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位西老爷一刀捅死之后,门外的**人蜂拥而入,接着室内便响起了一阵阵的惊呼。
磅的一锄头下去,一人的脑袋就像烂西瓜一样被砸的四分五裂,红的白的糊了一墙一地。
一路从前堂冲进卧室,一个角落都没放过,只要是两条腿走路的,不由分说,看见就是一刀挥砍过去。
这几人中有那原来是当屠夫的,下手更是极狠。
最终王二牛将这家人屠戮一空,毫不手软,离开之时就让大门这般敞开着,他要让浓郁的血腥气飘的越远越好。
他一点儿也不怕,你说镇司还是那些西垂皮来抓他,哈哈哈,这些人恐怕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时间理会这位已经死去的豪强。
“真是愉悦啊。”王二牛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感叹着,接着又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那些人临死前惊恐的眼神,足够他用余生来回味。
“受尽欺压与凌辱,饱尝绝望与痛苦,只能匍匐于黑夜下前行的我们,终有一天要奔行在西垂每一条充满阳光的大道上!!!!”王二牛突然一举手中菜刀,直刺天空,大吼出声,余下七八人就跟着如是吼道。
菜刀尖儿上的鲜血开始顺着手腕往下,滑进衣袖里。
这句话似乎是三山五峰十八帮的口号,不,说成是这些人的信念应该才更加的准确。
王二牛不过是三山五峰十八帮中的一员,此地也不过是整个西垂的一个缩影。
类似的事情正在十三城的各个角落开始上演,除了大一点儿的雄城,兵强马壮以外,其余地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说来也十分的正常,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任打任骂毫无怨言,扔个馒头就能对你摆出谄媚姿态的人,有一天会向你露出吃人的獠牙,举起手中的尖刀。
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自然没有那么的多,但这是一群有组织有预谋的人,各地都有洞主神使不说,从上到下帮内的阶级更是极为森严。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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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那位洞主关于此事,是筹划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此事一旦行动,该怎么做都有个详细的章程。
而且只要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给出一点儿反应,一个信号,各地自然有流民闻风响应。
这些个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便是那风吹不熄,雨浇不灭的小火焰,这个小火焰正在展开它的燎原之势。
哪里有欺压哪儿就有反抗,历史已然多次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反了......反了,这是反了天了啊。”西垂一县的县官,听着手下人不断禀报来的消息,看着出出进进慌里忙张的人,一把推开一人,大踏步走出屋外。
双眼怔怔,看着外面,双手摊开还有些微的颤抖,嘴里喃喃,有些茫然无措。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擅......”回答这位镇司的是一把铁锹,上面还有些草根与泥土。
“报,报大人,天域县紧急文书。”......“报!报大人,山河县血书。”
......“报,报大人,驿马县加急文书。”距离较近的县城,连夜送来的文书,此时已然到了各位司督大人的府邸。
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一城的司督,从睡梦中惊醒之时,都未想到发生的竟然是此事,大惊失色之下,接着便是快速的下达指令。
那从外面打来的队伍,易于防御,可这从内部炸开的刀片,才是让几位大牧司督极为的头疼。
除了血腥镇压,派兵歼灭,也别无他法,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使最后是镇压下去了,经此一役之后西垂也得元气大伤,没个几十年是绝缓不过来。
这一天是寒露九日,同时也是血流之日,被压抑太久的流民,一经暴动,便是那惊天之势。
西民中的豪强,一镇之司,一县之官,一时间死伤无数,这一夜一直高高在上的西老爷们,再无一人睡了个好觉,对于平禾来说,尤为如此。
黑幕缓缓的退下,东边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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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金辉泼洒在大地上,似是驱散了丝丝阴寒。
寒露十日,一骑快马,马上有一干瘦精练之人,头戴亮银盔,身穿烟叶甲,肩头还有着深黑云纹,正是快马前去锦州城借道的霍刚。
不过是天明时分,行至半途的霍刚便感受到了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血腥气,马速放缓,谨慎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突然从左前方的田地间,奔出一行身着布衣的汉子,手中是锄头铲子铁锹,菜刀木棍擀面杖什么都有,似乎还有两膀大腰圆的妇女。
呼啦啦的十多个人,似是跑的比狗还要快些,就向他的方向跑来,霍刚心下疑惑,便停下马来,翻身下马,静静的等着这群人过来。
岂料这些人奔到近前不停,更是举起了手中的锄头等物,嘴里还嘿嘿啊啊的叫着。
这一幕令的霍刚彻底的懵了,难道这些人都犯了失心疯不成。
心里这般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放大的锄头,反应过来的霍刚,一脚掂出背后红缨枪,缨枪如龙抖开缠绕在身的白布,被霍刚一把握住。
叮的一声响,来人的锄头便只剩下个把儿了,接着一杆横扫打向胸膛,当先三人便在地上滚成一团。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这十来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呜呼哀哉的叫个没完。
当然这柱香比较粗,燃的有点儿久,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表明,这十来个流民面对霍刚也不是一点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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