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灵璧不解,微愣,“主子您是怀疑扶风他……”
扶风是细作这句话,灵璧难以说出口,毕竟扶风是洛辰脩的人,且一直是七公主的随身侍卫。
慕挽歌叹道,“洛王与洛辰脩并非一条心,墨隐与扶风皆是洛王的人,墨隐还好,他的心是向着洛辰脩的,可扶风就不一定了。”
在此之前,灵璧对此事一无所知,只听说洛王似乎欲弃宸王扶持九皇子夺权,却也不曾往深处想,此时听到,不免细思极恐。
“主子,那非言、非语他们……”
非言、非语亦是从洛王府出来的,灵璧不敢往深处想,最怕的是身边竟无一个可信之人。
慕挽歌淡笑摇头,“非言、非语是洛辰脩的人,他们并无二心,你且安心就是了。”
闻言,灵璧松了一口气,怅然道,“这人心怎就这般叵测,绿意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我视她如亲姐妹,主子您待她更是不薄,可未曾想她竟然是狄国的细作,墨隐、扶风兄弟俩也是听命于洛王,您说他们为何要如此呢,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非要弄成这样的局面。”
灵璧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会有那么多的欺骗,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绿意便是最好的例子。
好在非言、非语不是。
慕挽歌不可置否笑了笑,大道理无需她说,灵璧心里明白,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
“你收拾收拾启程罢,如今在京中,洛辰脩唯一的后顾之忧便是困在宫中的洛妃娘娘了,你回去后想法子探知一下宫中消息,确保洛妃娘娘安然无虞。”
“是。”
灵璧应声后正要退下,洛辰脩掀帐进来,灵璧恭敬行礼。
“王爷。”
洛辰脩摆了摆手,“无需多礼。”
而后洛辰脩的目光落在慕挽歌身上,见她抬眼瞧他,他温然一笑,“方才我在外听到了,宫中有我的人,灵璧带着我的令牌去见他,他会助灵璧入宫的,在京中我暂无可用之人,要有劳阿挽相助了。”
嘴上说着客套之言,可他却无客套之意,光明正大的就是要慕挽歌出手。
慕挽歌失笑,又对灵璧道,“可听见了,王爷有求于我们呢,灵璧你任重道远,此次回京,那边的事皆要你随机应变了,回京后先安排人入宫保护洛妃娘娘,其余之事待我回京再做打算。”
灵璧再应了一声后便安静等着洛辰脩发话。
洛辰脩不曾多言,拿出一个包袱,自包袱里翻出一块令牌递给灵璧。
“你带着此令牌去陈三娘的酒肆,与她说明情况,她会带你见到内廷侍卫统领刘宇,而后便由刘宇带你们的人入宫。”
“陈三娘竟是王爷您的人……”灵璧讶异接过令牌,下意识看向慕挽歌。
陈三娘此人与主子可是熟得很,不曾想陈三娘竟是王爷的人。
洛辰脩只点了一下头,而后便对灵璧摆手了,灵璧会意退下,脑袋里乱哄哄的。
果真是侯门深似海,寻常人根本摸不透。
灵璧一走,洛辰脩便不端着了,凑过去与慕挽歌挤在一个垫子上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阿挽莫要气恼,陈三娘一事我并非刻意隐瞒,我知时常去她的酒肆,与她颇有交情,此前我也没机会与你细说这些。”
慕挽歌嫌弃推开他,蹙眉道,“你这一身戎装硌得我脸疼,你离我远一点。”
洛辰脩哑然失笑,瞧她并非真的恼他,心下稍安,依言松开手,若非稍后还得操练,他定立即宽衣解带。
慕挽歌气,将已经空了的粥碗带给他,“喏,去将碗洗了。”
“……”
这碗也用不着他亲手洗。
心知她是故意的,洛辰脩自然是配合她,拿着碗出了营帐,不多时便又回来了,这回手上拿着一个碗,里面放着两个烧饼。
来到她面前,看着她消瘦的脸,洛辰脩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军营中不比别处,要你跟着我受苦了,明日给你打野味儿。”
慕挽歌是真的胃口极佳,接过他递来的烧饼慢慢吃了起来,察觉他一直盯着她,慕挽歌口齿不清地道,“盯着我作甚,你也吃呗。”
洛辰脩紧挨着她坐下,仍与她挤在一个垫子上,拿起另一个烧饼咬了一口。
这几日已吃腻味了的烧饼,此时似乎多些味道,既是甜的,也是香的。
烧饼吃了一半,慕挽歌便吃不下了,放回碗里,洛辰脩手上的还剩最后一口,他将它吃了,而后起身倒水给慕挽歌。
慕挽歌只喝了一小口,剩余的尽数进了洛辰脩口中,她喝过的,他也不嫌弃,慕挽歌不禁笑了起来。
“许久未尝到烧饼味了,慕家军的军营伙食还不错嘛,这烧饼做的挺好的。”
“还不错。”洛辰脩很没诚意地附和了一句,伸手将她拉起,倾身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偷香得逞,他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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