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术付出的代价甚至是以命换命。
她的外公天机子是这世上唯一懂改命之术的人,而她命数的改变及她外公的无端失踪必然有关。
还有一人的命格亦发生了明显变化。
洛辰脩,原本帝星之命,此时却已黯淡无光。
一人改命,扰乱众生命数,将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之事,谁也不知。
兴许这世上再无知天命的天机子了。
忆起洛辰脩的反常举动,他对醒魂玉的忌惮。
慕挽歌此时在赌,以自身为赌注,赌洛辰脩的心,赌他愤怒之下会将她所不知的真相告知于她。
离房门越来越近,洛辰脩仍旧未吭声,慕挽歌的心也沉了下来。
低估这厮的忍耐了。
手已扶上门框,她心一横,欲拉开门出去,未等她付诸行动,肩头一紧,一股大力将她身子掰转,手腕被子拽住,猛地往前倾去,跌进了厚实而温暖的怀抱。
力道大得惊人,似是要将她勒死泄愤一般。
“阿挽,你惯会如此,逼我、欺我……非得我低头求饶,你才欢喜……”他咬牙切齿说完,狠狠咬住了她的耳朵。
是真的咬。
她疼得抽气‘嘶’地哼了一声,抬手去摸耳朵,一抬手就触到他的鼻尖,她索性捏住他的鼻子。
敢咬她,她憋死他!
片刻后,洛辰脩松口了,埋首在她颈间闷声笑,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阿挽,我不与你说实话,是不想你困扰,更不想借机利用你的歉疚困住你,可你非要逼我,我担心如实相告后你会感动得立刻要以身相许,届时我是否该假装矜持一下呢,真是令人苦恼。”
“……”
她又一次见识到了他无赖的境界。
已然登峰造极,可说是不要脸了。
“你莫要与我耍嘴皮子,更别想再使用美男计便可蒙混过关,就凭你这姿色,还够不上使我色令智昏的境界。”她一边嫌弃,一边挣脱,离开了他的怀抱。
与他保持了两步之遥,见他又要凑过来,她伸手抵在他胸前,态度决然,“说不清楚,你往后时刻与我保持三尺之距。”
毫无商量的余地。
洛辰脩默然,思忖后才道,“醒魂玉的传言是真的,想来前几日你上清源山已知晓了一些事,我其实师承你外公天机子前辈,他算出你我乃天定之缘,命运连在一起……”
慕挽歌冷笑,戳穿他。
“洛辰脩,你又撒谎了。”
洛辰脩一噎,愣愣望着她,半晌无言。
慕挽歌手收回手,朝他走近一步,微微仰头,紧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洛辰脩,你这个骗子!”
他又是一怔,喃喃道,“你我乃是天定之缘……”
“骗子!”慕挽歌恶狠狠瞪他。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许说谎。”
洛辰脩与她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别开眼,似是赌气一般,闷闷道,“如你所想的那般,你我气运相连,注定了要纠缠一生一世,你甩不开我的。”
“……”她想听的并非这个。
而他避重就轻,分明是刻意隐瞒,生怕她知晓什么,他这样子明显是做贼心虚。
“师父说,在我出生时外公便为我占了一卦,我乃孤煞早夭之命格,而你的命格贵不可言,可一夕间你我的命格皆有了变化,但这一切师父他并不知情,外公失踪了,我只问你,此事你可知情?”
洛辰脩负气轻哼,不看她,也不回答,很有骨气的样子。
玉指流连于他腰间,停于他腰间玉带之上,她抬眸含笑,媚眼如丝,踮起脚与他耳语。
“实话实话于你而言真这么难么,非要逼我动粗,嗯?”
洛辰脩闻言一愣,眼眸微动,随即大方展开双臂,一副‘任卿胡作非为,我绝不妥协’的模样。
“我不怕你动粗。”
论耍无赖,他自诩比她更有天分,每回皆是她先心软,下不去手,自然就放过他了。
瞧他一个王爷,也不怕有失身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慕挽歌心一横,解了他的腰带。
腰间束缚骤松,洛辰脩怔了怔,低首望去,玉带已落入她手中,而他的衣袍松散,他尚未回神,外袍已被脱下。
一时间,洛辰脩忘了反应,呆愣盯着她。
慕挽歌抬眼瞧了瞧,不见他有开口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停,继续脱下去,脱到最后一件里衣时仍旧不停手,解他衣带时,洛辰脩将她的手按住。
他哭笑不得,“阿挽今日这般主动,为夫受宠若惊,不甚欢喜,但再脱下去怕是不成了。”
慕挽歌抬眸,挑眉不语。
默了默,他又一本正经道,“虽说tuō_guāng好行事,但今日……你先前说结缡蛊虫在你体内,受不住撩拨的,我得忍耐克制。”
“……”
登徒子原形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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