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屐,一个人,女子,女性独特的脚步节奏很容易判断出来。
轻掩的柴门被一只白净的手轻轻推开,蓑衣斗笠,面上有轻纱,一双瑞凤眼似端正贵妇,眼尾优雅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仿佛审视,又有其他。
对女色迟钝的姜桓读不懂,只是觉得这人有气质,特别吸引人,和她眼神一对,心里面酥酥了。姜桓不自觉得对她绽放一个干净的笑脸,而她对屋里所有人都是一瞥而过,这让姜桓心里有些酸涩,又为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有些纳闷。
女子没有说话,自来熟似得取下蓑衣斗笠挂在门口,露出峩峩云髻、白裳白裙,关上门,来到篝火旁将裙子后摆掖在腿弯,蹲坐在姜桓和老头中间的空处,望着篝火火苗默默不语,伸出双手来取暖。
屋里其他人都怔怔的望着她没有出声,这女人的面部轮廓实在美丽,衣裳掩不去曲线的动人,姜桓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里面砰砰作响,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出声,也纠结不知道是该看她的脸庞还是去瞧那一双从没见过的勾人心魂的双手。姜桓无法形容此时的心境,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个女子的美,从来看书也只看有趣故事和打打杀杀的他根本就没有记住几个用来赞美女子的词语,词语量极度匮乏的只能心里一个劲的说,好看,就是美,真俊俏。
姜桓是个雏儿,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心里痒痒的坐在一边瞧着不吭声。这不代表其他人也都是雏儿,这屋子里面看模样除了姜桓外没有一个未成人,有的是心动又身动的人。
那个给姜桓递过汤水的年轻人第一个站起来,一脸温和笑容的站起身外的火热,上前两步来到女子身边,蹲下身子离得非常近的扭头望着她,深吸一口气正待说话,被那轻轻躲开他的女子扭头看了一眼,冷水浇头!一腔想说的热情话瞬时间被强行咽了回去,一脸失落得回到自己的位置,怔怔出神。
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道行相差太多。
剩下几人看到形势也都按捺下去,都是被无视的人,谁都不必谁好哪去,这注定结果的事情没人肯做,只能再找机会了。
姜桓突然想笑,想大笑,以前一直向往成年人的世界,这些成年人的世界还真是有趣!
这个场景笑出来很不理智,也会让人更加尴尬,姜桓攥紧拳头,绷紧身子想要忍住,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捂住嘴巴咳嗽两下。然后觉得不好意思的抱住蚕豆往另外一边挪了挪,木块长长的一块,把屁股下坐的木块让出一个身位的意思是他已经让出了一个位置,如果她想坐的话,可以坐下来。
没有反应!姜桓也觉得理所当然。
火堆中燃烧的木块“啪”的一声作响,爆出一小串火花,一小块火红的木炭被炸到她面前,她仿佛回过神来,捻起一根小木棍,把落在跟前的木炭往火堆上拨了拨,毫无意外的掉进火堆,消失不见。她丢掉木棍,拍了拍手掌似乎要拍去木棍上沾染的尘土。
姜桓心神随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摇曳,以前从来没有觉得一双手也能这么好看,耐看。
她随着望来的视线看到姜桓,姜桓心里一顿,脑子一片空白了一般又往另外一边挪了挪,扬扬下巴示意她坐在木块上,这比蹲在地上要舒服一些。
她垂下眼睑看了一眼木块,顿了顿,似乎想了一下,缓缓起身,轻提裙角,坐在木块上。
姜桓心里顿时有难以表述的快乐,她靠近的时候,有种好闻的气息,坐下来的时候,柔软的布料把她的臀型显示的格外圆润,姜桓第一次有不顾礼节上去摸一把的冲动。这个念头来得强烈得那怕姜桓十二分的克制,可还是不自觉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通过余光放在了那勾人的地方,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姜桓甚至觉得哪怕在熊熊篝火旁,也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来的体温,也能分辨出她身上每一缕流向自己的气息。姜桓的身体有了反应,面目通红。
**迫人,实在煎熬!
又是这种感觉,不过以前是杀意、恨意,恼怒,现在是**。
姜桓有足够的经验,也有应对的方法。姜桓有两个窍门,一个是睡觉的时候倒头就睡,这个是生来如此,还有一个是睡着后,无论做什么梦身体都一动不动,这个姜桓自己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的养成。正是这两个窍门让他沾染面具气息后,对付入睡后的种种梦境很得心应手。无论多少强烈的情绪,入梦后都只能梦境中显化,梦境里面的自己随着梦境起伏沉沦,作出种种举动,随着梦境的消散,只留下零星的梦境记忆被锤炼,让道心更无畏惧。
道心,自然不是道家内部的道果丹心,只是平常意义的向道之心。姜桓不认同很多东西,也特别认同一些道理,倔强的人就是如此,认准了死理,不撞南墙死不回头!
姜桓觉得这样不好,对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有这么强烈的**,还总是瞄向她的屁股,有违自己的原则,一下子心境顿时转换,身体发烫浴火滚滚,眼神如冰,道心似铁,除了双手微微发颤,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儒家的“扪心自问”自我审视,所有杂念都曝光在烈日下,被追根溯源,斩草除根,纷纷消散。
心里**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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