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这小子果然是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当真可恨之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法,给陛下灌了什么**汤,居然会颁下如此荒唐的诏书,我大汉开国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国师一职,这小子何德何能能够跟您并列,”
杨赐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王允,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子师啊,我还是小瞧了他啊。”
“司徒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实在是这小子太过狡猾。居然能蛊惑了陛下。要说小瞧,我确实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些许文采,不过也仅此而已。”王允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杨赐听着王允的抱怨,看了王允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子师啊,你先回去吧。”
王允走了没多久一个约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父亲大人,我看刚才王大人走的时候满脸怒气,可是因为今日朝堂之事”
“彪儿啊,这朝堂怕是又要闹腾一番了。”
“可是这国师之事?孩儿也是不接,陛下为何会大赦黄巾贼党,还将太平道立为国教,这实乃闻所未闻之事。”杨彪不解的问道。
杨赐没有回答,确实目光看向远处,似在回忆,“彪儿,为父为官数十年,历经两朝,不论是先帝、窦氏,还是党争、宦官,为父都能屹立不倒,可是,今日,为父却发现,为父老了。”杨赐说完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似乎抽光了他全身的精气,整个人看起了颓废了不少,哪里还像是一个历经朝堂而不倒的权臣,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而已。
“父亲何出此言啊,不过是一个受宠的竖子,父亲何须放在心上,他也蹦跶不了几日。”
杨赐摇了摇头,“彪儿,我担心的绝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那父亲所虑为何?”杨彪不解的问道。
“我在朝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瞧了我们的陛下。”
“父亲是说?”杨彪更加不解。
“你以为陛下是昏了头下的这道旨意吗?我们的陛下打了个好算盘。”
杨赐见杨彪依旧不解,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直到今日我方才看清,我们的陛下一点也不昏庸,他看的很清楚。现在看来只怕是十几年前的那场党锢也绝非那么简单啊。”
杨彪并不熟悉那段历史,也不知道父亲说陛下,为何会又牵扯出十几年前的旧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杨赐。
“十六年前,先帝驾崩窦氏掌权,立年仅十一岁的陛下为帝,那时的陛下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窦氏手中的一个傀儡。我们的陛下倒也真是忍辱负重,为了清除窦氏,让我们大家都以为他不过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建章台,贪美色,任用宦官,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结果当年的大将军窦武就被陛下任用的这群宦官除之而后快。”
杨彪听到这里也是一阵心惊,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大将军窦武他还是知道的,当时大将军窦武与太傅陈蕃意图除宦官、清君侧,却不料不密事泄,被宦官抢先下手,结果兵败自杀,被枭首于洛阳都亭。可是如此大事,以窦武和陈蕃的谨慎,如何会不周密筹划,怎么会泄露。想到这里杨彪不由汗毛竖起,不确定的开口问道:“难道”
杨赐点了点头,杨彪得到确认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合拢,久久才吞咽了一下,“所以,父亲大人以为?”
杨赐再次点了点头,“所以这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我们的陛下又出手了,这次针对的怕就是”
杨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陛下是想对父亲您下手?”
杨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怕是不知啊,我们的陛下这次怕是想要一箭双雕。”
“难道陛下还想?”杨彪显然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再说下去。
杨赐点了点头,“我们的陛下,宏图大略啊。”
“父亲,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不做点什么?要不然,干脆”
杨赐瞪了杨彪一眼,“糊涂,你想干什么?”
“那”
杨赐心灰意懒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为父要好好想一想。”
“等等,彪儿,你去置办份礼物,持我的名帖去国师府上拜见一下。”
“父亲,这”
杨赐瞪了杨彪一眼,“速去,对了,带上修儿一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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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将军府。
“大将军,今日陛下颁照这事不简单啊?”幕僚进言道。
何进面色凝重,沉吟半晌,方才开口:“你们怎么看?”
“大将军,陛下近日可是对将军不满?”幕僚本想说大将军乃是因揭发剿灭太平道而得的功,如今陛下却立太平道为国教,这岂不是生生的打大将军的脸吗?但此话又怎好当面挑明,只得隐晦的提起。
何进看了幕僚一眼,“陛下待我一向宽厚有加。”何进这话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看他面上表情便知他并不确定,心中也有疑虑。“可能也未必是针对我。前些时日,郎中张钧上书请求陛下斩十常侍,重用党人,陛下将其下狱赐死,会否于此有关?”
“大将军的意思是,陛下想要?”
“嗯。”何进点点头。
“嘶,那大将军之前与党人的事”
“近段时间莫要再与之联系。”
“喏,将军可曾见过这个张平?”
“昨日在陛下的辞赋宴会上见过一面。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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