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白,若是真按小胖所讲那岂不是撞鬼了,我没敢说出心里所想,几年前的经历也使我明白这世间的确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此时车内外的光源都已经熄灭,光头司机两眼紧盯着前方的灵车尽量保持着车速的平缓,而灵车在月夜里犹如一只巨大的野兽般缓缓的向前蠕动,若是按平常理解听到身后的车声怎么说也会往旁边让一让,可前边的灵车却恍如隔世一般依旧慢悠悠的我行我素,我觉得的确有些不对劲,反观黄老五一行人都没有表态的意思,想想我一个小卒瞎咋呼也不太妥当,犹豫半晌也坐回了座位上当起了哑巴。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只听见旁边一阵抱怨声,一位看起来挺斯文的中年人拎着一个大皮箱跑到主驾驶和司机激烈的争吵了起来,虽说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言语但双方都表现的很激动,渐渐的竟有了要动手的趋势,旁边有几个乘客上前劝阻,小胖嬉皮笑脸的指着那个中年人:“看见了吧老四,枪打出头鸟,身在一个队伍里总会有人率先站起来反抗剥削阶级的压迫,有人替咱表达了想法还能免费看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呢?你看那货宝贝似的捧着那皮箱再加上他急成这个鸟样,我打赌他八成是个贪污跑路的地方官,要么就是吞了公司的钱想携款私逃,铁定有人在后面追他,嘿嘿,这出儿戏好看!”
小胖有时虽不积口德,但他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怎么看这人都不像一张逃犯脸,就在我和小胖激烈议论的同时,那光头司机突然一下子从主驾驶上跳了起来,我以为这俩人要上演一场肉搏好戏,却见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主驾驶上,我心想这司机真混蛋,车还动着就突然换人,这是拿一车人的生命在开玩笑,小胖也忍不住嚷嚷着质问这家伙会不会开车,新爷的命可金贵的很,那中年人也不理小胖,向左撇了撇方向盘,客车渐渐的变离方向准备超车。
见了此景司机和劝架的乘客都跑到了车后面,靠近车窗的乘客也很自觉的拉上了窗帘,小胖杵了杵我叫我也坐到后面,我嘲笑他一个大老爷们怎的连这玩意儿都怕,大不了超车的时候不看就是了,而事实上是当时自己太逞强,想着要让黄老五他们看看我秦小四的胆量;小胖也没多劝我自己灰溜溜的坐回了后排;随着客车一点点的加速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但如果这个时候退缩的话我的老脸还往哪放,我眯着眼盯着前面开车的中年人,虽说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换司机,但他整个人也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不觉客车摇摇晃晃已经赶超了灵车一半,全车人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都低着头回避窗外的景象,我眯着眼细心观察起这辆灵车,模模糊糊的可以确定拉灵车的好像是一匹骡子,但这骡子有些不同,身上的毛光亮无比,竟好似陶瓷做的一般;就在我想进一步看清时突然听见一声惊叫声,我寻声望去,只见那中年人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皮箱,一脸呆滞的望着右边的灵车。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他娘的是要玩命啊,赶紧上前握住了方向盘,那中年人此时早已吓的四肢无力,脚下也慢慢松开了油门,我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回头向那骡子屁股后望去,霎时间头皮也有些发麻。
在那灵车之上坐着一位赶车人,披着一块破布,手中握着一根赶车鞭,骡子并不需要鞭子的指示很听话的走着,这一切都看似平常,但唯一一点惊悚的是这个“人”的头颅:他的脖子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一块老皮吊着整颗头颅,头颅左右摆动着垂在胸前,猛地一看诡异至极。
我心里突然有一阵说不出的恶心,由于是在后侧方所以并看不到赶车人的全貌,就在此时旁边的中年人竟不知抽的什么风脚下竟然来了力气,我感觉到车身又开始缓缓加起了速,那赶车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身边的异状,胸前的头颅摇摇晃晃的竟好似要转过来一般,我是打死也不想看到这怪物的脸,掐着中年人的脖子想把他从主驾驶上拽下来,就在此时只听得车体一声巨响,整个车厢开始摇摆起来,我知道是爆了胎,心里默念着老天爷保佑,车子摇摇晃晃靠着路边慢慢停了下来,那辆灵车摇摇晃晃好似飘的一般慢慢淡出了我的视野,我长吁一口气,幸好没发生什么惨剧。
这一声巨响也着实下了后面人一跳,光头司机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把中年人拽了起来,中年人也没了之前那股牛劲儿,抱着他的皮箱呆立在旁边,由于客车是双层轮胎还好事情不是太严重,司机简单说明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客车目前的载重量太大,需要一些乘客配合下车,他会联系公司叫后边的车来接,黄老五撩开窗帘向外望了望,对王京和小胖嘀咕了几句,王京便开始收拾行李,小胖告诉我现在离静儿村不远了,为了节省时间咱下车步行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我们下车目送了远去的客车,说实在的在这荒山野岭尤其还是大半夜,一队人站在土路中央还真有点寒颤,借着手电筒的光我望着尘土飞扬的路,还能依稀辨认出蹄印和车轮压过的痕迹,这一切都证明刚刚我看到的景象并非海市蜃楼,想起那灵车上的景象我不禁又起了一身白毛汗,一郎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问我天气不冷哆嗦个啥,我不想跟他多说便含糊了几句;我们沿着反方向寻找下道的土路,还没走五分钟,见远处有亮光,一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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