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为己任,任重道远。方文深深铭记,并体会这句话的含义。出了皇宫,他便很自觉的一路跟随,两人你好我好的谈笑风生,走到四方馆。
随后拓跋宏行礼,“方兄送到此处即可!”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滚蛋了,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你玩儿!后者却不以为意,恍若未闻其中语气,笑道:“无妨,你我兄弟情深,我去你家中坐坐!”
说着便欲往前走,却被拓跋宏生生拽着。什么人呀,硬闯人家干啥!还他娘大乾鬼才,妥妥的无耻强盗一个!
“这住处紊乱冗杂,实在不便见人,方兄自便吧!”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自己进去转转就好,你随意哈”
“方兄,你非逼着我撵人吗!”
面色阴沉,拓跋宏似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货真正留下来。这样便少了个真正大敌,太子齐王之流也无需太过忌惮。只是念头闪过一瞬,便被他掐灭,心中还有些愤恨。你小子不要让我发现去过夷国,否则一定弄死你,太气人了!
“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情深,咱们”
“送客!”
方文正欲再说,拓跋宏冷面一喊,四方馆楼门钱矗立的夷族侍卫,便走了过来。后者大步迈进,却把方文拦住。
无奈,只得向里面喊了句:“拓跋兄莫忘了,明日你我同去南书房”
“哼”
隐约间闻见一声闷哼,语气十分不快。方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笑容,转身而去。
明日南书致学,是他禀明天子,方才做出的决定。拓跋宏太聪明,没人看着,甚至只要不是自己看着,方文都不放心。但如今皇命加身,往日还能用身体有恙告假,现在却是不成。你丫的生病还能撵着别人乱跑?
无奈,自己跟不上拓跋宏,只有让他跟着自己了。打着他的求学的名号,桎梏住他的行踪,逼着他陪自己听课。单人一对一辅导,有问必答,不收任何费用,还可以随时玩些阴谋诡计,两国权术之类的,实在不亦乐乎。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这货会不会暴起伤人,威胁生命安全!
这已是方文能做到的极限,近乎于贴身。主要目的自是为了封锁他的行为,他与吴王关系太好,据传后者最近闹腾的很欢,正要为他告御状,狠狠惩戒方文一番。可以想象这两人见面的场景,必然是辛密满天飞,消息多如狗,啥都藏不住。
为此只有从根源上切除这些,不让两人见面!虽说真若见面,未必会有何种危难因果,但终究是个麻烦。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方法麻烦了些,终究有些用处!
没有回客栈,方文径直走入了齐国公府。一进门便听到一群混账的嚷嚷,一听便知不是为了啥正经事儿,无意义的争执罢了!
上前每人给了一脚,不轻不重不痛不痒,一群夯货终归平静下来。
“咋咧,陛下没寻你晦气呗?”刚一坐下,李廷便横着老脸过来,身后跟着一帮杀才。不知道以为黑社会火并,先锋开路呢!
“你觉得呢?这事我抗了,挨了八十板子呢!”
李廷登时怒了,“那个混账敢动你,打断他个狗腿!”
“真的!”
“真滴!”
挑了挑眉,方文笑道:“好啊,陛下身边金吾卫打的,去揍他吧!”
话音一落,李廷磕搀的脸未来得及收起,孟无良几人便望了望门外天空,打着哈哈,“那啥,天色真好,正是打猎的好时候,不若咱们”
“是极是极,咱们同去!”
话都没说完,甚至都在不知道这货干啥去,徐玉凤与李正几人便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仿佛遇到了知己。
捂着额头喟叹,方文暗道自己教出一群什么玩意,危难时刻比谁跑的都快,以后能不能一起玩了!不行咱赶紧散伙,吃顿散伙饭拉倒!
李廷瞪着牛眼,不快道:“一帮腌臜玩意,靠不住!”
几人登时不乐意了,嚷嚷着一同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咋就靠不住。不服咱去揍一顿金吾卫,还就不信他敢对我们动手!
方文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挥手制止。我滴乖乖,找金吾卫的茬可不是闹着玩的,比宵禁事儿都大。那可是景阳身边最后一道防线,搞不好扣下个忤逆弑君的大帽子,一家九族都完了!虽说如今碰上拓跋宏这个节骨眼,天子对他纵容一些,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
“别冲动哈,冲动是魔鬼!”方文摸着额头冷汗,道:“没看我走着进来的吗?挨过板子的谁能站起来?”
几人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咋咧,陛下没打你板子?”
“打了,象征性打了几下,没啥问题!”
“那你吓我们干啥?”
方文挑了挑眉,我勒个去,这会儿一直是你们吓我好不好。你特么有没有看清状况,白痴有个限度好不?
叹了口气,前者还是很明智的没跟他一般见识。说话太累,他们极有可能理解不了,又以为在忽悠他们,还是巴掌来的实在!
于是乎,起身一人赏了一脑瓜,果然,一群人悻悻闭嘴了。只是目光幽怨了很多,等着他的解释。
“别看了,该干啥干啥去,明天开始我便要忙起来了。”
“咋咧,又要忙?苍岩山刚回来哩!”
方文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只是拓跋宏这小子难对付的紧,没办法,多费点心力!”
几人听的这话,才纷纷闭嘴。国家大事,比他们个人私心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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