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维顿?”塔兰特再次确认,面前的人模样是她,可释放出完全不同的气场,端庄、肃穆、冷峻,从没见过的一面,琪拉维顿缓缓走来,双手放在两侧,以往她的右手会叉在腰间,有什么东西点燃她的脾气时方便她随时扔出银锤,塔兰特下意识进入防御状态。
“蠢狗,是我”,琪拉维顿念出熟悉的字眼顺手搭在塔兰特胸前将他推开,当面对卡特丽娜时她露出久违的微笑,“亲爱的,中午好。”
“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卡特丽娜勉强露出笑容。
琪拉维顿摊开手来回看着队友,“怎么了?你们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见鬼了吗?”
这嗓音终于找回了那个牧师的形象,塔兰特还不能确定,“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吗?”
“昨天?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是你”,塔兰特仔细嗅了嗅空气,没有香味。
“我很好,什么都没发生”,琪拉维顿舔了下嘴唇,“你们带水了吗?”
水,多么怪异的词汇,塔兰特右手紧握剑柄,左手伸进灵纹袋取出一瓶酒,“只有这个。”
琪拉维顿没有去接酒瓶,“我不需要这个。”
“不够烈?”塔兰特向法师打眼色,保持距离。
“我已经改变了”,琪拉维顿笑着耸肩,“告别过去”,她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十分滑稽的笑话,完全不顾身旁的异样眼神。
“琪拉维顿?”塔兰特不知道哪不对,但确实有强烈的排斥感。
“是我,是我,永远正确的琪拉维顿”。琪拉维顿拍拍塔兰特的肩,“来吧,结束这里的一切”。她向城镇走去。
塔兰特没有移动,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卡特丽娜问道:“你已经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按照你说的办法”。她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来吧,我把昨天发生的告诉你们。”
塔兰特点下头跟着牧师,“你刚才说‘很好’,能详细解释一下?”
卡特丽娜跟在塔兰特身后,“‘办法’还是指兰格瑞吗?”
琪拉维顿在前面摸了下耳垂,“从哪说起呢,这故事很长,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圣?环角镇?”
圣代表了与神相关的神圣之地。但塔兰特没听过环角镇,他回头看了眼法师,同样一无所知。
“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个极度隐秘封闭的地方,被山脉和森林包围,即使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无法相信它的存在,圣环角镇不欢迎所有的外来人,另外,这个城镇里只有女人。”
“只有女人?”塔兰特问道。
“只有女人。不需要男人,厌恶男人,憎恨男人。与男人相关的一切事都不被允许,我就在圣环角镇长大。”
琪拉维顿从没谈起她的过去,塔兰特也一直保留了这份好奇心,现在她提起环角镇和镇上畸形的观念让他能了解她。
“你们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是圣?环角镇,因为在那儿我们都信仰同一位神,衰败神,也被称为衰亡神、衰腐神,他告诉我们万物万灵都会缓慢衰亡,只有心怀信仰、相信平等的人可以得到救赎。我们的虔诚信仰获得了神恩的祝福。我们的牧师有能力抵抗外界的一切危险因素。”
卡特丽娜提问道:“环角镇怎么繁衍?”
“圣环角镇所有人都是孤儿,战争、贫穷、拐卖、丢弃。因为各种丑恶的理由我们失去了原先的生活,牧师们找寻这些孤儿并带回环角镇。让她们接受教育,教会她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新的生活,之所以憎恨男人是因为男人导致了这一切,对权力、金币、性的愚昧渴望让人觉得恶心,万灵平等,人追求的一切都是幻象,衰老直到是唯一的真象。”
塔兰特点点头,没有插嘴,也许她说得对,即使荣誉也是幻象,当他对兰格瑞有了不敬的念头后所有之前积攒的荣耀都变得丑陋。
“我们怀着对生命的感恩生活在那个小小的镇子,自由选择工作,所有人都处在平等的地位,不需要金币交易,自给自足各取所需,有些姑娘一生没有见过男人,外围的牧师会赶走偶尔经过的旅人,在小镇上我度过了最平静幸福的时光。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镇上起了大雾,点起的煤油灯只能看到十英尺的距离,我们非常担心外围哨点的巡逻牧师会断粮,那时我已经是一个接受过训练的牧师,充满自信和好奇,我跟着一支补给小队出发寻找她们,我的第一个任务,途中小队遭到了土狼群的袭击,列队被冲散,我一个人在迷雾中奔跑,心里只剩下恐惧,分辨不清狼嚎是从哪里发出,我撞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琪拉维顿的声音柔和无比,“我吓坏了,我不知道土狼和男人哪个更可怕,我拼命挣扎,他抱起我带着我逃离了狼群的威胁,大雾散去时我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我说出环角镇的名字,那个男人从未听说过,他问我是否愿意跟着他去旅行,我很害怕,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拉开披风,胸口的皮肤上烙着一个标志,他就那么说道:‘我是庇护之光的圣骑士,我用生命和荣耀向你起誓我会保护你’,我无法拒绝,有什么东西让我相信他,那一刻我体验到美妙的情感在心中盛开,无法抑制,无法欺骗自己,我喜欢看他的脸,抚摸他胸口的标志。哈哈,我爱上了我见过的第一个男人,很蠢,对不对,卡特丽娜?”
“呃——我想那应该是很美好的事”,卡特丽娜说道。
塔兰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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