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亡妻等出嫁女三朝归家。
冲着曹大施翎二人摆摆手:“有这酒便好。曹家大伯与阿翎不必相送,还有客在,客去又要打扫归整,今晚怕是不得早睡。”
施翎有心想跟上去,到底这边还有事需他帮忙,只得与曹大回转。
沈拓怕被捉弄,进了房后,又拿了烛台四处检查了一下门窗,确认了没藏着什么花招这才放下心来。
回转身,何栖俏生生地坐在妆台前,烛影摇曳中,脸若春桃,唇似红樱,眸中微光点点,幽幽浅香醉人心脾。
沈拓坐卧不对,言语失声,何栖似有点羞,似有点婉转,背转身对着海棠镜,道:“钗环压得脖子疼,我先取下来。”
“我来帮你。”沈拓忙道。
何栖仰了脸看他,有点不信:“你可会?”
沈拓还真不会,强自嘴硬道:“我只轻一些?”
何栖将贝齿咬着唇,依言坐定,由他为自己除去满头的首饰。沈拓对着她头上的花钗、金钿,看了半日无从下手,思来想后,将对插一对镂空银叶簪轻轻从发间拔了出来,放在了妆台上,何栖轻笑,沈拓有点沾沾自喜,一乐取八瓣莲小金钿的时候扯了何栖的发丝。
何栖“唉哟”一声,下意识将头偏了一下,偏沈拓还拿着她缠了几根发丝的小金钿在手里,这一拉扯,冻得何栖眼泪都下来了。
沈拓连忙丢开手,慌到:“可是弄疼了你?”
何栖忙道:“只是一个不防。”
“怪我粗手笨脚。”
“不不不,只是一时不慎。”何栖急道。
两人客气半天,大眼瞪小眼,何栖架不住先笑了,将往日的熟捻又重捡了起来,道:“我自己来,大郎与我倒些水来,脸上扑了一层厚粉,闷得很。”
沈拓笑:“这个倒会。”起身去隔间倒了水,又细心掺了炉子上温着的热水。
何栖已经将一头的钗环都卸了下来,散了头发。一手拿了自己的发尾,轻轻将头发抖散,这才用梳子细细梳理了一遍。拿手帕沾了水,将额间花钿,唇间口脂轻轻拭去,让沈拓将水盆放在妆台上,找了一盒澡豆粉洗净了脸。
沈拓轻舒一口气,盛妆的何栖美则美矣,只不太真,眼前笑颜如花,清水芙蓉的何栖才是他熟知的阿圆。
“阿圆。”沈拓拉了她的手,一用力,何栖整个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大郎?”何栖脸上的水都还没擦干,水珠顺着脸颊打湿了衣领,水渍映着烛火的昏黄一直蜿延到脖颈中间,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带出无限春、情。
沈拓嘴唇发干,也不顾湿,将自己的额头贴着何栖的额头,二人只感对方的睫毛如蝶翅在自己的脸上扇动,他哑声道:“阿圆,我要唤你娘子。”
何栖感到他的鼻端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蜃边,一点点痒,细声笑道:“我要唤你夫君?郎君?大郎?阿郎?都头?沈郎?”
沈拓深深地看着她,看她花般的唇一开一合得吐着戏谑的话,蓦得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床上,笑道:“你说要叫我什么?夫君还是沈郎?”
何栖忙抱了他的脖子,笑着倒在了一片温软里,床帐铺陈得整齐,撒了红枣、桂圆等物。烛移帐影,影影绰绰,何栖反手摸了一颗枣子出来,塞进了沈拓嘴里,还问:“可甜?”
沈拓抱着何栖翻转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掌中的纤腰不堪一握,生怕自己一个大力就折了它,心头只余情/动,将一枚枣子吃了之后,忽然吻住了她的朱唇,舌齿相弄。何栖微微娇喘,舌尖尝到一丝甜味,混合着男子气息。
明明无酒,二人却是生醉,神思都变得恍然,天地之间只有红帐夜暖。
红裳绿服,脱在了一边,纠缠成了一团,回颈雁帐钩放了床帐,左右相对,似是恨不能振翅飞到了一块。
何栖觉得身体不是了自己的一般,所思所行全不似自己所控,她的指尖滑过他结实有力的臂膀,蜜色的肌肤,精壮的肌肉纹理,它们随着她的指尖轻颤微伏。
“阿圆!”沈拓压抑轻唤一声。
襦裙半解,腰带轻分,回眸间整个被搂在怀中,何栖秀眉轻蹙,觉得痛,试着将他推了推,沈拓却将她抱得更紧了,汗水湿了鬓角,软枕被推到了一边。她的声音里都透着颤抖,颤抖里又夹着一丝的欢愉,那丝欢愉渐渐从一生二,二又生四,千丝万缕,细细密密,茧一般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婉转承、欢,春蚕缠绵,发丝纠缠,何栖眉目微敛,将脸无力地靠在沈拓的肩上,浅深浮沉、浅抽争律之间,腰酸无力,几乎哭出来,只能昏昏然由着他带着自己直到销魂癫狂。
“阿圆……”沈拓贴在她的耳畔唤道。
“嗯?”何栖偎在他的怀里,轻应一声,回过心神,想着先前的放浪不堪,拉过被子遮住脸,钻进去又觉得不妥,又露出头,扯过一边的衣服盖在脸上。
沈拓笑了起来,见她害羞,不知怎么自己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担心:“阿……圆,你可有不适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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