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事,当下也就顺着魏琬的话饶过她:“那便算了吧,省的你回去被叔公训一顿。”
魏琬拥住魏熙的胳膊:“还是公主疼我。”
这一通闹腾也快到了用膳的时间,魏熙吩咐人摆宴,便又上楼迎了季惠妃。
魏熙一上楼便见了正坐在案边饮茶的季惠妃,她微垂着脖颈,丰润雅致,是一种让女子看了都觉得舒心的颜色。
魏熙心中有些奇怪,凭她这般相貌,为何还赢不了那浮于表面的柳芳仪呢。
魏熙正想着,却见季惠妃抬头对她慈和一笑,魏熙瞬间就收回了思绪:“惠娘子可有中意的娘子了?”
季惠妃摇了摇头:“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我在阁中看这半天,都快要看花眼了,只觉的谁都好。”
魏熙笑道:“不急,咱们下去用膳,在席间,您再仔细看看便是。”
季惠妃颔首,撑着阿檀的手起身,上前几步拉住魏熙的手,看着她的眸子道:“今日这事真是辛苦你了,等你有了嫂子,定是要让她好好谢谢你的。”
魏熙的眸子清澈的如冬日里波澜不兴的水:“这是自然,不止六嫂,六哥的谢也是不能少的,我帮他选王妃可是废了许多功夫呢。”
季惠妃拉着魏熙的手往下走:“他定是要谢你的,等你将来有了侄子,他们也是要谢你这个姑母的。”
魏熙轻笑:“那我就等着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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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惠妃入了席,魏熙请来的那些小娘子果然规矩了不少,席间,季惠妃也只是与众人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魏熙命魏琬替她先招待着客人,便去送季惠妃了:“惠娘子可有喜欢的?”
季惠妃淡淡一笑:“都甚好,我回去再考虑一番,看陛下中意哪个。”
魏熙点头:“只是也别忘了问问六哥的意思,毕竟是他的王妃。”
季惠妃拍了拍魏熙的手:“难为你想的周到。”
季惠妃和魏熙言语间已经来到了门口,她替魏熙拢了拢衣服:“快回去吧,当心冻着。”
魏熙应好,季惠妃闻言,面上摆出放心之色,由宫人扶着上了马车,等车驾行远,魏熙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抬手将要将身上的大袖衫脱下,手在碰到衣襟后却又停住,轻轻整理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蕤宾扶着魏熙往回走:“这季惠妃也真是的,劳累了公主连不仅连句谢都没有,就连看上谁了,都不愿给公主说一声,可比宁王殿下差远了。”
魏熙侧头瞥了她一眼:“你的话越发多了。”
蕤宾委屈道:“分明就是……”
魏熙眉目转冷,打断她的话:“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在宫里就没遮拦,出了宫就更是百无禁忌了,你是当我这公主府密不透风,还是当我只手遮天?”
蕤宾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奴婢知错。”
魏熙垂眸看着她,并不动作,蕤宾一直不见魏熙叫起,心中凉意越来越甚,她抬头,颤颤巍巍唤了声公主。
却见魏熙俯身看她,突然低低一叹:“蕤宾,你打小便是跟着我的,你机灵,我喜欢你这性子,对你也多了几分纵容。”
蕤宾眼中有些泪意:“是奴婢不懂事,奴婢愧对公主。”
魏熙轻抚她滑嫩的脸颊,眼中有些怅然:“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是我这个当主人的不懂事。”
蕤宾握住魏熙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不是,是奴婢不好,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公主不要妄自菲薄,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给公主惹麻烦了。”
魏熙眼中有些疼惜:“你自进宫便有姑姑教你谨言慎行,这么多年都做不到,更遑论以后。”
蕤宾握紧了魏熙的手,眼神变得坚定:“奴婢是要一辈子都服侍公主的,求公主赐奴婢一碗哑药。”
魏熙任她握着:“你可想好了,一辈子不能说话的滋味可不好受,不仅如此,一个哑女,也怕是没人敢娶。”
她说着,眼中有些不舍:“毕竟是跟了我一场的,我也不忍心,不如我赐你些银两,保你此生无忧,将你放出去吧。”
“不要!”蕤宾猛地摇头:“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我想伺候您一辈子,我哪都不去!”
魏熙给她轻轻擦了擦眼泪:“真的吗?”
蕤宾狠狠点头:“嗯。”
魏熙收回手:“那好,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亥时,我会让人将药给你送过去,在这之前,你有反悔的机会。”
蕤宾脸上挂出一抹笑,她叩首道:“奴婢谢公主恩德。”
魏熙点头:“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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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熙迈进湘竹苑时就听阁中很是喧闹,往里一看,果不其然,是魏琬在领着人行酒令,这魏琬,有了她,哪里都能热闹起来。
众人玩的热络,并未注意到魏熙,唯有被魏熙留在这帮衬魏琬招待客人的陈敬,在她刚迈进来时便看到了她。
陈敬忙迎了上去,抬手伺候魏熙将外衫脱下,阁中暖和,是不必在穿这么多的。
魏熙理着衣袖,淡淡看了一眼陈敬手中的大袖衫:“将它烧了。”
陈敬有些无奈的应是。
魏熙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有人注意到她来了,却是玩的最欢的魏琬,魏琬脱身出来,摸了摸魏熙的手,眉头微蹙,放在手心给她捂着:“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魏熙没好气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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