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一场巨大的危机,消弭于烟尘之中,被这样一个老头儿给解决了,令人不相信也得相信。
看着老头袒着胸口,吊着腰带走来的身影,太子殿下傻愣愣的看着,一时间连疼痛都给忘了。
他还是无法想象,就这样一个为了好玩才来坐牢的老头,能有这般大的本事。
“哈哈,小子,我现在发现和你来坐牢这个选择真是明智啊,有意思真有意思。”老头走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侧蹲下说道。
闻言太子殿下只能是苦笑以对,四下一望,这整座大牢都由着老头折腾了,那能不有意思吗。
“这么大的事都给你解决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再请老人家我喝顿酒啊。”老头嬉笑着随意一拍太子殿下的胸口,正好按在伤势上,疼的太子殿下‘咬牙切齿’。
“我说大爷,你这不是为了还李姑娘的黄芝药膳鸡吗?”太子殿下惊诧着说道。
而且很明显这老头就是专门来看戏的,之前他和那黑面神在那打生打死的,老头就一个劲的在旁乐呵。
若不是后面太子殿下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想来这老头都依然不会出手。
“一样一样,这不是顺手也算帮了你吗,不管你得请我喝酒。”老头丝毫不觉得尴尬,一挥袖袍直接便把这事给定下了。
一直没人注意的白穷,此时跑到了黑面神的身旁,摇着他粗壮的胳膊说道:“憨货,傻汉,铁冬瓜!”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白穷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伸出二指,颤颤巍巍的伸向黑面神的鼻下。
却是手还没靠近呢,黑面神突然睁开了双目,倒吓了白穷一跳,手指一颤:“太好了,你没事,能站起来吗,咱们得赶紧走。”
“没用了。”黑面神嘴巴微张,轻声说道,因为躺在地上的铁冬瓜,听到了马蹄奔腾的声音。接着又说道:“白穷,我没能保护住你。”
语罢,白穷怔怔的看着铁冬瓜,过不多时,他也听到了一阵震荡重叠的声,那是马蹄翻飞的声音。
依然处在大牢上的几人都听见了此声,很显然大牢这一块地方已然被包围了。
李镯儿此时能够勉强撑着身子,在张谦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双目看着周遭的三条大道。
一队接一队的骑兵从道路口奔行而出,渐渐以大牢为圆,包围成圈,里三层外三层的,便是粗略估计也有数千人马,听声可知,其后还有人马在不断赶来。
幸的是这大牢的位置本就偏,周遭不设民房,这才能安置下这么多的人马。
殿下确实是猜对了,不知何时溜走的牢头,确实是去禀报此处的情况了,得知消息之后,平禾城开始迅速组织兵马。
因为知道敌方有黑面神这样的高手,人少了不够,这才慢了一点儿赶来,错过了老头大展神威的场面。
如此大事,司督大人手下三牧除了大司牧以外,剩下的大阿牧和大都牧都来了。
一位披盔戴甲,马挂弓箭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朗声问道:“姑娘可是居仓城李大司牧李临楼的女儿?”
此处老的少的,黑的白的,壮的瘦的什么都有,但女子只有李镯儿姑娘一位,马上这人自然是对着这唯一一位女子问话。
这话刚问完,李镯儿却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下意识的看了身旁的张谦鉴一眼,显然这些时间相处,她已然习惯了询问这个男人的意见。
在张县令缓缓点了点头之后,李镯儿这才转头看着马上男子说道:“我名李镯儿,我爹就是李临楼,不知大人是?”
只听这女子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位于前方的大阿牧和大都牧便同时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掩饰不住的喜意。
天知道这些日子里,他们为了找这姑娘的消息,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高兴之余,马上男子立即回答道:“吾乃平禾城大阿牧贾远志......”还待再说,却被从后面跑出来一人的话语声给打断了。
“大阿牧大人,就是那黑壮,还有那个白面公子,是她们要带走李大司牧的女儿。”
只见从后面钻出来的这人穿着一件蓝色布衣,中间一个白圈里写了一个牢字,正是一路跟着大部队跑在最后面的牢头,此时终于赶到了前边。
本来说话被打断,还极其不耐的贾大阿牧,一看来人是刚才报信,立了大功的牢头,这气就稍消了一点儿,再一听他嘴里的话,大都牧已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一挥手令的身后十来个披甲士兵,上前查看,听牢头的描述,再见眼前这被推平了的大牢,大都牧就可确定那黑汉定然是樊笼境无疑。
十来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接近,白穷并未做出什么抵抗就被俘,因为他知道抵抗也不过是徒劳。
直到如此,地上躺着的那个黑汉都一动不动,只是拿两大眼珠子,瞪着他们,几人这才蹲下检查了起来。
最后结论是,此人的确是樊笼境,但浑身多出受伤,体内玄元更是被禁锢了,使不上玄元的樊笼也不过是个空壳,就像没了根的树木。
得到禀报的大都牧,立马派人拿来黑榔铁打造的铁链,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铁链将其牢牢的困了起来。
床弩,也就是攻城箭便是由黑榔铁打造,只要在其射杀范围之内,一般的樊笼中之必被破。别说黑面神现在的玄元被禁锢住了,就是不被禁锢也挣脱不开。
那一日在琼华胭脂河上‘涛雪满’中,水下射杀太子殿下那一箭,便也是那黑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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