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她的心意。
魏熙缓步下了台阶,迎面走来一个僧人,僧人见了她双手合十,她亦像模像样的回了一礼,她收回手,继续往前走,僧人光亮的脑袋还在她眼前闪现,她实在欣赏不了和尚那被剃得干净的头,相比起来还是道士更好看一些,就像是皇帝身边的褚玄贞,那一身道袍配着黑亮的青丝,真如要飞升的仙人一般,也难怪皇帝看重他。
想到褚玄贞,魏熙不期然的又想到了魏窈,也不知魏窈和他如何了,不过看褚玄贞也是个明白的,应当不会与魏窈牵扯到一起。
魏熙心中一叹,身为天家公主如她一般拎不清的也没谁了。
等魏熙到了坐到了临街楼的雅间里便没心思去操心他人的事了。
魏熙看着眼前精致的膳食,心中没有什么用膳的兴致,她放下筷子,开门见山:“饵虺之事你查的这么样了?”
裴斯放下筷子,勾唇一笑,深邃的眉眼带了一丝醉人的胭脂味,语气却是委屈的:“公主好容易来我这一趟,竟是因为公事,真是令人神伤。”
魏熙面上是四平八稳的神色,她淡淡道:“我与你有何私事可言?”
裴斯向前微微倾身:“我与公主就是见不得光的私交。”
魏熙看着他深藏yù_wàng的眉眼,道:“以你现在,想得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难事,可有什么看中的职位了?”
裴斯闻言,微微一笑:“多谢公主美意,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他说着又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我总得先在崔家站稳再说,有了官职反而是桎梏。”
魏熙听了倒是对他有几分改观:“你倒是看到明白。”
裴斯撑着头,看了魏熙一眼:“公主可是难得夸我。”
魏熙挑眉,她对好看的人可是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辞:“我以前没夸过你吗?”
裴斯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公主夸过我长得好,还夸过我聪明。”
魏熙看裴斯这幅毫不自谦样子,掩唇失笑。
裴斯直起身子看向魏熙,神色专注,似日头下的潋滟水色,于繁丽间又带着琳琳波光:“公主笑起来真好看,像是含了蜜似的。”
魏熙闻言收起笑:“你这人话都正经说不了几句。”
裴斯漫不经心的笑道:“风尘堆里出来的,怎么正经的起来。”
魏熙面上有些端肃:“你习性如何我不管,但崔家门庭清雅,你好歹也收敛些。”
裴斯摇头:“收敛不了,便是哪天我当上中书令也是如此。”
魏熙没有与裴斯闲扯的兴致,道:“既然你是要当中书令的人,那饵虺这一点小事应当早就查清楚了吧。”
裴斯闻言依旧是一副不甚正经的样子:“公主可真是高看我了,我现在还不是中书令,只不过是个小商贾,想要查清远在北庭的一桩陈年旧案,可真是不容易。”
魏熙的神色转冷:“你只管说查没查出来便是。”
裴斯垂眸,夹了一块箸头春放在魏熙碗里:“还没有。”
他道:“左右那桩事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定是不会让公主失望的,眼下公主且先用膳,这几日都累瘦了。”
魏熙的目光从碗中的鹌鹑上移到裴斯脸上,眼里映着清凌凌的光:“裴斯,你莫要忘了,你是因谁而回的崔家,我不想协恩图报,但你总得记挂着你阿娘呀。”
魏熙说着缓缓凑近裴斯,眸色沉沉,带着不容侵犯的高华:“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你的心思我也算有些了解,我告诉你,我帮你不是积德行善的,有给有报才是正理,安排你的事你只管尽心去做,我容不得你敷衍。”
陈敬看着魏熙,虽还是一副赖皮神色,但脊背却在不知不觉间挺得笔直,他笑道:“是,公主说的我都清楚,我也知道我便是顶了天也翻不出公主的手掌心,但公主总得给我些时间呀,当年的事公主之前肯定也查了,公主都没寻到结果,我一个小商贾又能多块呀。”
“最好如此。”魏熙说着,手缓缓按在裴斯的脖子上:“可别让我知道你骗我。”
裴斯按住魏熙的手:“我怎么会骗公主呢。”
魏熙将手抽出,端坐在坐席上:“这样最好。”
魏熙说罢,举箸,夹了一块雪婴儿放入裴斯的碗里:“你也别怪我,事关我阿娘,我实在无法将此事寻常看待。”
她说着抬眸看向魏潋:“你应是明白我的吧。”
裴斯看着徒然变得温和的魏熙,唇角一勾:“明白,公主太辛苦了,我定会尽我所能,为公主分忧的。”
他说罢,夹起那块雪婴儿送入口中,魏熙含笑看着他:“好吃吗?”
裴斯将食物咽下:“好吃。”
魏熙看着裴斯用膳,自己确实依然没什么胃口的,略坐了会便起身走了,裴斯将魏熙送到马车上,站在路边看着魏熙的车驾远去。
他心中一叹,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伤人伤己,自毁长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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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的车驾在离皇城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停住,她正待向外看去,却见谢宜安掀开车帘进来了。
她看着坐到她身畔的谢宜安,好奇道:“这个时候你不在当职,跑我车上做什么,也不怕被上峰罚了。”
谢宜安侧首看向魏熙,许是领了职务,历练多了,他原本fēng_liú清冷的一双桃花妙目,比之前多了些锐意,越发与女气这个词沾不上边了,他淡道:“明知故问,便是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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