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倦怠的神色间多了抹光彩,“母亲,不要逗他了,我与秋尘认识这么久,还没见他脸如此红过呢!”
云秋尘瞪了他一眼,果然面庞艳似朝霞初升,桃花怒放。
“殿下既然与他相识已久,怎么称呼依然拘谨?”文掠天淡雅一笑,“叫他尘儿,岂不更加亲切?”
朔昀眉头微微一动,看向文掠天的眼神里不再平静,多了抹探究,“怎么,秋尘竟然允许表兄叫他‘尘儿’?据我所知,这个称呼秋尘只允许一人叫他,怎么今日对你开了前例?你叫过他尘儿,他也没有反对?”
文掠天讶异地不自觉敛起了笑容,一来他没有料到云秋尘竟然有这样的忌讳,二来也没有料到朔昀这么了解云秋尘,心底酸甜苦辣霎时搅在了一起,眼睛看向了云秋尘。
文掠天现在离朔昀近,鼻端蓦然嗅到一丝怪异的有别于宁神香的香味,他一怔,目光如炬,霎时搜寻到搁置在一旁看似平常的盒子,神色顿变。
朔昀没有漏掉文掠天的表情,“那是秋尘觅来送我的珍药,只怕宫里也不曾见过。我身子不好,所以时时劳他挂在心上。”
“你——服毒?”
文掠天神色冷凝,声若耳语,听在朔昀耳中却如雷鸣,惊起一股诧然,他知道表兄智谋绝伦,却从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兄,竟有这样厉害的嗅觉,单凭一丝常人根本闻不到的气味,就觉察并分辨盒子里药的药性。
表兄,真的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吗?
“表兄真让人意外啊!”朔昀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地嘲道。
“别忘了,咱们二人,可是天朝有名的两个病秧子。”文掠天神色自若。
“可是我们这两个病秧子,都让世人大跌眼睛!”朔昀风淡云轻地,并不正面回应文掠天。
“你到底在躲谁?”文掠天看向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表弟实在是难得的人物,他的心头窜起了兴趣,而通常,被他兴起兴趣的对象本身都不怎么快乐。
“皇位?人心?还是不堪一击的人情?”
朔昀不得不正视他的表兄,看来,他的表兄骨子里的寒冷比他预料得很要厉害十分。
“表兄还是关心自己的心事吧,你也许不怕受伤,但是不代表别人跟你一样铜筋钢骨!”朔昀意有所指地看向云秋尘。
文掠天微微偏头,“这句话你自己好好回味一番比较好!”
此时云秋尘正全神贯注地应付敏贵妃,根本无法分出心神去观察朔昀和文掠天在聊些什么。
“臣谢谢娘娘的好意,只是,臣虽然不曾娶妻定亲,却早已有了心上人,臣答应她,一旦考取功名,就回去迎娶她,这私定终身于礼不合,也会有损她的名节,臣不愿大肆张扬。今日既然蒙娘娘垂询,臣不敢对娘娘隐瞒真相。”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云秋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唔,好喘,以后真的要多练练。
为什么他每次都被迫撒谎?
文掠天一口茶喷了出来,只喷得朔昀的盖毯一片水湿,不过这时候朔昀也根本不能跟他计较,因为朔昀正呆呆地看着云秋尘,从容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不从容的表情。
敏贵妃眼珠微转,“怎么,殿下和王爷都不知道吗?”
云秋尘从从容容地答道,“这是臣的隐衷,臣不愿殿下为臣操心,所以从未对殿下提过此事,殿下虽然见过我的心上人,却不知道她的身份。”说罢瞪了朔昀一眼。
朔昀哭笑不得,只得接下这份警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那名红衣少女吗?和秋尘倒真是一对儿,大概也只有她,才配得上秋尘。”
“哦?殿下见过?是哪家的闺秀?”敏贵妃微微扬起描画精致的柳眉,她可不是好糊弄的,根本不相信。
“我与秋尘初遇时见过,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据说是江湖世家的女子,容色艳如朝阳,国色天香,性格活泼开朗,跟秋尘的冷淡正好互补。”朔昀毫不犹豫地道,笑吟吟地看向秋尘,“那时我问秋尘,他还不肯说,现下露馅了吧?”
文掠天看着云秋尘,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霾。
敏贵妃抿了抿嘴,“既如此,该早日娶回来才是,女孩儿家,青春可经不起耽搁!”
“臣谢娘娘教诲,”云秋尘波澜不惊,“臣来此多时,殿下想必已经困倦,臣不敢打扰殿下休息,先行告辞!”
文掠天走近塌边,“殿下身子既然大好,娘娘可以陪殿下说会儿体己话,臣也不敢打扰过甚,这就告辞。”
云秋尘眉头一跳,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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