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她才放心。这次,她没有让兰子开车送她,她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毕竟又去不了几天,她想兰子跟着不免又有些许不必要的担心。出门上了出租车后,她给兰子打了个电话,说到了上海住下了会再给兰子打给电话,如果飞机晚点,她到了就给她发个短信报平安就是了。董倪和石小伍说自己会去朋友家住,然后和朋友一起去浙江旅游。实际的情况是,她怕石小伍突然来找她,她会措手不及,只好用一个所谓的“朋友”来当挡箭牌罢了。其实上海并不是董倪喜欢的城市,这个物质的城市曾经带走了她纯真的初恋男友。董倪读大二那年,她的男友已经开始在上海打拼,说是要挣到大钱来养这个女孩,还说要董倪记得等他。可董倪不想等来的却是男友的欺骗,那个董倪一直珍藏的第一次竟然被他以下药的方式送给了一个那么猥琐的男人。董倪一直在试图忘却,可是不知为什么每一件事都像印章一样鲜活的印在了她的身上,怎么擦也擦不掉,越是想擦掉却越是清晰。值得庆幸的是,那么多年以后,在董倪当初痛苦的烧掉初恋男友所有的照片以后,她居然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初恋长什么样子了,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悄无声息了。
到达江北机场办完所有的登机手续时才7点多,董倪很喜欢在机场的感觉。尤其是在候机厅,她觉得每一个拖着行李箱行走的人都应该是有故事的人。由于必须要静待飞机的起航,再忙的人也得以在那个并不狭小的空间内放空,回顾最近经历的总总,总结人生为何来去匆匆,期间兴许夹杂着焦急等待的心情,可在董倪看来,候机厅内给人的那种感觉却是时间常常会慢下来,慢到你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均匀的呼吸,时空和呼吸仿佛构成了一块三维的海绵,轻轻一抬手便可触及,那是一种活着的感觉。
那一天的登机并不顺利,据说上海一代天气状况较差,重庆飞往上海的飞机一直被压着不让起航,董倪没想太多,穿着一个白色t恤,黑色短裤,戴着一顶酷酷鸭舌帽,披着一个披肩的她,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在候机大厅里来回穿梭,她喜欢去看这些有故事的人,她就那么读着这些故事,殊不知打扮时髦的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故事,偶尔她会停下来翻翻书店里的书,时不时注视着广播里有关飞机的状态提醒,没想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兰子电话打了过来,董倪才说,“还没飞呢,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走了。”正说的时候,广播说董倪的班机开始登机了。
“小伍,飞机还没起飞呢,姐姐都不知道几点能到上海。”
“呀,还没上天?”石小伍的短信立马就回了过来,看来应该是一直把手机放在身边在等消息。董倪心里一沉,因为“上天”这个词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些不吉利,兴许地域文化差异吧,她也没有怪罪于石小伍。
“恩,等了三小时了,哎,刚上飞机。”
“到了上海跟我说一声,我等你。”
不知怎的,那句“我等你”又是让董倪感动得一塌糊涂。
飞机抵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董倪预定了一家在南京路上的七天连锁,因为她打算一到上海,就要到市中心到处走走,那边离外滩近,她就这么订下了,一晚上跟对方说了好几次延迟入住,如果临时取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趁排队打的的当儿,董倪给石小伍发短信说自己到机场了,正排队打车。石小伍问,“你朋友住哪里。”
“南京路,我打车到南京路她会来接我的。”
“怎么她都不到机场去接你?好吧,从那边打的到南京路最多只要一百多到两百的样子,不要被别人敲诈了啊。”
看着短信,董倪笑笑,总觉得从那时候起,石小伍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好多感觉似乎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总之,那么亲切,那么真实。空中飘洒着降温用的人造雾气,董倪觉得像是下雨,就这么淋着,她觉得很舒服。
终于等到她可以上出租车的时候,一辆强生的的士司机走到她的跟前,礼貌地帮她把行李箱放进了车后备箱,又帮她打开了车门,董倪注视到,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只是在重庆待久了好久没有碰到这么绅士的出租车司机,董倪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小姐,到哪里。”
“去南京路步行街,那边有个七天连锁。”
“哦,住酒店怎么住那么远?不住机场附近的酒店?”
“呵呵,师傅,到那边大概多少钱?”
“大概要一百多呢。”
“啊,那么贵啊,我朋友跟我说最多才要五十多呢?师傅你不能半夜三更的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其实每到一个新城市,董倪总是喜欢和当地的出租车司机聊天,你总能从当地出租车司机的嘴里了解世态最真实的一面,大半夜的,董倪这么胡侃也纯属为了缓解飞机颠簸给她带来的紧张情绪,因为上了飞机才听说,就这么几天台风要登陆了。
“小姐,我可是等了你两个小时才把你等到,你总不能让我只挣那么点儿钱吧。”
“我说大哥,好些人等了我一辈子都没把我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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