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脸颊。她的发丝蹭到他胳膊,软软的有点痒,他想推开她一点又怕把她弄醒,礼貌的一直忍耐。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像是果香的香水,带着暧昧的清甜,一如夏日午后轻盈的雨丝,令人身心舒畅。
窗帘被风吹的飘起来,月光洒了一地,舒岩贪婪的闻着叶夏颈间的清香,叶夏狡狯的笑问:“那时我在酒吧里化着浓妆的样子,你喜欢吗?”“喜欢。”他有点困了,含糊的说。她却不想睡,捏着他的脸颊道:“我要听真话。”“就是真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喜欢的要命。”他还挺会说话,嘴巴真甜。
“你不是说像妖精吗?”叶夏故意道。舒岩笑了两声,轻抚着她的头发道:“妖精我也喜欢。尤其是眼角的那滴泪,很性感。”他摸索着在她眼睛上一吻。叶夏于是闭上眼睛,枕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叶夏醒得早,窗外沙沙的雨声带来一阵清凉的晨风。她悄悄地下床去,不惊动枕边人,走到窗前看秋雨中寂寞萧索的城市。天空灰蒙蒙的,空气冷而新鲜,又到初秋,每年的秋天都是她最感伤的季节。家明就消失在这样的季节里。
舒岩睁开眼,看到窗前叶夏的背影。她就那样光着身子站在风里,长发披散,修长光洁的身体如百合花般洁白。他穿好长睡衣,抱着被子走到她身后,将她包裹起来。
“这样站着不冷吗?万一着凉了,又得发烧。”他紧紧的拥着她。她一动不动,他扳过她的身子,吻她,她的脸颊冰凉,嘴唇更是冷的像冰。他轻轻用热吻温暖着她,直到她缓缓流下眼泪。
“怎么哭了?”他不解的问。她抽泣了一下,掩饰住真正的情绪,道:“我想家了。”其实她从来不想家,她厌恶回家,那个家冷冰冰的,没什么可想。
舒岩轻笑一声,抹去她脸上的泪,怜惜道:“像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想家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有时间回家去看看。”
看不到了,我想见的那个人永远也看不到了,叶夏在心里说,悲哀更甚,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舒岩拉了拉被子,把她捂的严严实实。
“其实我也常常想家。”他告诉她,“但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也不孤单了。有人分享快乐分担忧伤是件幸福的事。”
“你幸福吗?”她望着他的漆黑的深眸,目光深邃。“幸福!你的出现就是我的幸福。”他蹭着她的脸,那笑容像阳光一般令人心折。
舒岩又道:“我们永远这样就好了。”叶夏心里一暖,嘴上却说:“不会吧,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永恒的东西并不存在。”
舒岩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并不喜欢说些海誓山盟的承诺,大家都是不再相信童话的成年人,说些我永远爱你的情话,并不会增加多少浪漫的情调。
楼下有一列婚礼车队经过,他俩都看到了,叶夏靠在窗台上,支颐自语道:“结婚究竟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舒岩静静的拥着她,不说话。
叶夏扭头看了舒岩一眼道:“你说是不是,人一旦结了婚都会变得无趣,尤其是女人,迟早会变成衣服上的饭粒子或者是墙上的蚊子血。到时候,其他女人还是心口殷红的朱砂痣。”
她身上的被子又要滑下去,舒岩细心的替她包裹好被子,手伸进被子里在她身上轻抚,她的皮肤细嫩光滑,手感真好。“你既是我的红玫瑰也是我的白玫瑰。”他向她浅眷的笑着,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爱恋。
可他终究还是个男人,叶夏心里这么想。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们的爱情受情欲支配,他最迷恋的还是她的身体。
他的眼光又有些不对,她的脸颊也渐渐发热,两人都感觉到了,于是他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去。白天和晚上到底不一样,叶夏横躺在床上,头发像长长的海藻一样散落在淡蓝的床单上,绽放着绚丽而妖异的花。舒岩没有再说话,默默的销魂无限。
她看着他的动作,轻抚着他的背,忽然道:“下周我要出门几天,你不要找我。”
“去哪儿啊?公事私事?”他问,声音听起来很含糊。
“去杭州。私事。”她回答,却不打算告诉他此行的目的。
“要我陪你去吗?”他只是随口问问,他要上班,根本没时间。
“不用了。”她理所当然的推辞。
“中秋节之前能回来吗?”
“嗯!”
“记得给我电话。”
“哦。”
“我爱你,小夏。”
“我也喜欢你,小石头。”
等等,为什么是喜欢而不是爱?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她像只柔媚的小猫一样娇慵的打了个呵欠,于是他忘了问她,吻着她脸颊上那一抹红润的绯色。
醒的太早,叶夏又困了,蜷着身子依偎在舒岩怀中睡觉。手机响了,舒岩拿给她,她放到耳边接听。电话是叶蓝打来的,问她回不回家吃午饭。叶夏刚要说回去,感觉到舒岩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于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叶蓝说她不回去吃饭了。
舒岩轻轻的摩挲着叶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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