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们旅馆有半个月没有开张。这事在当地不是什么秘密,万先生的同事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尽可以去打听。我也录了笔录,不过中间那段,太过诡异,我当时半是害怕,半是怕惹麻烦,对谁都没有提起过。”
马涂文不说话了,想想也是,那人死了之后是留下了尸体的,少没少左脚这事,打听打听就知道,胡编乱造也没意义。
李坦的脸上还是那副讥诮的神情:“我不是说这件事是假的,也许当时,你的小旅馆里确实死了一个人,那个人也确实莫名其妙被砍了左脚,但是这整件事情,还有死了的那个人,跟落马湖那件案子没有关系。”
他满脸倨傲地看万烽火:“万先生,我付钱,是为了落马湖的案子,其它再诡异十倍的案子,我都没有兴趣。”
岑春娇有点沉不住气:“你什么意思?”
李坦却似乎不屑于再理她,转头看木代和马涂文两位:“咱们都是买家,假消息我是不可能给钱的,你们两位的意思呢?”
真是峰回路转,原本以为只是来听故事,没承想半路杀出这么一出,木代觉得自己做不了这个决定,她看万烽火:“要么中场休息一下?让我们想一下?”
中场休息的时间,木代躲到火锅店后门,给霍子红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头的情形,霍子红听完,嗯了一声,过了一会说:“确实是假的。”
木代没吭声,她觉得自己如果是万烽火的话,会被红姨和李坦这两个人气死的:表面上一副打探消息有求于人的样子,实际上……
霍子红好像察觉出了木代的心思:“当年死的那对教授,夫妻俩都姓李,那个男的李老师是教过我的,这事我留心了很久,不止托万烽火那边打听消息……那个岑春娇说的,实在也是太假了。”
“那这个钱,到底付是不付?”
霍子红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付吧,我托万先生那边查消息,不想让他觉得我隐瞒实情。还有啊木代,你帮我留意一下那个李坦。”
木代想问什么,末了还是都咽回去了,挂上电话时,她惆怅地想,事情真是有些怪怪的,具体说不出来,但就是哪都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木代看到马涂文也避在一角打电话,经过的时候,她故意凑近了些,听到没头没尾的一句:“那我付不付?”
木代登时就乐了,忽然觉得今天这个场子,真是怪好玩的。
***
中场休息结束,万烽火出来主持局面,询问各位买家的意见,李坦坚持已见,马涂文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我经过前后认真的分析,觉得岑大姐……女士提供的信息还是很有价值的,我这里是愿意支付的。”
前后认真的分析?是你分析的吗?木代忍住笑,朝着万烽火点点头:“付。”
岑春娇脸露喜色,万烽火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对李坦说:“2比1,少数服从多数,规矩你懂的。”
李坦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木代还以为他要发火,谁知道片刻之后,他忽然笑起来,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就是钱吗,行啊,付。”
也算生意达成,皆大欢喜,岑春娇心情舒畅,忽然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当时那个人入住旅馆,我看过他的登记信息,叫刘树海,济南人,72年的。”
李坦根本也不关心他是几几年的,只是看着木代和马涂文冷笑,像是看两个傻子。
散场的时候,万烽火请几个人到他的协议酒店暂住,说是根据岑春娇提供的信息,会安排当地同事跟进,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大家住的近方便随时碰头。
免费住宿,何乐而不为的事儿,只有马涂文摇头说自己在重庆有住处,而且素来认床,不习惯睡酒店。
木代想起自己刚进包间的时候,万烽火问她是不是“霍子红小姐”,那这个马涂文身后的人会是谁呢?
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万烽火很肯定的说:“就是马涂文马先生,一直都是他。”
***
万烽火的协议酒店,店如其人,荒诞的复古,白墙灰瓦,垂花门,一进门还有拜财神的龛位……
慢着慢着,不是财神,木代凑上去细看,才发现龛位里供着个书生,右手背在身后,手里握了卷书。
万烽火兴致勃勃给她介绍:“这是我们行当的祖师爷,百晓生……”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里来信息了,万烽火很是熟练地打字回信息,袍子的大袖在手机边上荡啊荡的。
木代忍不住想笑:“都复古成这样了,索性彻底点呗,用什么手机啊。”
万烽火不同意:“姑娘,这可别,什么都能复古,唯独两样,务必与时俱进。”
“哪两样?”
万烽火伸出两个手指头,先掰下一个:“一个是钱,老实说,我更喜欢真金白银,钞票这玩意儿,就是印的纸,拿着其实心里忒不踏实,这两年更虚,电子货币,什么摇一摇扫一扫刷一刷,连纸都不让你摸了,但是没办法啊,全世界都这么搞。”
“还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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