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名年纪最轻的还拍了拍李文柏的肩膀,语重心长:“看你和我年纪差不多,还是走回正道吧,抓紧时间努力考个功名,早早脱离商人的身份才是正事!”
其余二人连连点头:“此言甚是,这位小兄弟,进士虽然难考,但明经明法却不难,还是趁着朝廷没下旨意禁止商人入仕之前,赶紧考出个功名傍身吧。”
李文柏心下自有想法,主动道:“三位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桌酒菜,就当在下的谢师礼吧!”
众人自是不愿,推脱一番后见李文柏主意已决,才连连道谢地接受了。
两桌和为一桌,自是要开始自我介绍一番。
李文柏先是主动抱拳:“在下宁州李文柏,未及弱冠,敢问各位兄长?”
一番寒暄过后,李文柏终于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
其中最为年长的叫做于钧,字权重,出身扬州寒门,现今已过而立之年,这是第五次考进士科,据他所说,今年再考不上明年就改考明经,不能再在家碌碌无为下去了。
最为年少的名为赵钰,京城大族赵家长孙,礼部侍郎赵明宇之子,明年才及弱冠,只比李文柏年长一岁,这是第一次参加秋闱。
还有一人名倪旭弘,字免之,虚岁二十五,明明是将门之子却一心从文,这是他第三次考入秋闱,据说家中已经下达严令,这次再不中,就乖乖滚回军中历练,做个真正的将门之子。
四人都是健谈之辈,一顿饭过后彼此都是熟络不少,赵钰更是嚷嚷着要为李文柏张罗住的地方,被李文柏再三推辞这才作罢。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再次劝说李文柏一定要弃商从文,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先生,真要考科举吗?”李二的表情复杂,“小的听说能考上进士的都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先生要是不愿经商,可以直接跟将军说啊,何必舍近求远?”
李文柏无语,这小子说话还真是一点不会拐弯。
能考上进士的都是文曲星,不就是说他从未经受过系统学习,要考也考不上,还不如去抱贺青大腿吗?
李文柏表面嗤之以鼻,却还是有些动摇。
都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进士科确实难度太大,可如果去考明经或者明法,就算考上了也不会有什么用,仕途上的天花板早早就定下了。
想来想去,李文柏最终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等贺青和贺飞宇回来后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决定。
出茶楼时已经接近黄昏,街道上挤满想要出城回家的人群,比之刚进城时越发拥挤了几分。
李文柏牵着马缓缓而行,准备找个顺眼的旅店先行住下,等贺青回京之后再行上门拜访。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然后是一队盔明甲亮的金吾卫士兵吆喝着开路,手中高举着仪仗,行人看到纷纷躲避在街道旁边,生怕得罪了这位排场极大的贵人。
李文柏虽然不解,但为免惹上麻烦,还是跟着人潮一起闪到了路边,同时拉住李二小声问:“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
李二显得有些结巴:“小,小的也不知道,但是看着像是皇家仪仗...”
皇家?
李文柏好奇地抬头看去,正巧隔着软轿的纱帘和里面的少女对上眼。
那一瞬,李文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熟悉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但李文柏很确定自穿越过来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物。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不知不觉间,软轿突然在李文柏面前停下,李二以为是李文柏的视线惹了贵人不快,赶忙扯扯李文柏的衣袖,示意他跪下行礼。
李文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移开目光双膝跪地,低下头等着队伍离开。
过了许久,轿中突然传来少女细软的声线:“下面所跪之人,可是宁州李文柏?”
李文柏愣住,被护卫一瞪才反应过来,急忙拱手答道:“草民正是李文柏。”
“草民...吗?”轿中的少女似乎有些恍然,随即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便示意护卫继续往前了。
“李文柏,去读书罢。”
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之中,李文柏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认识什么皇家的公主郡主之类的吗?居然还让他去读书,莫不是让他考科举...
队伍行至皇城根下,一直守卫在轿边的金吾卫终于忍不住问道:“四公主殿下,您可是认识那人?”
“不,不认识。”少女矢口否认,眼神莫名变得悠远,唯有白净的面容浮现了淡淡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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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劝学事件”过后,李文柏找了好几家旅店都说客满,最后只得回到“往来居”,花重金订下一间小院。
李二一边唠叨着浪费一边自觉去喂马,李文柏好笑地摇摇头,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仔细思考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从于钧三人态度的前后转变来看,这个时代的文人士子的确对商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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