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初阳反唇相讥,决心要在气势上先压到丁骏,一大段话令丁骏目瞪口呆,他很少在她面前这样歇斯底里展现口才,可见今天的事给他刺激不轻。
丁骏像是被一大桶雪水从头浇到尾,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易初阳最后那句话毫无疑问证实了她长久以来的猜测,沈年当初被诬陷、不得不返美接受调查,全是拜他所赐。
“你少血口喷人,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丁骏否认。
易 初阳对她的反击自然是不屑一顾,趁胜追击,继续打击:“或许你们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你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心照不宣,但这也只能说明你的虚伪,我太知道 你丁大小姐的作风了,为了维护自己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不惜一切也会戴着虚伪的面具生活,有出轨的心,却没有上床的胆量。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活得像个女人, 你在外面或许风光无限,但回了家,就只是个无趣的良家妇女,不懂怎么取悦丈夫,整天活在一堆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丁骏被他这番言论彻底惊到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在半年前还跟自己海誓山盟,发誓爱自己一辈子,牵着自己的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个人。
她不得不承认,易初阳实在是个聪明且理智的人,尽管跟自己撕破脸,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有条理,显然是深思熟虑之后给自己完美反击,大家庭出身,又是商界中人,自然不会像一般男人遇到类似情况那样,只会恼羞成怒,却找不到重点。
他句句话都刺中丁骏要害,令她无言以对,原来这半年的婚姻,不,一年多的恋爱和半年的婚姻让他积怨已久,只是没有爆发,终于在今天变成了喷发的活火山。
丁骏调整了情绪,反问他:“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到底是谁虚伪?易初阳,你别妄图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就能回避你出轨这个事实,你和魏倩云在背后算计我不是一天两天,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我没有精力和你们周旋,所以提前把事情曝光。”
易初阳摆了摆手,“收起那一套,我姓易的跟谁在一起你根本不在乎,你今天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摆脱我的理由,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这不是回来了,你要跟我谈判,不妨亮出你的底牌。”
丁骏压抑住胸口的愤怒,缓和了语气道:“既然你已经下决心鱼死网破,我手里又能有什么有用的底牌?夫妻做到这个地步,真比生意伙伴还不如。既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我只问你,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易初阳坐到丁骏身边,炯炯有神的双目凝视着她,“我要你帮我,重掌易氏大权,利用你们丁家在雁京的影响力和财力,把我两个叔叔从易氏踢出局。”
“这些明明你自己就能做到,以你的聪明才智,□□指日可待。”丁骏不无嘲讽的说。
易初阳道:“我没有耐心卧薪尝胆等上十年八年,我需要有人跟我里应外合,哪怕是不成功,也有退路可走。”
丁骏思索着,忽道:“那魏倩云就是你牵制我的棋子?你安排个□□,随时准备引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跟我摊牌?哦不,是等我找你摊牌。”
“她只不过是个投石问路的角色,我手里真正的王牌是谢如欢,你知道我的意思,当初也是你自己把她的身世告诉我,我不过是找人详查了一番,果然不出我所料。”易初阳嘴角挑着一丝冷笑,让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阴险无比。
居然他能拿如欢的往事来要挟,丁骏忽然感觉像是置身在冰窖中,冷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才能做到如此无情无义?
易初阳哪里理会她情绪,靠近她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达成我的心愿,你养多少个小白脸爬多少个男人的床我都不干涉你,甚至我们现在就可以起草离婚协议,把今天的谈话都写进去。如欢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公布,毕竟我跟她无冤无仇,也不想得罪阮崇灏。”
丁骏沉默不语,易初阳的真面目暴露的如此彻底,让她无力再用语言去跟他辩驳,那只是浪费唇舌、自贬身价。
夫妻情绝,也不过如此了,丁骏此时已不想再去追究对错,只想寻个出路。
失婚女人,眼泪并不值钱,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在他面前流泪,似他这等男人,除非碰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不然别指望他肯让一点步。
“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从现在开始,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不能预知的情况,承受者只能是你跟我,不要伤害其他人,我丁骏一人做事一人当。”
丁骏知道,易初阳故意提起沈年,自有他的目的,他是在侧面提醒她,如果她想鱼死网破,沈年也不会有好下场,想要保全两人,她必须就范。
“你放心,我们之间的协议我会严格保密,你我都懂法律,我们连律师都不必请,不管你我之间恩怨如何,我都不会去对付你的情人。”
丁骏理了理头发,又道:“从今晚开始,我们分居,我搬到客房去住,反正你对我这个‘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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