件事情都由她一手包办,不但广发喜帖,还备妥宴席,在七日之内就迎娶董絮入府。今晚的宴席上,到场的不但有商、有官,就连当日那个仗势欺人的官吏贾易,都被邀请到场。
他们夫妻联手,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极为逼真的戏。
从头到尾,他完全配合,随得她去处置,不曾提出半点异议。
她心里清楚,为了那个小姑娘,她可是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而且还要求丈夫,陪着她一同参与。换做是别家的妻子,别说是提出这个主意了,只怕压根儿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
夏侯寅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柔嫩的掌心,印下一吻。
「我不会怪妳。」他轻抚着她的脸蛋,神情严肃。「只是,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妳能救得了几个?」
「我知道。」她轻咬着唇瓣,明白自己有多鲁莽,更明白他有多么纵容她。「只是,虎哥,这次偏偏就是让我遇上了,又是个我认识的女孩,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他叹了一口气。
「妳的心太软了,千万要小心,别惹出祸事来。」
她窝进他的怀里,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几层的衣料,在他的心口柔柔的一吻。
「就算惹上祸事,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
她抚着他的心口,拾起头来,注视着夏侯寅,眼里满是柔情与信任。她信任他。
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圈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她。
月色深深,他们的影子印在窗棂上,被淡淡的月光剪成一个影子。
纳妾之后,时节已近深秋。
正值秋收时期,南方的五谷米粮,纷纷运送到凤城。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夏侯家最繁忙的时候,来往的粮商、船商等等,每日络绎不绝,一批接着一批,几乎快要把门槛踩平了。
在这最忙的时候,偏偏又有访客,不为了生意而来,却不时登门拜访。
这些访客全是为了画眉而来,更特别的是,这些人全是富商的元配。
夏侯寅纳妾之后,这些正房们因为「同病相怜」,把画眉看做是同一阵线,纷纷对她伸出友谊之手,对她的态度亲昵又关切,也不管夏侯家忙不忙,不但三天两头就来问候、谈天,还会送来补品或珍贵的首饰、衣裳,仿佛怕她没人疼、没人宠似的。
虽然忙于家务,以及粮行里的生意,画眉接待这些富豪元配时,却仍是耐心十足,温柔而有礼,不失半点分寸。至于那些贵重的礼物,她全数收下后,再加倍回礼,让那些正房们个个乐得心花怒放,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就因为如此,她们跑夏侯家,跑得更勤了。
某日,访客们不是再是独自前来,而是成群结队、呼朋引伴,浩浩荡荡的来到夏侯家。
每个富豪元配的排场都不小,一顶暖轿、两个丫鬟、四个轿夫、八个保镖,十几顶奢华的暖轿,排在夏侯家门外,一顶比一顶华丽、一顶比一顶舒适,看来声势浩大,引得不少人侧目。
轿夫跟保镖,全被留在门外,各家夫人们在丫鬟的伺候下,大摇大摆的定进夏侯家的大厅,坐在红木镶玉玫瑰椅上,喝着上好的铁观音。
环境清幽,茶也名贵,夫人们兴致可好了,左一言、右一句,天南地北、闲话传闻,全都无所不聊,每一张抹了水粉、擦了胭脂的脸,随着话题的内容,有时义愤填膺,有时兴味盎然。
聊了半晌,话题暂告一段落,夫人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才清了清喉咙,正式切入主题,开口问道:「画眉啊,姊姊们有件事想问妳。」
「请说。」
王夫人向前倾身,表情好奇又狐疑。「我们都听说,虎爷的那个小妾,是妳主张娶进门的?」
「是。」
女人们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妳怎么这么傻啊?」
「天啊,我原本还不信呢!」
「唉啊,妳不怕有一就会有二?」
「我家里那个,已经收了四个,今年还有胆厚着那张老脸,跟我说想收第五个呢!」
「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
「不是吗?有了新的,他就会忘了旧的。」
「唉,不然书里怎会说,那个什么什么新人,什么什么旧人的……喂,书里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是『由来只见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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