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所有人此刻看陈重的眼神都带着些崇拜,特别是柳城的才子,陈重刚才化腐朽为神奇的精彩演绎,冲击了他们的心灵,一股崇拜感油然而生。
才子是个很奇怪的群体,他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却有心怀天下之志,读的是圣贤书,喝的是花间小酒,讲的是礼义廉耻,可背地里干得可能却是吃喝嫖赌。
他们会为了一壶小酒吟诗到天亮,也会为了一方名妓争风吃醋,更会为了同道中人摇旗呐喊,美其名曰,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不管怎么说,陈重今天偶然的出现,在他们心中写上了浓墨淡彩的一笔。
“从今天开始,陈才子就是我的崇拜偶像,我要为他歌功颂德!”
“毋庸置疑,明日整个柳城都会传递着陈才子智斗盛京才狼的英勇事迹。”
“陈大才子,我为你呐喊,我为你祝福,你的名字比我生命更重要!”
耳听这些柳城才子的吹捧之词,陈重心中有些好笑,正所谓,不会八卦的才子不是好才子。
“陆先生,三题已经悉数答出,请履行之前的约定吧。”周馆主的两位得意门生此刻也振奋起来,冷笑着看向陆如风。
陆如风冷哼一声,抬头看了看陈重,冷笑道:“陈才子,果然好手段,陈某今日领教了,但愿他日你不要犯在我手里。”
我倒,**裸的威胁,本少爷是被吓大的?
随后陆如风又当着众人的面,冷言冷语的承诺此生不再踏入六艺会馆。
盛京而来的一行人,灰头土脸的穿过拥挤的人群,丢盔卸甲的般的快速撤离。
这场文斗的比试,最终六艺会馆获胜,一干才子不断发出唏嘘声,嘲笑这些落荒而逃的盛京才子。
“你们看,这群狗娘养的东西,来的时候还盛气凌人,现在全都灰溜溜的,真是解气。”
“这么放走他们实在太便宜了,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
“怎么能这么粗鲁呢,咱们可是才子,要有才子风范!”
陈重站在门外,看着陆如风为首的一干盛京来的才子丧气的离开艺馆街,耳听柳城这帮才子的议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才子风范呢,人家打上门来的时候,你们的才子风范去哪了。
“陈重,此番踢馆,我六艺会馆全体上下都蒙你的大恩了,请受老朽一拜。”周馆主略施轻步,缓缓走到陈重面前,微微施了一礼。
陈重毕竟是个晚生,此时怎能受到馆主如此大礼,刚想回礼时,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怒骂声。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离去的陆如风等人,在街头和一个挑着担子的老迈肩夫发生了口角,陆如风身边的一个白衣才子更是狠狠扇了那老迈的肩夫一耳光。
“怎么回事?”陈重微露怒色,几步赶上去,却听那老迈肩负跪在地上哭着道:“几位公子,小老儿不是有意的。”
那老迈肩夫担子里挑着的两桶粪便,不用看也是从大户人家挑回地里灌溉之用,柳城繁华,多数富贵之家的粪便都会打发给这些远郊务农的农户处理,这些农户种植的蔬菜瓜果需要粪便灌溉,所以在柳城这样从远郊到城内挑粪便的农户很多。
方才那个老迈的肩夫,可能是长途奔波有些疲劳,在挑担过程中不小心洒出了一些粪便,而恰恰刚才陆如风这一行人当中,有人脚上沾染到了一些,故而产生了口角。
华服束冠,衣屡光鲜的盛京才子,本来一个个心中就有火气,见这个粗贱的肩夫将尿液洒到了鞋子上,哪能不怒火中烧,那个华服才子举起左腿,狠狠一脚踢在肩夫脸上,怒道:“下贱之人,恁的晦气!”
老迈的肩夫身体弯曲,登时摔倒在地,脸上皆是些尿液,浑身臭气冲天。
那盛京来的才子还喋喋不休的大骂:“本来就一肚子火,正好拿你这老儿出气。”
而陆如风等人,也都一脸的掀起,捂着鼻子,看着这位才子打人。
妈的个巴子!陈重大怒一声,手中扶扇狠狠摔在地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陈兄,你要做什么?”身边的王贾两位公子镇色问了一句。
陈重狠狠瞪着一干盛京的狗屁才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咬牙道:“揍他****的。”
平日里虽然娇生惯养,但此时也已经怒不可遏,两人也从地上捡起石头大骂:“娘的,干死他们。”
老迈的肩夫还跪在地上央求,尿液在他脸上蔓延,盛京的才子却不依不饶,拳打脚踢,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
眼看就要将这位老迈的肩夫踢晕过去,却听啪的一声,人群中忽然一个杀神般的人物,他手拿一块石头,脸上怒色盈盈,快速窜到那踢人的才子身后,猛地一石头砸在了那盛京才子的头部。
轰……猛地一声击打声,鲜血直流,踢人的才子直直的摔倒在地,登时昏迷了过去。
这些才子多半都是些外强中干之辈,哪里经得起陈重势大力沉的一砸,若非他控制好力道,这猛然的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小名。
“猛,实在是猛!”等到王贾二人赶来的时候,只见那位盛京才子已经倒在地上了,脑门上鲜血横流。
他们一个个哪里见过陈重这般模样,以往印象的陈重不过是个斯文愚笨的公子哥而已。
“你……”陆如风等人显然没有想到,陈重会突然出现,而且一石头就砸在了那才子头部,陆如风一脸火气,朝着身边几个护卫大喊道:“这小子目无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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