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多月了,但是安心和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侍卫白羽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无咎伸手阻止,他只得行了个礼退到后面。
他当然知道自己被逼出面便是输了一城,也知道子柔还要靠那女贼子自保,不可能真的伤她性命,可当他听到那声痛呼,便什么都忘了。
一点小伤就怕成这样,那么怕痛当什么刺客!他一边腹诽,一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无咎先去看董晓悦手臂上的伤,见衣袖上洇成深色的范围不大,略松了一口气,这才去看她尘灰满面不辨本色的脸,只一眼便嫌弃地挪开了眼睛,心道亏你当初还嫌孤不洗脚,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
董晓悦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不堪入目么?
无咎一点都不想理她,把目光转向子柔,立即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放了孤的夫人,买凶行刺孤的事便一笔勾销,你自回你的晋国,否则......”他懒懒抬起手里的柘弓,搭上箭,直指子柔左眼。
“呵,”子柔轻笑一声,把刀刃抵得更牢,“听闻世子有百步穿杨之能,只不知是否快得过某这把断刀?”
无咎岿然不动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慢慢垂下手,不是他的箭不够快不够准,但若是一击不能令他毙命,那女贼子就危险了。
“啧啧,世子对夫人真是一往情深,令某感佩,”子柔见世子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禁得意,“并非某信不过世子为人,只是世事难料,若是失了贤夫人的护持,某怕遭遇什么不测。”
“违此言者,有如日。”无咎面无表情道。
白羽不敢插嘴,憋得眼珠子都快蹦出眼眶了,世子千金万金之躯,竟然随随便便就发重誓,这世子夫人真是天下最走运的女子。
子柔将刀松开少许,另一只手抚上董晓悦的脸颊,若即若离地顺着颈侧滑到锁骨,神情暧昧:“某与贤夫人一路风雨同行,交情匪浅,如今要某割爱,却是舍不得了......”
董晓悦缩着脖子躲开他的咸猪手,义正严辞地骂道:“滚!谁跟你交情匪浅!”骂完心虚地偷觑无咎。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种绿了人家的负罪感怎么回事!
无咎给了她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点。
他只想早点把那女贼子带回宫里好好收拾一番,懒得和子柔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既然世子殿下如此痛快,某便直言了。其一,劳驾殿下将某送到晋国郊外,待某性命无虞,自然会放了夫人。其二么......”他的目光在无咎胸前打了个转,“某听闻周室至宝月母珠在殿下身上,还望殿下赐某一观,以偿夙愿。”
白羽再也憋不住了,抽出刀来破口骂道:“大胆竖子!”
无咎抬手示意属下闭嘴,脸上毫无波澜:“没想到你也信那‘得珠者得天下’的无稽之谈。”
不等子柔回答,他便扯松了中衣领子,从颈上摘下珠子,连同系珠子的丝绳轻轻一抛:“何惜一死物。”
月母珠的光华比董晓悦第一次见到时更盛,真可以说是宝光四射,连高悬的满月和煌煌的火光相形之下都显得黯淡,世子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凝神屏息,目光追随着宝珠划过一道完美而璀璨的抛物线,落在子柔身后五步,把周遭映照得如同白昼。
“多谢世子了。”子柔转过身,拖拽着董晓悦往珠子落地之处走去。
白羽第一个回过神来,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喊:“殿下!不能啊!离了珠子大巫......大巫说,您会......您会......上回就差点......”
“别说了,”无咎厉声喝止,一把抓住想要冲过去抢回宝珠的白羽,“孤死不了。”
他才娶了妻,正事还没办呢,哪里能死。
董晓悦听懂了,虽然难以置信,可梦里的世界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无咎为了救她连性命攸关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地扔了过来?
她实在不明白,萍水相逢,至于吗?
董小姐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现在她也无暇分析这份沉甸甸的情谊到底什么性质,她只知道太重了,她承受不了。
说起来......董晓悦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拿三片金叶子买的温柔一刀呢?虽然听起来就没啥杀伤力,但这时候有把美工刀也聊胜于无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脖子上的感觉不对劲,原本冷硬的刀刃突然像硅胶一样软了下来。
眼看着子柔离月母珠只有一步之遥,五官被贪婪扭曲得有些狰狞,他正想拖着董晓悦蹲下来去捡珠子,突然感觉手下的刀有些异样,不禁诧异地停下动作。
董晓悦立即反应过来,用力抓住子柔的胳膊,一低头冲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子柔嘶了一声,用了狠劲将她甩开。
董晓悦只觉牙齿都要松脱了,牙关一松,被他挣了出去。
子柔下意识地抬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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