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站在他们身后的沈知阑一脸不舍,扯了扯沈夫人的衣袖,示意她挽留一下,沈夫人亦只是摇了摇头。
洛辰脩转身与沈庄主告辞。
“沈庄主,今日多谢了,搭救之情,来日必报,日后若有事,可随时差人到将军府。”
沈庄主人到中年,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自懂得圆滑出事,恭敬应道,“王爷言重了,王妃与犬子同出一师门,且自幼相识,而王妃于沈家有恩,今日之事之事举手之劳罢了,无足挂齿的。”
洛辰脩拱手,“本王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王爷慢走。”沈庄主亦拱手应道。
洛辰脩扬了扬手,侍卫先将仍在昏迷中的扶风与非言抬上马车,灵璧扶着虚弱的非语上了另一辆马车,七公主也在马车里。
墨隐先将秦慕琤抱上马,待洛辰脩与慕挽歌各自上马后,墨隐才翻身上马。
一行人浩浩汤汤离开,阵势很大。
与墨隐同乘一匹马的秦慕琤没多久便靠在墨隐身上睡着了,慕挽歌见状,解了身上的披风递给墨隐。
“给琤儿披上,他身子骨弱,莫要着凉了。”
墨隐接过,很快将披风裹在秦慕琤身上,刻意减缓马速。
宫中来的侍卫队只将人安全护送回将军府后便回宫复命去了,元帝留话,洛辰脩不必着急进宫,先回府歇息,明日再入宫请安。
出了这事儿,禹州之行又搁置下来。
用过晚膳,七公主与秦慕琤早早回房歇着了,怕七公主夜里惊醒,慕挽歌将七公主安置隔壁那屋,她与洛辰脩住一屋,两间屋子连在一起,有什么动静能很快察觉。
沐浴时,慕挽歌才发现肩窝处的伤口裂开了,自净室出来找药,而洛辰脩安抚好七公主回屋,便瞧见她对着铜镜上药,大步走过去。
“伤口裂开了,怎不早说?”洛辰脩面色难看至极,接过她手上的药瓶,小心翼翼帮她上药。
慕挽歌张了张嘴,瞧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盯着他笑。
专心为她上完药,洛辰脩才分神看她一眼,却仍旧没个好脸色。
“下回莫要这样了。”他说这话时神情别扭,却让慕挽歌心头一暖。
只是伤口裂开而已,他却如临大敌,紧张成这样。
面对她时,他可不像对小七那样寡言少语。
“洛辰脩……”她轻声唤。
洛辰脩抿唇盯着她,却未应声。
此时的他倒是真的像个黑煞神一般,沉着脸,可她哪里会怕他,伸手捏捏他的脸,他不为所动,她便靠过去,靠在胸前。
“我发觉你只在我面前有说不完的话,在旁人面前,三棍打不出两个屁来……”
“……”
这句有味道的夸赞令洛辰脩哭笑不得,他就不能好好生一回气,只要她用苦肉计再加半分美人计,他便溃不成军了。
“阿挽,你身上有伤,沐浴不便,我帮你……”
慕挽歌警觉,轻轻推开他,颇为嫌弃摆手,“不必了,瞧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你也去拾掇拾掇。”
不等他回答,她已快速去了净室,顺手将门自里面拴上了。
慢了一步追上去的王爷大人被关在门外了。
欲抬手拍门,终究是放下了,暗自失笑,今日非吉日,不急于一时的。
半个时辰后,慕挽歌沐浴完自净室出来,洛辰脩已沐浴过了,见他一头墨发湿哒哒的,慕挽歌拧眉走过去,那了干净的帕子为他绞发。
“受伤了还不上心些,当心你明日一早起来变成个傻子。”她没好气地哼道。
坐在床上的洛辰脩心安理得任她伺候。
“不仅身上,连头也脏兮兮的,我倒是无所谓,在军中时十天半个月不洗一次也是有的,我是怕你抱着我睡不着。”
他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很是理直气壮。
慕挽歌无言以对,默默替他将头发绞干。
收拾妥帖后,两人并肩共枕躺在大床上,慕挽歌望着帐顶沉思,忽觉压迫感袭来,正眼一看,却是洛辰脩双手撑在她肩两侧,半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
“阿挽,欠着的洞房花烛夜……何时还?”
第70章
这笔账竟算到她头上?
慕挽歌一阵无言。
洛辰脩不依不饶, 再追问,“阿挽,你打算何时将欠我的洞房花烛夜补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没好气应了一身, 索性将衣襟拉开, 将肩窝处的伤露出来,时刻提醒他莫要色令智昏。
“我这伤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因你而起, 你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要再让我替你们皇家那一堆糟心事吃苦受罪。”
洛辰脩一时无言, 满眼自责盯着她那裂开后方上过药的伤处。
慕挽歌抬手轻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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