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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下,向来是极为坚强的。
否则,他又怎能一个人,坚持这么久呢?
“主子,刘叔玉似乎与达丹国有些联系。”流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忙对逢熙道。
逢熙听罢,远山似的眉微挑:“看来,他是真想要那个位子。”
这刘叔玉的野心,终于是显露出来了。
暗中招兵买马不说,竟还敢连同外敌……他这可是叛国重罪啊。
“主子,我们该如何应对?”流云蹙眉。
若是这刘叔玉连同达丹国,来共同对抗殿下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
“刘叔玉既然这么想要我死,我便如他所愿,替他……唱上一出大戏。”逢熙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书案上扣了扣,嗓音极低。
“主子就不怕刘叔玉与达丹国联合起来,把这大魏收入囊中?”流云不明白逢熙的意思。
逢熙听罢,眼中墨色更深了几分,半晌,他方才冷笑:“他刘叔玉不是个傻子,若是将大魏拱手送了出去,那么他还做什么皇帝梦?至于我,即便我要复国,也要先将那些蛮横鞑子驱逐出去,楚氏欠我沈家的,我自会一一讨回。”
流云沉默了片刻,终是拱手应声。
“你去罢,该怎么做,你知道。”
逢熙再次看向流云,对他说道。
流云沉默着点头,随后便退出门去,取了油纸伞,撑伞便往雨幕里走去了。
今夜过后,又是一番风波涌。
逢熙孤坐半晌,听着雨滴拍打窗框的声音,许久方才自怀里拿出一支白玉簪来,在烛火下细细打量。
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玉簪子,玉也算不得是什么好玉,可是,这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荒唐的梦境里,他作狐妖之身,将一个小姑娘囚在自己的狐狸洞里,直到她老,直到她死。
九场梦,除却第一场,其他全都是生离死别一次次上演。
若非是这些梦,他想,也许他与她之间,便不会有这许多的牵扯。
梦境,是变数,也是幸运。
虽然他到如今尚不知那手持结梦珠之人究竟是何人,也不晓得那人究竟是敌是友,但,秋果,终归只是一个小姑娘。
他不该将那么多的疑虑都放在她的身上。
可是这些,如今说来又有什么用呢?
到如今,他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她走了,寂静无声,仿佛从没来过。
在这样的深宫里,他又成了一个人。
手指摩挲着手里的玉簪,那个姑娘的模样还在他的脑海里清晰浮现。
终是一声长叹,灯火灭去,黑暗之中,一切归于寂静。
此夜雨声渐渐,未有断绝之势。
忠义侯府内,蕴宁急得简直要抓下好几把头发。
“你这走来走去的烦不烦?”顾舒颜眼见着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已经好些个来回了,便有些不耐地出声道。
谁知蕴宁一听顾舒颜这话,当即跑到他身前去,蹲下身子抱住他的大腿,嘤嘤哭泣:“顾舒颜我完了你知道么!我要完蛋了!”
“你给我放开!”顾舒颜挣脱不开,便咬牙切齿道。
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把他的腿都拽疼了。
“顾舒颜我有点害怕!”蕴宁仍旧不愿意松手。
“到底怎么回事!”顾舒颜额角青筋跳了跳。
蕴宁这才抬眼,看向他,半晌才嗫喏着说:“我觉得……我快掉马甲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顾舒颜可听不懂她这些鬼话。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躺了这么些年,给躺成了智障了?
一想到自己娶了个脑子不好的女人,顾舒颜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是假成亲,他也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我是说!”蕴宁大声喊了一句,随后在顾舒颜的注视下,气势减弱:“我觉得……国师很快就会查到我了。”
“你是指什么?”顾舒颜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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