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路的夜晚和外面略微有些不同,月朗星稀倒是差不多,但是璀璨星辰下,却是一轮微微发红的血月悬挂在夜空。淡淡的血色光华挥洒而下,让夜间的灵路在这一刻看起来有些诡异,令人心生压抑。展雄扛着他的狼牙棒,任由血月光华挥洒在身上,夜风中一动不动,静静地站着展成搭了一座帐篷,篝火在帐篷外熊熊燃烧,负责守夜值班的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往里面添些柴火,以免篝火熄灭。
牧尘静静地躺在帐篷内,在另一边,展成早就入睡,传来微微的鼾声。牧尘心中有些疑惑,按照他的推测,这两人应该会在午夜时分,等他入睡之后便会动手,夺取自己的血色湘。但是,展成居然就这样躺在距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鼾声传来,似乎完全放下了心中戒备,根本不怕偶然相遇的牧尘会心生歹念,抢夺他的令牌。这是怎么回事?”牧尘闭着眼,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已经熟睡的展成。难道太小、心了?分析错了吗?
莫非这展成展雄两兄弟真的没有任何坏心思,真的如他们口中所湖限,相逢即是有缘?灵路之中危险重重,应该相互扶持,说不定以后能够成为同座学院的同学?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好,要是想动手,却也不怕。牧尘继续闭目养神,这一个月,他每一日都处在危险之中,对于危机有异常精准的直觉。
虽然现在还没有感受到展成两人的杀意,不过,只要他们流露出一点,那么牧尘瞬间便能够察觉到。时间缓缓地过去,两个时辰之后,展雄往篝火中添了几根树枝,走入帐篷,轻轻也推了推展成。展成很不情愿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样子不要吵醒牧尘了,你赶紧睡觉,明日还要赶路。展雄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眼中有些疑惑。展成侧头看了一眼牧尘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轻手轻脚地交换了位置帐篷内很快恢复了平静。当晨曦从地平线:跃起,带来一丝光亮破开夜空,展成走进帐篷。
二弟、牧尘兄弟,起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抬脚踢了展雄牧尘故作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眯着眼看着两人。展成兄弟,天亮了啊对啊,我们还要赶路,不能够在这里多逗留,你们整理一下,我们立刻出发。”展成点点头,看起来一脸的真诚。展雄没有半句话,翻坐起身,扛着狼牙棒便走出了帐篷。牧尘跟着走出来,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问道:“展成兄弟,你们急:着赶路,这是要去往哪里?展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反问道:“牧尘兄弟你不知道吗?距离此地大约三日路程的地方,有一处守护之地。只有到了守护之地,我们才能够得到休整。不然在这灵路中,实在太危险了。守护之地?你们是从何处得到详细位置的?”牧尘一愣,他只是从血色令牌的信息中得到有这么个地方的存在,却不知道在何处。
展成和展雄对望一眼,然后好奇地问道:“血色令牌的信息中有详细记载,你没看吗?牧尘摇摇头:“没有,我的令牌之中没有任何记载啊。怎么可能?你把血色令牌拿出来,我看看。”展成一脸的不相信,皱着眉头说道。好啊。”牧尘随口答应,便要将血色令牌取出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展成似乎看出了牧尘的迟疑,微微一笑:“牧尘兄弟看来对我们兄弟还没有放下说着,他右手一翻,一枚红色的令牌出现在掌心当中。你看看我的便知道了。”展成微微一笑,居然将他手中的血色令牌直接丢了过来牧尘眉头微皱,一把接住,令牌刚一入手,牧尘简直不敢相信手中传来的触感.他便能够确定,那的确是一枚血色令牌。他真的把血色令牌给我了?
你和血色令牌沟通—下就知道了,里面信息不少,说起来麻烦。”展成毫不在意地说道。牧尘眉头微皱,他隐隐有—种错觉,似乎哪里不对。但是,血色令牌中的信息却让他无法将它放下,在这条灵路中生存得到的信息越多,活下来就越有保障心神一沉,他尝试着和血色令牌进行沟通刹那之间,一股浩瀚的信息从掌心中传来,直冲入脑。这个信息量极为庞在进入脑海的瞬间,让牧尘瞬间有一些无法控制的感觉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二弟你看到没有,贪心的人到处都是,这样是不是省心又省力?”展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讥笑。
随即,牧尘只看到展雄肩头的狼牙棒在空中挥舞,朝着他的头顶狠狠地砸过来。而展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背后,手中一柄长剑,直刺两面夹击。牧尘终于明白展成为什么在昨日夜里没有动手,那是为了进一步降低自己的做惕然后刚才又故意以守护之地的消息引起自己的好奇心,接着将他的血色令牌给自己,一副随便看的样子。原来如此血色令牌上面的确会记录着持有者在灵路发生的一切,这些信息也可以沟通查阅,但是在查看的时候,由于心神和令牌交融,便会令人有一刹那的失神而这一刻,便是展成计算好的时间,只要牧尘查看血色令牌,那么两人便立三出手。牧小第一时间松开手中的血色令牌,然后身体往前抢出了由于刹那的失神,他已经没有办法,也不可能躲过展成兄弟处心积虑的夹击。他现在能够做的便是硬撼其中一道攻击,而将另外一道攻击带来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在松开血色令牌的瞬间,他的头脑变得清晰无比。牧尘精确地判断出,
这两道攻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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