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去丛林,有时候策马进城购买,确实称得上“行踪不定”。
本来只要稍作解释就能弄清楚的事情,没想到被钱德兴等人看在眼里,再被内奸用来给自己扣了这么大的黑锅。
“如此说来,那日赵杆夜归,也是因为要调查在下?”李文柏笑笑,不认为赵杆会不去弥补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
果然,赵杆恭敬地对着贺青将军行了一礼:“正是!下臣为了查清真相,特地在同样的时辰出营,按着你可能行进的路线沿途搜查,果然发现了你和白夷人联系的暗号!”
李文柏无奈摇头,有种颇为荒诞的感觉。
前一秒还在为贺青大胜白夷殚精竭虑,刚刚初见成效,自己却成了私通外敌之人。
所谓书信,无非也就是写着自己和白夷之间的“计划”,或许上面还有“事成之后”的承诺。
演戏演全套,他还真小看了钱德兴这个小小的军医。
呵呵,暗号、书信,真是一场大戏!
李文柏还是不慌,说道:“你说在下暗通白夷,那先前营啸之时,白夷人为何没有来攻?”
“他们来了。”贺青醇厚的嗓音响起,“多亏钱德兴提醒,本将才能防患于未然,派骑兵将埋伏在军营十里之外的白夷人提前斩杀,这才没有良成大祸!”
李文柏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这时,心里头一松,他彻底明白了贺青将军的暗示,就是因为白夷人来了,所以他便可以借题发挥,然后好将白夷一网打尽。眼见贺飞宇有些欲言又止,李文柏顶着众人的目光站起来,还悠闲地揉了揉膝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军,在下没有什么好说的。”
贺飞宇被贺青的眼神一扫,他一怔就不由地低下头去。
帐中顿时一片寂静,李文柏的视线从众人眼中划过,碰上的每个人都立即转开目光不愿与自己对视,还堂堂正正的,就只有极少数的几个将领,以及赵杆。
贺青的声音打破沉默,“来人,把李文柏带下去,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门外的亲兵立刻按刀进来,李文柏又装作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上首的贺青,果断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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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关押的地方也不是营中用来关押奸细的牢房,而是选在了李文柏自己的帐篷里。
帐篷外被几十个士卒牢牢看守,别说逃走,就连有人想要进来,也要先得到贺青的手令才行。
李文柏的帐篷被彻底搜查过,许多地方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床榻也有挪动的痕迹。
“做戏而已,还真是敬业。”李文柏一笑,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背对账帘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地手册,翻开一看,里面竟用简体中文和数字符号记录着李文柏穿越以后想要发明的灵感,以及试验中的所需原料和注意事项。
默默合上笔记,李文柏眼中精光电转。
正想着,外面响起年轻的声音:“李先生,将军让小的给您送饭来了。”
“进来吧。”李文柏站起身,见一个身着破旧军服的少年端着饭食走进来,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刚想询问,脑中一阵灵光闪过,“你是李二?!”
李二抬起头,还残存着几分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激愤:“正是小的,李先生,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李文柏只是淡淡一笑:“怎么这么问,不应该全军都知道了吗?”
“小的不信!”李二脱口而出,饭桌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李先生会害死伤员,还通敌叛国?我李二不相信!”
李文柏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李二的双眼,那双澄澈的瞳孔中只有悲愤和疑惑,唯独没有谨慎和怀疑,这样的眼神,只有不谙世事的少年才会有。
再想到他冒着违背军规的危险也要为自己火长求医的样子,李文柏心头一软,无奈地笑起来:“放下饭就出去吧,此事与你无关。”
李文柏无意,李二却不干了,少年猛地将脸凑上来,脸颊涨得通红:“果然,是钱军医他们搞的鬼吧!贺将军肯定是被他们蒙骗了!”
“哦?”李文柏诧异地挑起眉毛,“为什么这么肯定?”
面对这位自家火长的救命恩人,李二和贺青的态度完全不同,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一切说了个清楚。
却原来赵杆和钱德兴等人商议计划的时候,虽然已经十分谨慎,但帐篷毕竟不隔音,李二早就觉得钱德兴看李文柏的眼神不对劲,一日夜起之时见军医帐篷还亮着灯,担心之下靠近偷听,竟然刚好听到赵杆提议要想办法废了李文柏 。
虽然没能探听到具体的计划,但单就这一句,还是足以激起李二心中的不安,本打算过几日打听清楚后再告诉李文柏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回事。
“如此说来,陷害我的还真是钱德兴和赵杆?”李文柏确认说道。
李二点了点头,李文柏这会儿见到账外有人影,当即又故意大声说道:“贺将军的所作所为...莫非是在包庇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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