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出去一会儿。”居节做完爱后,在她光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好吧。”她把脸转向窗口,灿烂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灰暗。
如果他能再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这间小屋重新布置,她将把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她会把床铺上的被单拿去洗干净,还会再去“紫罗兰”美容厅烫一下她那柔软的秀发。
她会为他把自己打扮得哀婉动人,亭亭玉立,然而他要走了,她在他的黑夹克的内衣袋里看到了一张明天的单程飞机票。
“我会很快回来的,就两个小时,你好好的呆在床上等我,我们再做我们想要做的一些事情……”
居节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他的笑容有些暧昧,间杂着一些淫秽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是谁?
居节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和感伤。
当年在对越反击战中,他所在的连队遭遇伏击,等他醒来时,战友们已经全部牺牲,冷月无声,清晖匝地,四周却是越南人的哇哇乱语,他知道自己意外地突入了敌人后方,陷入了越军的重围。
等他辗转回到国内时,看到英雄纪念碑上自己的名字时,他才知道如今面目全非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光荣的烈士了。
从此,他就在人间蒸发了,现在他的名字叫居节。
他告诫自己在这个姑娘身上一定要有所节制。
假如他由她随心所欲的话,那不出两个星期,她就会把一个男人送去疗养。
她很快地并经常能达到高潮,但却从不满足。xìng_jiāo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目标与其实现组成的柔情似水的过程,而是从一次疯狂的爆发到另一次疯狂的爆发的一种无止境的追逐。
而如果她的性伙伴的那话儿变得萎缩了,那她就会别出心裁地变换花招,重新撩起他的欲火。
“该收手了。”居节闭目沉思,博宁街那个男子诧异和痛苦的表情仍是历历在目,这是自己做过的第几个对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只要有钱,他就什么都干。
他再次摊开手掌,充满了血色,隐隐然泛出血腥味和铜臭。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亲人和战友们,他的童年和理想,都已在随着硝烟的弥漫而消失殆尽了。
居节走到大街上时,正是中午时分,行人稀少,江城人素有午睡的习惯,更何况此时秋雨绵绵,颇有凉意。
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手机号码,“货已脱手,余款你怎么还不打过来?”
干掉雷焕东这样的一个普通机关干部这种小活,他一般是不接的,不过对方不知通过哪个渠道打听到他,而且出价高昂,一出手就是三万,还答应做成之后再付两万,居节受不了这种诱惑。
“我还有个活需要你去干,干完以后一并结清。”
对方声音低沉,显是刻意在隐瞒自己,不过他从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也不在意。
“不行,请你马上给我,还是那个帐号。”对方不是熟人,他不想多生枝节,多年来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和敏捷的身手,在这个古老的行当里摸爬滚打,从未失过手,更多的是靠谨慎再谨慎。
“那请你再等两天,我不会失信的,请放心。”
不用赘言,居节听出那人话里的推诿之意,这种货色,他以前也对付过。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衣领,走出了电话亭。
罪恶之源6(六)虽然久在江城,但闻于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城最著名的摩天大厦——春晖大酒店。
高耸入云的白色塔楼和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厅,里面树木葱笼,流水淙淙,显然是以南海风光为其特色,栽植棕榈树,并围筑着环礁湖。
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绿树丛中弹奏着钢琴曲,曲调优美,娓娓动听,闻于斯一下子便听出是海顿的《第1o1号伦敦交响曲》,它把回旋曲和变奏曲交织为一体,浑然天成,难得的是她能以一已之力奏出海顿此时内心交织的复杂情感。
闻于斯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置身于这个商业性的殿堂演奏的她却恍如不染纤尘,她轻轻耸动的肩膀上黑发如瀑,腰肢纤细苗条。
很可惜,此行之后,自己再不会来了,因为自己的目标就住在这里面。
闻于斯穿过大厅,拐了个弯,从备用电梯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三楼进了电梯,到了27层,他三两下打开了2o号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目标住在1号房。
*** *** *** ***他绰号“银狐”。
做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弗兰克已是有着二十年的海外经历了。
在他的曲折紧张的冒险生涯中他因为从未曾失过手而获得了“银狐”的美名,并因卓越的成绩三次荣获总统勋章。
弗兰克是第一次来到遥远的中国大陆,这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中国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刚才弗兰克从一个古旧市场上买了一些丝织品和中国茶叶,他有两个女儿,最小的萨莉才十二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条水晶挂链,上面还刻有神秘的符号,据说是能保平安的。
弗兰克来到了2o1号房门前,他蹲下来轻轻地拿掉他出门时粘在门把上的一根细小的头发,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他微微一笑,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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