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处,此时他换了左手执杯。
听她主动问及,风辞淡然一笑,“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倒是你,的这张面皮,太丑了,我眼睛疼。”
“……”这种时候还这般不正经,想来是真的无碍。
“风公子您要求太多了,我若不顶着这张让您眼睛疼的脸,岂能出现在你面前,这叫掩人耳目。”
慕挽歌摇头失笑,径自斟了杯茶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小七无大碍,且我与她说了内情,她可心疼你了。”
风辞大概能想到七公主得知真相时是何神情。
那丫头虽说是养尊处优高贵的公主,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风辞轻笑,“小七……七公主无碍便好,到底是我胆大冒犯了,若真有差池,谋害皇族乃杀头大罪,我可不想那么早死,还未活够呢。”
慕挽歌平静地打量着风辞,而风辞被她这样盯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自在地别开眼。
“你平日里也是这般盯着宸王么?”
慕挽歌没好气哼道,“你与他怎会一样,天差地别好不?”
风辞蹙眉将要说什么时,又听她道,“你比他脸皮薄许多,若是我这样盯着他,他只会也盯着我,不会如你这般羞涩。”
羞涩……
风辞哭笑不得,她那只眼看到他是羞涩了?
但对上她,他无力辩驳,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不经意动了动右臂,扯到伤口,疼得他皱眉,但心思在别处的慕挽歌并未察觉,他也未吱声。
慕挽歌的目光落在前方柱子上挂着的那柄宝剑上,站起身走过去,细细看了看,扭头笑道,“这便是你备好叫我刺伤你的那把剑啊,这么细看,确非凡品,可有名字了?”
风辞道,“落痕。”
“这是什么怪名儿,你取的?”慕挽歌鄙夷撇嘴,“这可不像你风雅的水准,这名儿听起来便不吉利,剑出鞘必落痕,若真如此,那你挨我一剑,岂不是落下了疤痕,还好只是名儿怪……”
风辞抬手摸了摸受伤部位,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他未与她说,之所以叫落痕,便如她所言这般,剑出鞘必留痕,再也消之不去,这疤痕他要带一辈子的。
这将会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慕挽歌只观赏了一下落痕,并未伸手触碰,也未表现出一丝喜爱它的意思来。
“我此番来此,是为提醒你,慕容谌与你们风家堡来往密切,包括慕容谌欲将小七带走一事洛王似乎并不知情,我见过洛王了,此事让他震怒,多半是发觉慕容谌也不若他想象中的好掌控,怕是要生变,你多留意些。”
风辞点头,“在与宸王合作时,他便提醒过了,洛王老奸巨猾不好糊弄,好在洛王自个儿未曾出面叫了九皇子慕容谌那个蠢货来,如今既是洛王与九皇子内讧,风家这边撇清关系便是。”
风家并非他一人做主,早已想好了退路,慕容谌只是风家的一块探路石而已。
早在很多年前,风家自家里便不是一条心了,他的父亲是家主,却也只是家主而已,人心如何能掌控,风家内部早已是一盘散沙。
所以他暗中与宸王合作一事,除他父亲外,风家无人知晓。
与九皇子合作那是风家有些人想要攀附皇家这棵大树,而这些人将九皇子当成了一个契机,以为能一飞冲天的契机。
风家的事,慕挽歌知晓的并不多,只知风家也不太平,风辞的父亲虽是家主,但并不如秦胥那般可完全掌控风家。
出来一趟,该说的说完了,慕挽歌也没想多留,淡淡一笑,朝风辞挥了挥手,转身朝外走。
“我得到消息,昨夜九皇子连夜出京了,身边只带了一人,便是你先前的婢女绿意。”
风辞悠悠开口,提醒了一句。
慕挽歌脚步微顿,为作停留,背对着他再次扬手,“多谢了,待尘埃落定后,你我再把酒言欢。”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在原地的风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缓缓笑了。
“我等着……”
慕挽歌回到将军府,洛辰脩已有力气下床了,坐在椅子上,慕挽歌站在他面前与他说了从风辞那里得到的消息。
洛辰脩对慕容谌悄悄逃出京一事并不意外,反倒胸有成竹。
“狄国送赫连静来和亲时,我便留意了,得知慕容谌与狄国暗中来往,我也留了个心眼儿,去到南境后我发现狄国有异动,回京之前已让征叔带领五万慕家军赶往白云城,守住边境,此时慕容谌事情败露逃离,必是去投靠赫连溟了。”
他所说的,慕挽歌心里明白,但仍然担忧。
赫连溟曾经做了她几年的兄长,赫连溟什么性子,她也只晓得,更何况赫连溟身边还有一个心机不输洛王的靳郁风,那个曾经当了她多年父亲的狄国丞相。
洛辰脩一人与他们斗,讨不到便宜的。
慕挽歌道,“毒王的得意弟子还关押在你的水牢中,即便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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