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有营养的聊天,有事无事问候几句,不过两人之间称呼暧昧,贾源称他为哥哥,那人则叫他弟弟。
再翻下去,看得姜羡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在学校时叫人同学,再不济叫人学长,顶过天的称呼了,打游戏时则更随意,直接叫人兄弟,什么时候这么叫过人哥哥。
他匆忙摁灭手机,等起人来。
过了约莫有十来分钟,姜羡的视野中站定了一双鞋,一双款式复杂还长了对小翅膀的乔丹白球鞋,他又慢慢往上看,视线依次越过令人羡慕的大长腿,军绿色羽绒衣内只套了件毛衣的窄腰和宽厚的肩膀,最后停在来人的脸上。
柳予远无异长得非常好看,他的好看和贾源身体不同,即便两人年纪相仿,一个是少年人的唇红齿白,一个则带了成年男人的俊朗,各有各不同。
姜羡的手机没拿稳,一下摔在了地上,好在没坏屏,他哆哆嗦嗦地捡起来,不敢动。
“贾源啊。”柳予远插兜,没什么表情,“你跟我过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姜羡无端想到这句诗,他其实好学,但成绩一向不好,此时脑袋灵光,什么古诗都顺手拈来了。
☆、第 5 章
姜羡有些被吓到了。
他害怕时有应急反应,从小养成的习惯,弯着背低着头,大有任凭你如何叫我,我自岿然不动的虾米气质。
柳予远拿眼瞅着他,姜羡的手还在抖,他便屈膝,拿膝盖去顶他垂着的一只手,姜羡一激灵,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
柳予远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有没有想哭?”
“你故意……”姜羡想了一阵说,“你故意骗我过来的?”
“是啊,给你买包。”柳予远手撑着膝盖,以一种俯瞰的姿势和姜羡对视,“一个包就把你骗过来了?”
“我不要包。”面前的柳予远说不出的怪异,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了一般,姜羡对眼神敏感,偷偷往身后躲,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包都不要的。”
“你说不要就不要。”柳予远抓了把头发和他嘲讽他,“我开了车大老远地过来找你,你知道外面天有多冷吗,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他这话诡异极了,姜羡想了一阵问
他:“你是我的?”
话还没说话,柳予远粗暴打断他的话:“你给我闭嘴。”
姜羡立即噤若寒蝉,手垂在膝盖上,用一种被老师罚站的姿势等着柳予远发话。
柳予远似是有耐心地等了他一阵,到最后他耐心终于耗尽,伸出葱白的五指,捉住姜羡衣领上的一圈白毛领,给拖着离开了喷泉。
“你别这个样子。”姜羡小声跟他求饶,他恨自己腿短,柳予远走两步,他得迈三步,得马不停蹄地跟着走,实在累,加之心上慌,腿都快软成一滩泥,“我昨天已经道过歉了,你是不是没听到,我,我再说一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柳予远没理他,后来被说烦了,便道:“你是在讽刺我耳聋?”
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势,吓得姜羡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宝刀未老。”
周遭气氛更尴尬,柳予远呵呵了两声,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一眼,眼似刀,一刀刀地切在姜羡心脏处,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任由柳予远拖着往前走。
总归不会出大事,他安慰自己,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穿着的都是限量名牌货,那双小翅膀还是他当时想买都买不到的款式,总不会下手没有轻重。
姜羡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种事情换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好受,而他刚醒来时下手没有轻重,甚至打了柳予远好几棍——他真该砍了自己的手,造的都是什么孽。
柳予远见他乖了,施舍般,手下力道也终于轻下来,弄得姜羡感激涕零地看了他好几眼,偷偷理顺后领的毛圈,直到柳予远最后又瞪了他一眼,才仓促把手放下,任由他拉着。
天街后面是一整条街的酒吧,各色各样的酒吧都有,走情怀的低调,门口放着大喇叭音响的则定是什么热舞窟。
而这几年来社会风气开放,对同性恋的宽容程度高,最末的角落是几家gay吧,给热热闹闹的街道来了一个整齐的收尾。
姜羡被柳予远带着依次经过这些酒吧,视线落在一对在街口亲密轻吻的同□□人身上,目不转睛地看。
“把口水擦一擦。”柳予远嗤笑,“你床上的姑娘早上没满足你?”
像姜羡这种清心寡欲活得像和尚的十七岁少年已经格外罕见,他这会儿即使看得没移开眼,也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在大街上遇上,没有礼貌地多看了阵,后来自我反省,早就将头移了回来,偏柳予远还在不依不饶地取笑他。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真去擦了擦嘴角,擦到片刻脸便红了,不说话。
柳予远当他默认了,心情糟糕,力气又大起来,姜羡忍了一路实在受不住,轻声求他:“你轻一点。”
他边说边瞧着柳予远,眼睛大,里边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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