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文压低着头,凑上前,有些迟疑的叫了声:“叶哥!”
叶凌天朗声一笑,拉过他的肩膀,狠狠的来了个男人之间的肩碰肩,然后拍了拍他的双臂,道:“好小子!半个月不见,壮了啊。”
“哎哟!”朱小文吃痛的叫了一声,一脸痛苦之色。
叶凌天神色一变,急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朱小文强自扭过头去,眼角泪光隐现。
右眼目光闪烁,就看到朱小文体内淤积着大量的淤血,全身经脉多处受损,内伤不轻。
“这是谁干的?”叶凌天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盯着朱小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叶哥,我没事,真的。”朱小文强自辩白,反倒让叶凌天越加怒火冲天。
“说,谁干的?”叶凌天吼道。
朱小文被叶凌天的气势镇住,抿了抿嘴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来了!”旁边萧峰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叶凌天勃然大怒,怒发冲冠。
“没人说话?你们都是哑巴吗?说吧,到底是谁,有种的给我站出来!”叶凌天仰头四顾,凌厉的眼神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一股压抑的气势平地而起,化作一阵飙风席卷四方。跪求百独一
每个人脸上感觉火辣辣的,叶凌天的气势压制,迫人的眼神,让在场的弟子心惊。
他才刚刚晋升外门弟子半个月,怎么会这么强大?
朱小文拉了拉叶凌天的衣角,咬着嘴唇,低声道:“叶哥,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叶凌天一甩衣袖,大声呵斥道:“怎么能算了,朱小文,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骑在自己头上撒野,你不敢站出来,那就是懦弱!”
“一个懦夫,还能站这个残酷的修仙界里生存?做梦吧你。你想想你爹花了多大代价将你送进宗门,你都做了些什么?别人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能忍得住?”
“如果今天你懦弱了,你退缩了,以后你也是懦弱的,你这辈子你都抬不起头来,你永远都别想出人投地,你告诉我,你还要算了么?”
“我……”朱小文抬起头来,一时无言。
站在一旁的萧峰闻言浑身一震,叶凌天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惊醒了他。
是啊,想当初自己也是雄心勃勃来到玄元宗,幻想着成就一番伟业,成为一方霸主,风风光光的回家,光宗耀祖。
可惜进了杂役处才知道仙道艰难,现实如此残酷,连一个区区的炼气期瓶颈都无法突破,被卡在这里,一卡就是数年,每天浑浑噩噩,有背景的不敢得罪,唯唯诺诺,猪狗不如。
杂役弟子在宗门内地位低下,久而久之,他的血气都被岁月全部抹平了。
直到今天,被叶凌天一顿臭骂,虽然骂的不是他,但是他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朱小文是这样,而我萧峰何尝不是如此?
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我才二十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能如此沉沦?
萧峰抬起了头,目光坚毅,看向叶凌天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感激。
叶凌天肺都要气炸了,朱小文啊,朱小文,这个时候,你还忍得住,真他娘的忍者神龟,我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兄弟这样不求上进?
叶凌天心中思索着该怎么让朱小文主动说出来,其实他之前目光扫视全场,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信息。
其余杂役弟子唯唯诺诺,目光飘忽似乎悄悄的扫了一眼华影月的方向。
而华影月神情紧张,身旁的两个弟子有些害怕的护卫着他。
目光一转,正对上萧峰感激的目光,叶凌天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
好鼓不用重锤,同样的话对不同的人产生的激励效果是不同的。
能知耻而后勇,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而自己如果想要在这玄元宗里好好的生存和发展,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人,要吸纳不同的人才,组建自己的团队。
眼前这个萧峰显然是第一个值得接纳进来的。
叶凌天笑道:“萧兄,可是有什么指教?”
萧峰满脸通红,拘谨的道:“师兄就别笑话我了,萧某卡在武者十层已经多年,恐怕是此生晋升无望,当不得师兄这一句萧兄。”
想到如果再过两年始终无法突破的话,他们这群杂役弟子估计就要被遣返回家,萧峰顿时一脸灰暗。
叶凌天右眼一扫,右眼空间内明显可见萧峰体内真气雄厚,在武者境内已经是达到巅峰,所差的不过是临门一脚。
也许一次顿悟,又或者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就能帮助他突破境界。
叶凌天笑道:“萧兄不用妄自菲薄,以萧兄的实力,突破在转眼之间。萧兄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我就赌你今天能突破。”
“这……叶师兄,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萧峰苦笑,内心有些感激。
“修道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时候生死战之间的砥砺才能更加激发潜力。”
叶凌天淡淡的说着,忽然神色一冷,伸手一指华影月,大声喝道:“华影月,欺负小文的是不是你?说!”
华影月看看四周,想退,可是周围没有逃跑之路,只得咬咬牙,硬起脖子,色厉内荏的道:“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着?我表哥是张宁,外门之中没有人敢得罪。叶凌天,你算老几,你除了冲我吼,你还能做什么?你有种冲我表哥去吼一句试试?”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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