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善良的孟小兰, 廖素心就是个私生活又混乱、又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更像是一般故事里的大反派。
而谢纯似乎心眼比较大,并没有想到那一层去。
“我记得小时候看电视剧, 大家讨厌反面角色的时候是会连着演员一起骂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情况好像少了许多。应该不用太担心吧?”谢纯问。
林嘉婧撇撇嘴:“你可别高估了吃瓜群众们的素质。还记得去年很热的那个时装剧《平凡人生》吧?吴蒙老师在里面演一个小三。结果微博上被人骂得啊,到现在都不敢开放评论区。而且吴蒙老师已经算是低调有气质的女演员了,尚且能如此……”
……更何况是谢纯这种黑红体质的小花呢?被喷到坟头长草都不一定。
“这么说也有道理, 不过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事,想要在这部剧里磨练演技,和前辈们学点东西, 损失点人气也认了,当作是交学费吧。”谢纯乐观地说。
沙尘暴停了之后,许乐就开动保姆车跟着大部队人马赶赴演职人员们住的地方。
戈壁滩上的黄昏不同于上海那样的大都市,平沙莽莽黄入天, 却又有着异样的安静和祥和。咸鸭蛋黄般的夕阳在地平线附近都留着,散发出暖融融但不那么刺眼的光。轮胎在地上不倦地滚动着,谢纯仿佛能听见车子碾压过石子儿时咯咯的声音。
似乎数千年来,这里就未曾变过——不论经行此处的人乘坐的是汽车还是马车。
由于车子上实在是太颠簸了,谢纯放弃了读剧本。她变看着窗外的景色,便在脑海里回忆着剧情。
廖素心为什么那么富于野心和yù_wàng呢?黄沙和夕阳入眼,谢纯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答案。
她认为廖素心的转变源于一个关键节点——就是在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廖素心在十七岁前一直在边陲一个驿站长大,无忧无虑,乐得自在。那时她的世界就只有辽阔的戈壁滩、童年的玩伴和夕阳下温柔地扑楞着翅膀的大雁。母亲在为父亲的事情奔波无暇照顾她,可她身边并不缺少爱和关怀。而十七岁生日时,母亲带她去了长安,她们此行不仅去长安的市郊给亡故的父亲扫了墓,还去参加了大唐公主的寿宴。廖素心或许会心生落差感:凭什么都是十七岁生日,有人就可以过得这么风光无两,而我偏要在看过了长安城举世无双的繁华之后回到那个人烟稀少的戈壁浪费青春呢?
所以自此之后,她的虚荣和嫉妒之心被启蒙,总想要成为旁人都羡慕的人。想让男人们在她的裙下倾倒、想要女人们艳羡她的权势和作为,想要从母亲手中夺过驼队,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这么想来,廖素心虽坏,可也不是发疯般无缘无故的坏。她的人设绝不正面,但非常立体。如果演好了,会十分深入人心的——谢纯坚信。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便停在了住宿的酒店楼下。
说是酒店,可这里的硬件充其量就是一个商务宾馆的级别——没有大浴池、没有随叫随到的客房服务、没有精致的自助餐,干净倒称得上干净,可绝不如h市那些酒店那样正规。
或许是因为和储心认识的缘故,谢纯被安排到了和她同一层的房间,这一层的房间比其他人的要宽敞一些,算是特别的优待了。
“受不了了,条件怎么是这样?”嘉婧一进门就嘟囔道,“这个剧组拉来的投资明明不少,就非要住在这种地方吗?”
“我觉得不是因为担心花钱,而是这个地方有钱也花不出去。”谢纯环顾四周,说:“这儿毕竟不是嘉峪关市的市区,没那么多五星级酒店。来的路上我看了一下,好像这家就已经是附近最好的酒店了。”
“唉,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嘉婧摇摇头,“我帮你联系的英语和演技老师下个月到位,在嘉峪关拍戏的这个月你就先拿着他们给的资料好好预习一下吧。”
说着,嘉婧从行李箱里拿出三本厚厚的书,其中的两本是英语,另一本是关于剧本分析的。
“谢谢啦我的经纪人大人。”谢纯笑道。
把东西一个个放置妥当后,谢纯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嘉婧坐在外面的床上帮她核对日程,手在平板和手机上点个不停。
谢纯出了浴室,擦着头发问道:“在忙什么呢?要不要也来洗个澡?这里热水还不错。”
“在帮你发微博。你的微博一个月也不上线一次,这可不行。从这部戏开始,我要帮你认真经营起来了。”
“你发了什么?”
林嘉婧得意地挑了挑眉,把手机屏幕转向谢纯:“看……”
只见微博上挂着一张谢纯在车里的侧颜照,文字上写的是:前往戈壁滩拍戏啦~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大家别忘了我呦!笔芯~
嗯,画风还算正常……
再一看,热评第一位那个被点了一千多个赞的居然是周昊成:
“加油,我有空就去看你”
“我帮你回复吧。”林嘉婧狡黠一笑,谢纯感觉不妙,忙去抢手机。
“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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