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褐呢,要不你改天让人做一套。”
陈敬显然习惯了魏熙的想一套是一套,应道:“是。”
魏熙满意了,抬步往前走着,见路边的月季开的不错,伸手要去折,她总是改不了这拈花惹草的习惯,陈敬见了,先她一步将月季折了下来,又拿出帕子将枝条细细包裹住,免得伤了魏熙的手。
这花不是自己折下来的终究是少了些乐趣的,魏熙接过,捏在手里闲闲把玩,边走边道:“你说大哥打的是什么主意。”
陈敬双眼微眯,竟显出些狐狸样子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主意,依奴才之见,只两个妇人说出的证词,服不服众先另说,单陛下便是不会信的,可若弄点什么事让陛下对宁王殿下生疑了,往后的事就好说了。”
魏熙扯着花瓣,想了想:“桓豫若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六哥身为主子,就算不如此,可身边留这么一个人,可见也是不单纯的。”
魏熙细细琢磨了一番,不自觉的对那月季越发不怜惜起来,花瓣随着她的步伐纷纷落下,竟有些零落之态:“可这东西却是不好证明的,大哥怕是要动些手脚,你可将程家和宁王府都看紧了?”
陈敬点头:“已着人小心看管起来了,做的隐蔽,其他人是不会发现的。”
魏熙点头:“将程家的人保护好,至于宁王府,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如果有便先拿下,用心审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魏熙说罢,看向手中只余几片孱弱花瓣的月季,有些暗恼,她怎么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魏熙轻抚没了花瓣庇护的花蕊,对陈敬道:“你再去折几枝,我给六哥送过去,他那么一个好风雅的人,眼下被拘在府里应当闷得很。”
陈敬听了魏熙的话当即就退回去折了几枝品相好的月季,夷则看着那几株月季,心想,难道偌大的宁王府就没有月季?
宁王府当然有月季,而且修剪的错落有致,月季虽美,却并非什么格调风骨卓然的花,可宁王府里的月季却与景相融,分外和谐,给清雅却略显简素的府邸添了一丝秾丽。
跟在魏熙身后服侍的小宫婢看了看宁王府开的正好的月季,又瞄了一眼魏熙从宫里不辞辛苦带来的,几枝脱离了根茎的孱弱无依的月季,心里都有些替魏熙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月季明明自古就有,可好像都不怎么受重视呀,我曾经一度以为月季是后来传入中国的……
再次感谢伟大的度娘o(* ̄3 ̄)o
来一句白居易的诗“晚开春去后,独秀院中央”
第99章 糕点
魏熙倒是无感, 瞥了一眼路边的月季,赞道:“还是六哥府里的花养得好。”
走在魏熙身侧的魏灏看了一眼魏熙手中月季, 笑道:“六郎府里的月季再好,怕是在他心里也比不得你的。”
魏熙将手中月季摆到眼前:“自然, 六哥府里的花再好, 天天看也厌了, 他如今身受不白之冤, 出不得们,我也唯有将外面的东西给他带来解闷了。”
魏灏勾唇,笑意不甚明朗:“七娘待六郎真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魏熙双手负在身后,侧首看着魏灏, 一派天真烂漫:“我对大哥也是尽心尽力的,大哥不用醋, 等大哥出不了门了,我也给大哥带。”
魏熙这话说的看似贴心,可却真是气人的紧, 魏灏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微微一笑, 抬步向前去了。
魏熙同魏灏一同进了魏潋的屋子,却见魏潋正坐在窗下治印,他刻的极为用心, 低垂的长睫带出温柔之色,风从窗外吹进,拂动他系的松散的墨发, 有几缕青丝甚是调皮的抚弄他的脸颊,有些缱绻之态。
天光之下,他是最闲适悦目的景色。
魏灏看着魏潋,心中嗤笑,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治印,也不知是真不急,还是故作淡定。
“六郎还真是有闲心。”魏灏出声道,他说着,走到魏潋身边,低头看向魏潋桌上还未完工的印,“这是刻的什么。”
魏潋笑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魏熙也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魏潋只刻了几笔的印,随口道:“这块石头倒好看。”
她说罢,将手中的月季递给了魏潋:“我见宫里的月季开得好,便给你折了几朵。”
魏熙说着,瞥了眼门外:“谁知你这里有更好的。”
魏潋接过月季,笑道:“自己养的,和你送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起身,在架子上选了个素色瓷瓶,将月季细心插在里面:“好看。”
魏熙闻言勾唇,因着魏灏在较平日略微收敛了些:“今日我与大哥是来查案子的,六哥可有什么证据?”
魏潋邀魏灏与魏熙坐下,摇头道:“这本是无妄之灾,我连程彦都没见过,又怎么会有证据。”
魏灏似有些担忧:“这便难办了,既如此大哥也只能去问一问你的家仆幕僚了,惯例如此,六郎别见怪。”
魏潋道:“大哥多虑了,只是大哥也知道我,成日里便不务正业,喜好些音律文赋,身边幕僚也皆是精于此道的,反正真相如何大哥也清楚,问问便好,至于旁的,我怕他们撑不住。”
魏灏听了魏潋的话,淡声道:“六郎还真是惜才,只是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太过敷衍,阿耶定是不答应的。”
魏熙在一旁道:“大哥这话可就把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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