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中顶梁柱,我自然是关心你的,我可不想嫁进来未满一年便要守寡。”
徐行俨也叹了口气,挥退一旁跟着的下人,牵着她往后院去,远远看到褚先生往这边走,只是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便领着谢瑶回了内堂卧房。
谢瑶心中忧虑,也顾不上闹别扭,任由他牵着进了门,被按着倒退几步,坐在妆箧台前的胡凳上。
她仰头看他,正要说什么,他突然在她跟前蹲下,牵着她的手问:“含真,你可信我?”
谢瑶垂头盯着他一双犹如深井般不见底的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她信了,他便当真能胜任此重担?
徐行俨低声笑了,“我只需你相信,如今你在我心中是第一要紧的,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只有你一个,其他的,无论是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
谢瑶气息微窒,随即又有些气急败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问我的竟是这个?眼下陛下毫无预兆地点了你为副帅,其中必有许多曲折,不定是你曾经得罪了什么人,如今窜出来给你挖坑等着你跳呢,可你……好歹上心些。”
徐行俨心情似乎不错,捏着谢瑶的纤纤玉指在手中把玩,笑意不减,“无碍,我在京城落脚没多久,能有什么仇家?陛下突然点我为副帅,却并不太出乎我的预料,你且放心,等我打了胜仗回京,之前与你商议之事,必定能够成行。等我们脱离了这一潭污泥,我必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瞒着你,什么都告知你,最近京中不安稳,接下来的日子我又不能在你身边,我不欲你思虑过重,连累你自己身体。所以趁我还能再家这几日,莫要与我闹别扭了,可好?”
最后几个字,徐行俨刻意放轻了语调。
不知为何,谢瑶竟瞬间有些眼热,她拍开他的手,别过脸,对着铜镜将方才为了接旨而特意别在脑袋上的两支玛瑙点翠步摇摘下,收进妆箧盒子里,“谁与你闹了,我看是你自己在闹别扭,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却只是待在书房中,不是为了避开我还是什么?”
徐行俨微顿,想来自己近些日子以来的失常已经被谢瑶敏锐察觉,心中顿时有些微懊恼,自然又少不了温言两句,好让她暂且安心。
随后就是紧锣密鼓地备军,从京城调出两卫,再加上京畿守备以及长安府备军,户部棉衣粮草征调,兵部兵器协调等,各方准备妥当,已经是三日之后。战场上瞬息万变,但援军该准备的一样不能少,冬日行军,各方面均不能大意。
大军出城那日是个大晴天,杀鸡祭天,一切都是好兆头。
大元帅蒋丹身披银甲,跨一匹白色骏马,身居头位。与他落后半个马身的便是空降军中在此之前毫无建树的女帝外甥,徐行俨。他骑一匹黑马,身穿黑甲,静静地跟在蒋丹身后。
两人身后是数名副将、长史、参军等,紧接着便是迎着朝阳行军,浩浩荡荡开往东城门的左右骁卫骑兵,而后是步兵,只待出城之后与京畿军和长安军会合,便开往北疆驱逐外贼。
徐行俨一脸淡然地策马,对身后或打量或怀疑或不屑的眼神浑不在意,只是在进入顺福门门洞时,他在马背上回望一眼,看的是身后敕造大将军府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妻子,还在静静睡着,等着他安然回家,携手离京,他自然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谢瑶醒时已经已经接近午时,大约是知道这一去之后,回京不知要几个月之后,昨夜他便一直折腾到将近子时才放过她。
大约他后来给她擦洗了,她身上清爽,但浑身酸软,手臂都有些抬不起,勉强拉了件中衣披上,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要跪在脚踏上。
她在床沿坐着缓了会儿,没了那人,只觉得整个屋子都是空荡荡的,说不上什么感觉。
卢氏掀了珠帘来看,见她醒了,便命婢女端来热水洗漱,又去拿了衣裳伺候她穿上,一边给她系带子,一边笑着说:“今早郎君起得早,天都没亮便出门了。临走前他在您床前蹲着,盯着您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老奴看着那般眼神,便觉得自个儿心头乱颤。这些日子娘子自己在这里闹别扭老奴可都看到了,老奴活了这个年纪,却也少见像郎君对娘子这般的了,有什么矛盾,说开了不就好了,免得伤了夫妻感情。”
谢瑶接过热帕子擦脸,瞥了卢氏一眼,笑着说:“你倒是看得清楚。”
卢氏见她脸色,便知道这两人已经又好了,松了口气,“可不是,这个月十八那晚,郎君在书房坐到晚饭时候,又在卧房门外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敢推门进去,老奴在远处可都是看到的,那几日娘子也没给过郎君好脸色,府上的下人也都是胆战心惊的,我们也都盼着郎君和娘子能和和睦睦,这府上才能一切顺遂不是?”
谢瑶往脸上点了些膏脂润面,从铜镜里看着卢氏笑道:“奶娘最是明白事理,以后还望奶娘多多提点。”
卢氏眯眼笑着说哪里哪里。
谢瑶突然想起什么,问,“褚先生还在府上吧?”
卢氏答:“自然在的,郎君昨日下午特意吩咐过,府上琐事还照旧往褚先生处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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