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扬眉一笑。
“不是,”男子敛眉,似在斟酌用句,“你对我表兄的印象如何?”
“辰王?”他一怔。
“传言辰王看中了你的,嗯,美色,朝野上下已经沸沸扬扬,连老丞相都震动了,你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众人当然会一面倒地以为是你,嗯,勾引风华翩翩高贵完美的表兄,到时候说不定会在朝堂上为难你,孤立你。”男子担忧地看向他。
他不以为意地一笑,“正好省得我与他们结交。”
“我最担心的并不是他们,”男子的表情透出严肃来,“我是担心我那表兄,你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不透。”他摇头,实话实说。
男子定定地看着他。
“我也看不透,智慧名满天下的看不透的人,你有把握应付得了?”
“我何必应付?离他远些不就好了?”他漫不经心地道。
男子深深一笑,看向他的眸中多了一抹奇异的光彩。
“我表兄可不是个你想离远些便会随你意的人,世人都被他的外表骗了,我突然有一种想看戏的冲动,在你与他之间,是你的秘密先被戳穿,还是他的面具先被摘走?”
[正文:第二十三章缘浅缘深]
手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可以拆了绷带了,可是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却一次也没有来看他,他苦笑,看来,他想要重新进入小家伙的心中,还要好好地费一番思量呢。
凉亭里云幕随风摇曳,蕴籍fēng_liú,白衣金带,形容懒散,他独坐其中,慢慢地品尝涩酒。
从得知他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就再也压抑不住一腔思念的热火,仿佛辗转要焚去他的灵魂,百般的迁就接近,只是,似乎效果不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坚强,一点点的温暖再也无法偎热他冰寒的心。
“怎么一人在此喝闷酒?要我作陪吗?”凉亭外,施施然过来一名年轻公子,面若美玉,唇似施朱,鼻如悬胆,眉目间阴柔跌宕,fēng_liú俊美。
“你一个堂堂御医院院判,不在宫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文掠天懒懒地,连看也不看他。
他径自走到文掠天对面坐下,细长翩然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盯着文掠天,似乎看透了一个隐秘的心事。
“说吧。”文掠天轻道,他心里知道,这个四弟不是雷晋风,不会有事没事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是他得知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要不,就是他算出了什么。
卫飞月抿嘴一笑,一扫眉间的忧郁,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我真该把他们一并叫来,否则你今日的表情没有个作证的,实在可惜。”
文掠天睁开似醉非醉的深眸,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泻出笑意,“你说,要是我告诉皇上,咱们天朝有一个神机妙算、善能断人未来的神算子,皇上会不会在大喜之下,给我加官晋爵?”
卫飞月表情顿时一滞,他就是不愿让皇上知道自己懂得占卦算命,才宁愿窝在小小的御医院,可惜文掠天牢牢地抓住了他这个弱点,让他屡屡动弹不得,这个狡诈的文掠天,连自己兄弟都算计,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的真面目?哼!
他恨恨地瞪着他,“老狐狸,我是斗不过你,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人治得住你,你就等着栽跟头吧!”
“能治得住我的人?”文掠天优雅地啜一口酒,垂下眼睫,掩住自己一闪而逝的心事,“大概还没出生吧!”
卫飞月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疯话吧!”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轻轻放在石桌上,随即如来时那般,飘然而去。
文掠天轻轻抖开宣纸,只读了一句,便怔住了。
纸上,是一首卦文诗,龙飞凤舞,笔墨犹湿,看来卫飞月是刚刚得了这副卦文就匆匆送了过来,连秋劲尧和雷晋风也不及通知。
“粉瓣冰魂入凡尘,
清高绝世谁为文?
云际惊开芍药主,
世间喜逢天火君。
千飘百零伤身世,
一朝一夕笑黄昏。
暮雪萦怀人渐去,
天抹微云后世论。”
这个卦文是关于他的?里面嵌有自己的名字,可是……
文掠天呆住了,不可能吧?自己没有那么,那么——那么吧?
“王爷,宫里来人,敏贵妃宣王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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