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隽霆隽航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子上战场,将那些可恶的戎狄人全部赶出关外!”
“母、母亲,你、你可认得我是谁?”她再也忍不住,小声地试探着问。
“你这是怎么了?隽航刚走便糊涂了不成?”大长公主满脸狐疑,随即,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背,表情带着几分怜惜,“你刚进门,想来一时不习惯,隽航他便是再不中用,可他到底是魏氏子弟,必要以国家大义,百姓苍生为任,此次与他父兄前去,待他日凯旋,你这身为妻子的也脸上有光啊!”
沈昕颜被她这番话弄得更加糊涂了,可有一点却已经确定,那便是大长公主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她心中大响着警铃,不安至极,反手握着大长公主的,颤着声音顺着她的话道:“母亲放心,儿媳都记在心上了。”
大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了!”
沈昕颜勉强勾了个笑容,放低声音又道:“母亲今日起得早了些,想必这会儿也困了,不如让儿媳先侍候您歇息一阵子?”
大长公主想了想,又再温顺地点头:“如此也好,待我略睡一会儿,再去瞧瞧霖哥儿,这孩子,昨日便闹着要吃祖母屋里的红枣糕。”
“好、好,等您睡醒了,我便让人把霖哥儿带过来。”沈昕颜的声音颤得更厉害。
大长公主耷拉着眼皮‘嗯’了一声,沈昕颜连忙侍候她躺好,替她轻轻掖了掖被角,见她很快便阖上眼眸,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睡了过去,这才轻吁口气,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压低声音吩咐紫烟:“立刻去请太医!”
紫烟见她脸色凝重,不敢耽搁,急急忙忙便去了。
“殿下的情况比早前更严重些,只怕……”太医诊断过后,长叹一口气。
沈昕颜心口一紧:“母亲这不过是心病,若是心病得解便会无恙了吧?怎如今却、却有些糊涂了呢?”
“殿下终究上了年纪,这病哪会说患就患,说好便好,此回心神俱伤,终究有碍寿数。”
太医随后又说了一大堆专业上的话,沈昕颜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再也听不到。
待太医离开后,她怔怔地坐着床沿,看着沉睡中的大长公主,不知不觉间,泪水缓缓滑落。
这些年,她可以迅速地将府里之事掌起来,离不开大长公主的支持与教导,虽然大长公主仍是那个不容任何人反驳她的大长公主,可待她也确是相当不错。
她不能否认,曾经她对大长公主也是有怨的,怨她行事有失偏颇,怨她处事过于强势,但此时此刻,在她担心着生死不明的长子、奔赴战场的夫君时,还有她在自己身边,忧着她所忧,念着她所念。
“夫人,你也忙了一日,不如回去先歇息片刻吧,这里交给明霜姐姐她们便可以了。”紫烟上前来,小声劝道。
沈昕颜垂眸,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并不觉着累,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这里有我便可以了。”
这般时候,她又哪里睡得着。事实上,这几日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便会想到长子满身血污的不好画面。
“四姑爷那里可有信回来了?”她低声问。
“方才四姑奶奶派人回过府里,并不曾提到,想来还没有。”
沈昕颜沉默。
紫烟见她执意留下照看大长公主,也不好再劝,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外,便见春柳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顿时有些意外,忙迎了上去:“姐姐难不成有了好事,怎的这般高兴?”
“确是有件大喜事!”春柳按捺不住脸上的笑容,却又故作神秘地道,“不过这会儿先不告诉你,我要让夫人第一个知道!”
紫烟一怔,春柳已经从她身边走过,步履轻快地往屋里走去。
沈昕颜正轻轻将大长公主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的手放回去,春柳便已笑盈盈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夫人大喜,夫人大喜。”
大喜?沈昕颜疑惑地回望她,随即眼眸一亮。
难不成是长子有下落了?
“可是霖哥儿找着了?!”她急得揪住了春柳的衣袖。
“霖哥儿、霖哥儿回来了?”也不知是她的声音略高了些,还是大长公主本就睡得极浅,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大长公主惊喜的话。
春柳怔了怔,看着这段日子以来难露半个笑容的婆媳俩,这会儿脸上尽是期盼,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直视,连那个好消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说了。
“你倒是快说呀,真真急死人了!”沈昕颜见她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发一言,顿时就急了,连忙催促。
“别催她别催她,你慢慢说,是不是霖哥儿回来了?”大长公主连忙制止她,只是眸中的光比沈昕颜的更要亮上几分。
春柳迟疑一会儿,终是缓缓地道:“不、不是世子的消息,是关于四姑奶奶的,方才大夫诊出,四姑奶奶有喜了!”
此话刚说完,她便见那对婆媳脸上同时露出失望的神情,只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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