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心里对凌少白有所怀疑,但既然答应了凌少白不把他会移魂术的事告诉任何人,就一定会遵守承诺。
沁歌见任飘零拧着的眉毛一动一动的,脸上的刀疤在他思考的时候尤为醒目,不认识他的人乍看到他这样子一定会吓一跳,忍不住低声问:“任大哥,你是不是还怀疑他?”任飘零没有答话。沁歌又道:“我觉得他不会杀人的,你从他身上不会查出什么线索。”
“知人知面不知心,证据尚未确凿之前,你如何能知道他没有嫌疑。”任飘零始终觉得凌少白不会那么简单。沁歌撇嘴:“你自己也说没有证据,干嘛总是盯着人家呢。”任飘零听她这话句句为凌少白开脱,不由得看她一眼,又和萧彤对视一眼。萧彤暗示他稍安勿躁。
凤求凰小蛮的房间里,凌少白把蜈蚣精的事情告诉小蛮,劝道:“我替你找的这个替死鬼虽说破绽很多,也可抵得一时,只要你今后不再杀人,萧彤和任飘零那里我自会替你打点过去。”
小蛮嫣然一笑:“你看,你还是关心我的,可是每次来总是冷着脸。我让后厨做了几样精致的素菜,你吃完了再走吧。”凌少白点了点头。小蛮高兴地推门出去,吩咐婢女去厨房烫一壶好酒端过来。
“我不饮酒。”凌少白推辞。“我知道,这是我们店里自酿的梅子花雕酒,味道很淡。”小蛮解释。
两人小酌,小蛮替凌少白斟酒:“你那位温姑娘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对她还是疏忽了。”凌少白想起日间用移魂术的事不无忧虑。“哦,怎么回事?”小蛮放下酒壶,关切的问。凌少白把收了蜈蚣精三魂七魄的事源源本本告诉她,她也是一惊。
“姥姥曾经说过,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在凡人面前施法术,以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怎么这么轻易就叫她识破你会移魂之术?”小蛮不无担心的说。凌少白轻叹:“所以我说是我疏忽了,原本想演一出戏,哪知戏码太逼真反而露馅。”
小蛮轻笑,心想,你又何必不承认,你想讨那位姑娘欢心而已,慈悲心实在有限。子夜,你要知道,你我在人类眼中永远是异类,我们永远融不进他们的世界,他们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怕你在他们眼里和那蜈蚣精并无二致。
“你又何必太当真呢,无论如何,你这次的作为已经让她开始对你改观。”小蛮咽下想说的话,劝慰凌少白。凌少白却没想到那些,思量着:“任飘零是个眼中钉,迟早要把他拔去才好,日子久了,他总会嗅到蛛丝马迹。”
小蛮眼波流转,献计:“不如,咱俩合计合计怎么巧施计把他给除了如何?”凌少白没有答话,浅饮一口酒。
客栈里,已是夜深人静,店伙计烧了热水送来,沁歌打开门让他进屋,余光瞥见一个人影在月桂树后一闪,心生疑惑。
是凌少白吗?沁歌自言自语。伙计走后,她跟着出去,想看个究竟。转过月亮门,眼看着凌少白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沁歌纳闷的看他了半晌,转身想回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凌少白早已看到她,出其不意的问。之前他一直对沁歌很客气,很少用这种质问的语气。沁歌一时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讪讪的:“我没跟着你啊,我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去,没以为是你。”
“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看到人影就要追上来一看究竟。你这习惯不好,得好好改改,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外加无事生非。”凌少白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沁歌。
他的话让沁歌有点生气,反驳:“我师父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快意恩仇、急公好义。”凌少白冷笑一声:“你上来,让我见识见识你轻功如何。”沁歌走上前,看着客栈厢房的高墙和屋檐,没好气道:“你明知道我轻功不怎么样。”
凌少白又是一声冷笑:“就你这样,还想要急公好义,你不把自己栽进去就算不错了,惹了一身麻烦,别人还得救你,替你收拾烂摊子。”
沁歌被他一番嘲讽激怒,气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算你的功夫比我好,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比我多练了几年。我师父说,一个人的本领再大,若是没有侠义心肠,照样成不了一代名侠。”
多练几年?哼,我拜师学艺的时候,你祖爷爷还没出生呢。凌少白腹诽一句,不屑道:“你师父也不过是个腐儒酸丁,真有大见识早也江湖成名,又怎么会去官宦之家仰人鼻息。”
沁歌见他把自己师父也骂上了,怒不可遏,随手从发间拔了一支珠钗当做暗器向他扔过去。她的暗器手法不错,可凌少白的身手更是灵敏,一抬手就接住了她的珠钗,反掷回去,没等沁歌反应过来,那珠钗已稳稳的插在她发间,不差毫厘。
此是夜间,即便是功力深厚之人目力也会有所减退,而凌少白手里的珠钗竟能收放自如,沁歌不禁大骇,若是他故意把珠钗掷偏了,岂不是正中她咽喉;若是他手法重了,珠钗插/进她脑袋里,她也是小命难保,可见这是何等高明的暗器手法。
“你觉得你练个十年二十年,能超越我吗?”凌少白淡淡一笑。技不如人,沁歌输得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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