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曼瘦削的颧骨,配着那眼睑下的失眠妆和微微上翘的下嘴唇,在昏暗的环境里似乎别具一番格调,就好像这是一只活在黑暗中的精灵一样。听我这么说,苏青曼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你大概已经晓得我跟苏青吟的身体有些古怪了吧。你昨天掐她哪里,顶她哪里,我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得到的,表来说造话。”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我昨天凌晨苦思冥想得出的答案果然没错,这会儿苏青曼已经亲口跟我证实了,这两个女孩子,就是跟天海僧正和芦名铜伯一样万中无一的独特双胞胎!
苏青曼站在门的影子里,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可以看得到我的一举一动。大概是瞥到了我听到她一番话之后的古怪表情,她声音里冷笑的意味更浓了:“你晓得了伐?所以说你碰她就等于碰我。想到你那每天摸扶桑贱女人的手我就恶心!”
什么?!
苏青曼对我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猜大家一定会认为我要暴走了吧!
扶桑女人在世界上的形象是非常好的,早在上上个世纪,西欧各国间就盛传着“大和抚子”的美名。温柔和恭顺是她们的最大优点,虽然在这个世纪扶桑的家庭暴力事件有所升温,九十后的新生代也有很多开始摒弃她们优秀的传统,但是出身政界家庭从小接受伯父严格教育的雅子,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贱”这个字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侮辱我身边的人。
奇怪的很,苏青曼句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出奇地平静,一点都没有暴走的迹象。只是望着那门后阴影中偶尔闪动的瞳光和唇钉的轮廓,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成型了起来。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既然你老爷子管不好你,你姐姐拿你没办法,那么,不如就由我代替他们来“教导教导“你好了!
“很好。”我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去,脸上依旧是散漫的表情,“苏青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背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干什么的,会把自己给弄成这样?”
她不必回答,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这个非主流的女人似乎一旦提到有关伤疤的事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此时此刻,她那双死寂的瞳孔里又好像开始燃烧起昨晚看到我背肌时候的光彩。
“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我转下了楼梯,找了一圈,发现旅社的老板娘正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便走进去问道:“大娘,你们这儿有没有长一点的绳子?”
“呀,你要绳子干啥啊?”老板娘一边洗着被我们饕餮得狼藉一团的碗碟一边问。
“我们想玩个游戏,小时候南方那边的。”我说。
老板娘想了几秒钟,忽然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状来:“喔,想起来了,有一大卷麻绳,以前是栓骡子用的,现在给堆在咱们从前的老屋里啦。”
说罢,老板娘停了手里的活儿,在抹布上抹了抹手,带着我走出大厅门外站在天井里指着西北方一个黑漆漆的土包说:“就那儿,以前住的破地方,盖了这新楼以后就当成仓库使了。绳子好像堆墙角呢,你要是怕找不到,我带你去就行。”
我心想正好要个没人的地方,你去不是把我的计划给搅和了,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大娘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大娘听了跑到橱柜上拿了个手电筒塞在我手里,又嘱咐说:“摸黑小心脚底下啊,小伙子!”
“诶,您放心吧!”
老板娘就是人好。我拎着手电筒转上二楼洗手间,苏青曼果然还在那门口等着我。我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就朝门外大步走去。
“诶,你……臭男人,放开我!”苏青曼越这么说,我越要强行拉住她,要不然怕她一会适应不了!可是她似乎也只是嘴里叫叫而已,人还是跟着我的步调走入了早已荒芜的通向老屋的小径。
“你……你要带我去哪?”苏青曼看到四周的景物越来越不对,我们也离篝火的位置越来越远,先前一成不变的酷意十足的瘦脸上,表情渐渐地开始变得惶恐了起来。
而我的嘴角,却在北京十一月夜晚萧索的空气里缓缓地朝右上角瞥了上去——我从出道开始,这是第一个让我有想要虐的yù_wàng的女人!苏苏到时候会怎么样,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屋看似遥远,其实只是强胚低矮而已,没走上三五分钟就到了。我“嘎”地一声推开半掩着的破木门,拿手电筒往里面一晃,果然这大概只有十个平方多一点的小破屋已经被当成了放置旧物的仓库,很多淘汰下来的农具堆满了房间的角落,一张满是尘土的老炕上还叠着几张破麻袋。
而老板娘的记性,显然是不错的,在老屋的右边墙角里,真的散落着一堆已经有些破纷纷的麻绳。
我一把扯过苏青曼,把她很暴力地推到了炕沿上。在手电筒光线的照耀下,估计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苏青曼虽然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个上海大小姐,哪经历过这副阵仗?原本吊的要死的她终于吓怕了,睁大了眼睛,故意装狠的声音里虚的要命:“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你……”
“曼曼,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好奇心杀死猫。”我把手电缓缓放在土炕的角落上,转身从地上拾起了麻绳的一角,“先前我说我是艺术家,并没有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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