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蒙面人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有些无奈的回头说道:“袁伯,下次你就不要跟着出来了,你的身子经不住这么折腾。”
“放屁,老夫不跟着出来,哪能纠正你这么多零碎,你是不是当年河边杀贼落下心病了,真要是放在人堆里面厮杀,一刀致命”一个身形佝偻的蒙面人扶着院门门框,说了两句又剧烈的咳嗽。
这时从火光照不到的暗处有人出现,这人手中张着弓箭,同样蒙着脸,他比持刀的那位蒙面人要壮实许多,他走到袁伯跟前,一边拍打老人后背,一边把腰间的葫芦取下,示意老人喝水。
“朱达,你先去搜检,村里的人没准会聚起来,袁伯这边我来伺候。”这持弓的蒙面人催促了两句。
“杀了就是杀了,别想着死没死,不然这挂念会要你的命”
“袁伯,这话你絮叨过多少次了,朱达能记住的。”
“混账,生死沙场上的事,没改过来就要说,周青云,你这几次动手还是不留力,没到拼命的时候就要想着后路,不管是厮杀还是怎地”
袁伯的话没说完,又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周青云无奈的摇摇头,他本想扯下蒙脸布,犹豫了下没动,只在那继续拍打老人的背部,希望袁伯能好受些。
进去搜检的朱达倒是没耽误多少工夫,很快就拿着个油布小包裹跑了出来,刚要一起来搀扶袁伯,就被老人怒骂了回去“去把马牵上带走,那个也值钱的!”
和事先知道的消息差不多,赵大胆和槐左村的关系不紧密,却已经把整个村子震慑住了,不管他家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村民们也不敢做声反应,尽管半夜有外人进村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可槐左村的百姓们居然都不闻不问,连朱达他们最忌惮的两家大户都闷不做声。
“也是被这赵大胆惯坏了,他兔子不吃窝边草,算是护住了村里的百姓,这几年的太平让槐左村以为这辈子都这样。”
牵着赵大胆的马出了村子,又把咳嗽不停的袁标搀扶上坐骑,朱达和周青云用布带和绳索把老人固定在马背上,袁标倒是能通过缰绳控马,不过他的身体状况很差,实际上他的坐骑是和朱达的坐骑连在一起的。
三人四马都是整备完毕,槐左村依旧安静,或许村中已经有些许的骚动,但一直在留神注意的朱达三人没有察觉到,也就说明村民还没有针对他们的举动。
不过朱达他们也不敢放松,打马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才确认安全,亏得是星月光芒足够明亮,不然跑都不敢快跑。
“赵大胆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不少,十几条人命总是有的,这次算是他的报应。”朱达在马上念叨了句。
行进中马背颠簸,袁标反倒是气顺了些,听到朱达的话之后不屑说道:“这种事你不用挂在嘴上,不要图什么心安,既然你要拿刀子,以后手上肯定要沾不少血,过后就忘最好,要是总记着,到老了非得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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