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军人面对着眼前的场景。
行动利索,门外一窝蜂的冲进来好几十个人,年轻的男的女的,他们掩不住惶恐和惊惧,跑进来了就不想停步,要不是士兵拦着仿佛想跑到体育馆另一头去。
而同时,大门外观察区内也不断传来枪声,几个人背对着大门且战且退,在黑暗中不断倾泻着子弹。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一个断后的年轻人被一只忽然扑上的丧尸咬住了肩膀,只听余竞轲大吼一声,疯狂的射击着那儿,打爆了那只丧尸的头颅后,他想也没想就冲向那个年轻人,似乎想把他拉起来,可手还没碰到那不断哀嚎的年轻人的衣领,就见到寒光一闪,眼前的人的头颅就这么与身体分离了开来。
“你!”他目呲欲裂,死瞪着面目淡然的齐祭,探照灯惨白的光下,刚刚杀过人的女孩淡然的表情简直堪称狰狞,“我宰了你!”
“你碰他,我宰了你。”齐祭毫不示弱,转身砍掉一只靠近的丧尸,越过余竞轲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几步,抓住站在最前线不断扫射的小战士的头发就往后拖。
短短的头发被忽然抓住,满福毫无反应的时间就感觉头皮剧痛后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不断倒退,可是双手却不得不控制着机枪处理掉扑来的丧尸,他痛得泪水长流:“诶诶!放手!诶!谁啊!”
“撤退!”齐祭把满福拉到了安全线,一把放开她的头发,又打了个呼哨,只看到丧尸群中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出现,几下闪到她的面前,然后就在那个鬼魅出现过的地方,丧尸一片片的倒下。
此时余竞轲站在了最外围,他依然很气愤,可是也知道这不是犯浑的时候,看着外面踏过坍塌的墙不断涌来的丧尸,他转身快速的跑向大门,可是,那大门竟然正在快速的关上!
“等等我!等等!”
关门的是几个士兵,兵荒马乱的,他们只知道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男人从观察区拉进来几个人后就不再出去,以为该进来的都进来了,便迫不及待的要关门,谁知外面却清晰的传来叫声。
门仅仅是一顿,一刹那却可以改变很多,比如,余竞轲半个身子过来了,但是后面的丧尸也快摸到他的身子了。
“啊啊!”余竞轲终于吓坏了,他粗大的神经无法理解此时的恐惧究竟有多深,刚刚有个伙伴就这样死了,这么快就轮到他了?那个没有人性的女孩会不会在他还没进去的时候就面无表情的给他一刀?
事实上,门边的齐祭确实很利落的举起了手里的西瓜刀,那把民用的西瓜刀在探照灯光下能看到坑洼的凹痕,显然身经百战……砍过无数头颅。
她握着西瓜刀,朝余竞轲挑起了眉头和嘴角。
余竞轲此时的绝望难以用语言描述……
砰!
只感觉一股热浪擦着脸颊过去,丧尸嘶吼一声仰面倒下,余竞轲感到门内一阵大力把他生拉硬拽的拽进门里,扭曲的门关的极为困难,士兵们半顶着丧尸的冲击半顶着门,想努力让门关上的样子不那么畸形,好歹能锁上门锁和门闩……
阿狗走了上去,拨开中间两个正努力把直直的门闩插进弯曲的凹槽里的士兵,朝着门缝抬腿,狠狠的一脚。
就像被一脚打乖的坏孩子,门非常听话的合在了一起,刚才是卡得打不开,现在是卡得很紧不需要门闩都能严丝合缝。
“呼!”所有人擦了把汗,此时外面传来轰轰轰的巨响,是上面由观景台改装的射击台正在履行职责,消灭着靠近的丧尸。
观察室门口是个死角,但是体育馆大门口不是……
余竞轲呆呆的坐在门口,他的左手发凉,仿佛还在回味刚才差点被丧尸冰凉肮脏的手抓到的那一瞬间,而最后又被那砰的一声惊醒。
我该谢谢那个救我的人,他努力凝聚自己涣散的思想,总算有了个想法。
他转过头,观察着周围的人的地形和位置,判断刚才那子弹会从哪里过来,一看,却是单桐的位置,他刚想表示不相信心狠手辣当自己是个累赘的单小狼会救自己,就听到单小狼身边的小战士说:“单大哥枪法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小的缝都能射死外面的丧尸。”
单桐微笑,彬彬有礼:“误会误会,不知道是手滑了还是子弹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余竞轲:“……”
☆、瓦解
车队众人并没有被请上卡车蓬,而是被直接带到了一个由休息室改造的房间里面,一个饮水机,几排椅子,没有别的了。
本就夏末,众人也不在意,或席地而坐,或直接躺倒,静默无声。
刚才,那松动的墙中,突然插入数十只丧尸的手,抓住了他们的伙伴,咬住了伙伴的身体……再到后来,墙塌了……
这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可是却足以让记忆深深的记住并且深深的渴望去忘记,那死不瞑目的眼,那痛恨的脸,那求救的神情……
“妈的!”余竞轲突然一声怒吼,狠狠的拍了下墙壁。
单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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