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可以从她的小说里去读懂。
☆、第 24 章
以为白雪能够覆盖血红,所以强烈忍受着撕裂的伤痛。以为yù_wàng敌不过情浓,所以放任全部的冲动。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成空,以为逃得过老天的捉弄。于是,拼命努力追寻啊,往往只是抓住梦幻泡影;疯狂躲避啊,却总见幽灵闪现,挥之不去。
本以为,只要董倪对这件事无所畏忌,那么视频事件也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而事与愿违,其实,所有人都低估了网络的力量,董倪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被推向了道德的风口浪尖。她被称之为了“教育败类”的代名词。更有好事者不知从哪里八出了董倪各种场合的照片,她已经在网上火的快要发烫了。
终于,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有不明身份的男男女女找到了我们在巴山夜雨的家,在家门口,过道里画满了涂鸦,常常也有不明身份的人,突然砸门,口口声声地喊着要雪耻,要除掉小三,要除掉败类……董倪倚靠着门,仿佛倚靠着快要被人攻陷的堡垒,终于撑不住,倒地呜咽抽泣。
那日从家里出来,我就发现□□出血。焦急跑到医院,一查,胎心不稳,医生要我立即住院保胎,而且据说问题严重,得长时间留院观察。董倪过来看过我两次,她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只是最后一次,她看我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她的眼睛浮肿,神情也有些恍惚,问她什么,她都说不要担心,还说是写小说,给折磨的。而我居然很天真地以为,真的就没事了。
直到luck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电话给我,要我去他家见见董倪。那一夜,我刚出院。
“luck?董倪住你家了?”
“恩,搬过来几天了,你们家没法住,你来了就知道了。兰子,你赶紧过来。”挂了电话,我匆匆地穿衣服出门,艾南因为最近在医院陪了我很多天,最近都在公司熬夜加班,这个点也不在,这么大的雨,我自己驾着车就出门了。
luck毕竟是个俱乐部的老板,住的也算是江北的豪宅了,到了门口,保安核对身份都核对了好几遍才放行。我想毕竟大半夜的,富人区得罪谁都不好过。好不容易找到luck的那一栋别墅,输了密码进门,luck立马撑了伞过来接我。
“她在沙发上躺着呢,你们家最近被搞得鸡犬不宁的,那边物业不好,谁都进得去,我这儿没人能打扰得了她的。”luck用了最简练的语言来形容事态发展的具体状况。我脑袋里瞬间闪现了一幅幅令人不安的画面。终于见到她了,她浑身湿透了躺在沙发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喃喃自语,我听到她在喊:“石小伍,不要丢掉我,沈石月,不要丢掉我……”时不时翻身往地上吐,沙发旁边被luck摆满了盆子。而屋里散乱着啤酒瓶子,红酒瓶子,xo瓶子。
“都是她喝的?”我指着满地的瓶子问。
“可不?我家里的酒都给喝光光了,我回来的时候都在说胡话了,打死不去医院,还喊,喊得是谁啊?谁是小伍啊?”luck一脸的无奈。我赶紧拿起她的电话一查,看到最后一条短信是石小伍写的一个字:“累。”于是翻着她的通话记录,翻着这些个短信,我看到一个无助的女人在雨夜嘶声力竭的想要挽回一段虚幻的感情。
“小伍,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不再联系?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你怎么可以也误会我?”
“丫头,我哪有误会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真的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复婚了,长久这么下去,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要明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丢掉我的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丢掉我的么!”董倪哭了,哭的很伤心。
电话那边有一小段的沉默,沈石月忽然觉得当初主动给董倪打第一个电话竟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冒失的事情。听到这个女孩儿的哭声,他多么希望此时自己能站在女孩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给她安全感,给她一切。可是眼下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无助,心痛,懊恼,担心了。即是做得了又能怎样呢?因为责任,因为命运,他不能做。这次,他决定必须要做个了结。什么藕断丝连,什么拖泥带水,只能让故事变得更加复杂。这个女孩儿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而他,什么也给不了。
“我对你,怎么能叫丢掉呢!你那么优秀,早晚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男人,一心一意照顾你的男人。而如果我放弃我的老婆还有儿子跟你在一起,对他们那才叫丢掉啊。”这段话,沈石月说得十分心酸,几乎是带着哭腔的。顿了顿,他说,“小妮子,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伤心么?我的心也会痛啊,你知道么?那天我把你给我的荷包埋在了小河边,河边有两颗我亲手种下的树。”董倪怔怔地站在那儿,她看到一个男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2012年的男人,把一个痴迷于他的女人亲手缝制的荷包埋葬在了一条小河边,与它相伴的,还有男人亲手种下的两颗小树。其中一颗的树叶在秋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泛黄,风轻轻一碰,树叶洒落河面,落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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