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说完,就听荆泽铭抢着道:“对啊,所以那个时候我也很生气很无奈啊。可是过了两三年,她就慢慢变了,如今我和她有多恩爱,京城中人怕也没有不知道的。所以你看,还是要先成婚”
**路气得嘴角都抽抽了,明知道荆泽铭这是胡搅蛮缠的说法,可要命的是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索性赌气道:“没错,我知道你的确是一个例外,明明成婚前就有了意中人,谁知现在竟为嫂子就把曾经的意中人抛到脑后”
不等说完,就见荆泽铭面色一变,他自知失言,连忙叹口气道:“好了,我们别在这里互相捅刀了,交情再好,可终究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坚持。”
荆泽铭默默点头,心想国公爷,不是我不帮忙,我真的尽力了,谁知青路到底哪根弦搭错,脑子就转不过这个弯来呢?
“是了,先前还要多谢你说动国公爷,悄悄借了你嫂子二十万银子,如此才能让她运送足够的粮草北上。”
气氛有点尴尬,荆泽铭只好转移话题,虽然转的有些拙劣生硬,却是正中**路下怀,之前那个关于成家的话题不但尴尬,而且危险,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被荆泽铭察觉到他的真正心思,那心思着实卑鄙,所以哪怕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每每想起,都会令他无比惭愧绝望。
“没什么,二十万银子而已,再说这二十万银子借的太值了,连我家老爷子都羡慕你们侯府,说嫂子真是财神爷一般的手段,内务府那些官员都该跟她好好学学。想来再过个一年半载,你们家哪还会把二十万银子放在眼中,只怕二百万,也立刻就拿得出来。”
“这话过了,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荆泽铭微微一笑,不过笑容里满是自信,于是**路就知道他这只是谦虚,当下便扭过头冷哼道:“连我都瞒着?别的不说,你大胜归来,又成功扳倒何家,只是陛下赏赐的田地豪宅银两以及其它书画珍宝,怕就有几十万不止了吧?啧啧,说起来,连我这个表弟都眼红,皇上对你这个小舅子,还真没的说。”
“那也是因为我勤奋上进”荆泽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只听得**路忍不住一愣,扭头看他,纳闷道:“奇怪,你何时也学会这样打蛇随棍上的自吹自擂了?”
“呃”荆泽铭愣了一下,接着老脸一红:“咳咳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我好吧,这话说出来果真羞耻,我也是近墨者黑,让你嫂子带的。她在家就是这般模样,所以每当说我,我便也用这一招来堵她,大概做得多了,今日在你面前竟也不小心露出轻狂之态,果然是习惯成自然。”
**路一怔,接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方采薇的模样,想象着她轻嗔浅笑间大言不惭的形容,那一定是非常可爱有趣的情景,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接着羡慕道:“所以我就说,娶妻乃是一辈子的大事,看你现在是何等幸福模样?所以若要我糊里糊涂就娶一个完全不知性格的女人回来,万万不能。”
“嗯,这倒也是。”荆泽铭没办法昧着良心催好友成婚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有一个志同道合,两心相知的妻子是多么幸福的事。
“对了,我昨天进宫,皇上和我说起报纸的事,我觉着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说利国利民也不为过,你怎么忽然就想出这样的绝妙好主意?”
“哪里是我想出来的?都是你嫂子的主意,她那个脑子里,委实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许多时候只是日常闲聊,我都受益匪浅”
**路:请不要再在我面前炫耀你们的恩爱了好吗?妈的当初我为什么要和这厮做朋友啊!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出了山海园,荆泽铭还在那里侃侃而谈他对办报纸的一些想法,忽然就觉着袖子被拉了一下,转头看向**路,就见他向对面努努下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世子爷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很快荆泽铭就恢复常态,对**路道:“我过去一趟,你若着急,就先走吧。”
“我没什么事,等你一起。”**路有些担心地看着荆泽铭,同时心中也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点异样想法:那女孩子究竟是谁?看容貌虽不错,但也不至于就让泽铭在外面惹下fēng_liú情债吧?这让嫂子情何以堪?
“翠竹,你怎么过来了?”
山海园外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官道,方采薇对山海园下了多少力气,从这一条路就可以看得出来。官道两旁种着绿柳垂杨,此时自然都是光秃秃的了,唯有站在一棵杨树下的漂亮女子,为这苍茫大地添了一点春意。
“奴婢过来就是想问问,表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翠竹垂着头,不敢看荆泽铭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来之前是很理直气壮甚至义愤填膺的,然而真正见到了荆泽铭,却只觉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我是什么意思?”荆泽铭喃喃重复了一遍,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这是秋芳让你过来问我的?”
“不是。”翠竹连忙抬头否认,见荆泽铭温和盯着她,这丫头再也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压力,“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一边哭一边问道:“小姐是什么样人,表少爷不知道么?她怎么可能会让我过来找您?她那天亲口和双喜双福说过,从此后要和你一刀两断的,她就算对表少爷满心情意,可这话出口,她也万万不会回头了,呜呜呜”
饶是荆泽铭早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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