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立独行。而沈采采本人喜欢的,反到是那些旁人眼里清秀普通的小男生。当然,沈采采那是绝不肯承认自己有病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世界上品味低下的庸人太多,自然很少有人能够理解像她这样高雅独特的审美。不过,沈采采活了十多年,自然也很明白什么叫做体谅他人,求同存异——她可以嫌弃别人眼里的那些帅哥美男,别人当然也可以嫌弃她眼里的那些小可爱......
只是,现在这位皇帝陛下,沈采采显然是嫌弃不起的——现代的时候,她嫌弃一下帅哥,说不定人家帅哥还要一甩头发“小妖精,你引起我的注意了”;可是现在她要是敢嫌弃这位皇帝陛下,估计是.....要没命的!
只是,这么丑的话,看久了好伤眼睛。
沈采采心里这么感慨着却也不敢真往人脸上多看,只好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勉强撑起还有些虚软的身子,准备低头行礼:“陛下......”
皇帝上前几步,正好伸手扶住了她,声音低沉:“皇后不必多礼。”
沈采采明白:这位皇帝与懿元皇后乃是青梅竹马长大,或许他们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情深义重,但论起了解的话肯定还是有的。为了防止对方说出什么容易漏底的话,沈采采酝酿了一下情绪,咬了咬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沈采采演技不行,实在不敢拿脸对着皇帝这种史书上明证过的“心机屌”,就连哭都只是把头埋在人家胸口位置,挡着自己的脸,小声呜咽抽泣着。
果然,她这么一哭,皇帝面色微微变了变,注意力和话题也跟着转到了沈采采期望的方向,转口问道:“....怎么了?”他的声线是天然的冷,说话的时候听起来也是冷沉凝重,可眼下忽然碰着沈采采眼泪,似乎也被烫得软和了下去。
沈采采原本还是装哭的,可是被他这么一问,反到是勾起了一腔的愁肠,想起倒霉催的飞机失事和穿越,想起穿越后的彷徨与无措,想起这身体很可能活不到明年.......
她哭着哭着,简直是悲从中来,不用劝就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眼前发黑,没几下子就把皇帝胸口那一块衣襟给哭湿了。她也没和人客气,直接就把眼泪鼻涕擦人龙袍上,面颊蹭着人家龙袍,花瓣般柔嫩的雪肤也被上面的金线磨得微微发红。
她的长睫还是湿漉漉的,沾着泪珠的眼角更是染着一层薄红,好似胭脂在水中洇开,抬眼间眸光带水,叫人想起初春时浮在春水上的桃花。
皇帝似是被她忽如其来的大哭弄得一怔,垂眼看着怀中人,犹豫着抬起手。他修长的指尖穿过沈采采垂落在肩头的乌发,轻之又轻的按在人瘦削的脊背上抚拍着,动作小心翼翼,好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只是,他的手还搁在沈采采的背上,英挺的眉梢却不自觉的往上一挑,抬眼扫了一眼左右,神容冷凝。
左右最会揣度圣意,识人眼色,立时便会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寝阁的珠帘外,这才缓缓顿住步子,规规矩矩的束手垂立着,屏息敛声,静默的好似殿上立着的两排蟠龙烛台。
皇帝见着宫人皆是退了出去,四下无人,这才重又垂首去看怀里的沈采采,不甚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哄着沈采采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上回是我不好,我认错。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因着这里只有帝后二人,皇帝并无太多顾忌,此时竟也没有自称“朕”了。
沈采采初醒不久,本就体力有限,哭了这么一会儿已是有些累了,正觉眼前昏昏,后悔自己表演的太过卖力,琢磨着是不是该省点力气,意思下的抽噎几声收尾就好。可是,还没等她擦干眼泪,忽然听到皇帝这话,那才缓下的哭声立刻又跟着起来了......
天可怜见,她是真哭,差点就要哭得背过气去了——无他,纯粹是被忽然低声下气的皇帝给吓的。
第3章 并非坏事
皇帝听着沈采采这越发厉害的哭声,只当对方这是不满意自己的道歉,深觉头疼,额角抽痛,眉头也忍不住蹙了起来。可他实在拉不下脸再道歉,思来想去,只好委婉的道,“要不然,过些日子我带你去东奚山?”
沈采采打了个哭嗝儿,长长的湿睫跟着一扬,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东奚山?”
皇帝哄人哄习惯了,动作倒是出奇的熟练。他一边抽出帕子给沈采采擦眼泪,一边以手为梳帮她理顺那一头的乌发,语声倒是依旧的轻缓低沉:“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去东奚山的别宫小住几日吗?过几日等你身子好些了,就过去住一段时间,也算是散散心,放松下心情。“
沈采采心头一跳,不敢轻易回答,只试探般的用指尖抓着皇帝的袖角,算是极含糊的一个动作回应——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这种时候,倒不如闭嘴不说的好。
皇帝只当她这是默应了,想起之前两人先前激烈至极的争执以及沈采采这场大病,语声便不觉更软了几分,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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