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涛手里也没有钥匙,敲了敲门。
没过一会儿,里头传来了脚步声,我听声音猜测到里头的地板是木质的,发出的声音有一种别样的质感。
门打开以后,齐玉楼出现在我面前,他穿着一身得体的手工西装,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很细心的提醒道:“注意低头。”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纪涛见了齐玉楼之后,话变少了,而且还跟在我后面进来,似乎变得规矩许多,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进来之后,我的目光先是落在地板上,拉丝浮雕的实木地板风格别具一格,看着就很是昂贵,跟媒体上报道的三万一平米的天价地板竟然有些相似,然后看了看整体的内部装修,发现跟整座酒庄的现代风有些区别,倒是有一点像十八世纪的欧洲王室风格,奢侈得很低调。
墙面上挂着多幅油彩画,只可惜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倒是其中有几幅**画像,能够吸引一下我的目光。
齐玉楼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幅画,以为我看上了,很客气的说道:“那是安格尔的大宫女,是我前些年去法国参加一个拍卖会买下来的,虽然是仿品,但是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
虽然这地方一看就像是个宝库,随便拿一件都是值钱的宝贝,但我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这人没有艺术细胞,这也就是个女的,要画的是男的我估计也不会看,哈哈哈。”
我在这儿哈哈大笑,但还有另一道笑声响起,回头一看,竟然是纪涛,他指着那副安格尔的大宫女,捧腹道:“哈哈哈,哥,你看吧,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样,并不会懂你说的那些什么高雅的东西。”
齐玉楼摇头苦笑,看着我跟纪涛一阵无语,独自走到了一个圆桌旁坐下。
我跟纪涛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跟了过去。
圆桌上放着半瓶红酒,齐玉楼打开酒塞,从一旁拿来三只超大号的高脚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口,自己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然后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这是我们酒庄自己生产的红葡萄酒,你尝一下。”
红酒这个东西,喝有太多种说法,牛饮是喝,细品也是喝,但大部分人都是不懂的,而懂的那一小部分人又有一些纯粹是附庸风雅。
我不知道齐玉楼属于哪一种,但我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于是我端起酒杯,就把红色的醇香液体倒进了嘴里,如同鲜血一般的液体在口中流动一圈儿后,顺着喉咙进了胃里。
“兄弟,你这太浪费了。”纪涛嘴角抽动了两下,颇为无语的望着我,“我一直以为我就算是个俗人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牛啊,这可是我哥珍藏的啊,一般人都喝不上。”
齐玉楼看到我喝酒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是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喝,但却没说什么,反而笑道:“没事,反正都是用来喝的。”
我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道:“齐大哥,不好意思,我要早知道你这酒是三十年的老酒,我就不这么浪费了。”
我话音一落,齐玉楼脸上一惊,愣愣的望着我,道:“你喝出来了?”
刚才对我的表现颇为不满意的纪涛也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称赞道:“我靠,你牛逼啊,这么着也能喝出味来?”
我继续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我是看到上面的英文写的是出产自1986年温蒂酒庄,所以才知道是三十年,并非是因为我喝出来了,但既然他们误会,那就让他们误会去吧。有时候,会英语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
齐玉楼和我不一样,喝的很慢,一口酒到嘴里好半天才看到喉咙滚动一下将酒咽下去。
喝完之后,齐玉楼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感慨道:“这酒啊的确是老酒,还是我们爷爷那一辈在海外搞的,虽然跟名声大噪的拉菲比不上,但真正喝起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话说的我没法接,只好笑着点点头。
齐玉楼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有话题都是在围绕自己在进行,这才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关切的问道:“最近你们店生意怎么样?”
我想了想,并不打算对齐玉楼诉苦,因为有些困难都是暂时的,目前最紧要的还是那一百五十万,有了那笔钱,说不定能给夜色改命。
“谢谢齐大哥关心,最近万尊动静很大,其他的场子都有些难做,夜色也是一样,不过问题并不大。”
齐玉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谁知道,纪涛却忽然插嘴进来,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道:“哎,你没说实话吧?我可是听说了,城中飞跟你干起来了吧?不对,应该说你把城中飞给干了,是不是?”
我被纪涛给说愣了,他一个公子哥居然还关注道上的事情。
齐玉楼听完,又见我没有反驳,皱着眉道:“恩?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说齐玉楼也是好心,而且待会还要管他借钱,我犹豫了一下,就和盘托出了。
讲完以后,我无奈的看了纪涛一眼,这家伙还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就跟去茶馆听书的老大爷们一样,端着酒杯抿一小口,然后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听故事呢。
纪涛见我盯着他看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急切的问道:“然后呢?”
我翻了个白眼,道:“没然后了,然后就是明天城中飞约我喝茶,估计是谈判吧。”
纪涛眼珠子滴溜溜只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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