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武功的聂月儿,却从心底害怕那些神鬼精怪,被聂阳的说法吓了一跳,
没再多待便匆匆离去。
方才与月儿站的近了,丝丝少女幽香探进鼻中,令聂阳胸腹间的苦闷愈发鲜
明,他勉力定下心神,试探着又将幽冥九转功运了几遍,凝玉功的内力虽然醇厚,
但质性柔和绵软,虽少了许多异种真气相斥之苦,威力却也稍逊一筹。
自从自断阳脉之后,他所修炼的内功便一直是幽冥九转功,一来和幽冥掌师
出同源相性极佳,二来真气阴寒激烈威力极强。错手害死李玉虹后,虽然凭空多
了将近三四十年修为在身,却让他经脉内存蓄的各色内力几乎全化作了凝玉功,
强行用幽冥九转功催动,便觉得胸口烦闷难当,几欲作呕。
他对凝玉功一窍不通,这一股真气此后毫无增加的可能,他只得强打精神,
试着靠九转邪功去炼化这些令他头疼的“飞来横财”。
按以往的经验,除了桃花功的内力转化起来进境略快,其余各种内力都不那
么容易拆解融,真正被他迅速纳为己用的,仅有凌绝世那一身同源真气而已。
因此对这凝玉功,他本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想着哪怕能磨下一丝一毫,天长
日久,总有融会贯通的一天。
他静心理气,勉强试了一遭。
不料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喜人,这些内力与桃花功有几分相似,炼化的速度却
比桃花功那毫无用处的虚废真气更加迅速。
这些杂七杂八的内力经过李玉虹的一番转化,竟好似在陡峭群山之中挥舞着
开天辟地巨斧,生生砸开一条捷径。
莫非……这就是仇隋原本的打算?他想靠修习凝玉功的女子,化解身上异种
真气互斥之苦?
聂阳停功细细思忖,心道八九不离十就是如此,至于这打算是抓到祁玉琳之
后才有的还是开始便谋划在内,则无从知晓。
他又试着运功一阵后,才发觉这凝玉功只传给夫妇二人还不仅仅因为双修法
门的缘故,这修炼出的内力,也颇有几分古怪。
内力每被炼化一分,往往便等同于实战中运用了十分,特性自然也被放大的
极为鲜明。
凝玉功的真气,竟对男女情欲有极为明显的牵引。
不论是运功过久还是潜心修炼,都轻易便可导致欲火焚身。
若不是多了一个双修的法门用以宣泄,这门功夫只怕要沦落到某本皇宫流出
的秘典一般的下场——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聂阳不过才炼化了一刻功夫,便觉得周身燥热无比,连手背也浮现异样赤红,
胯下那根阳物更是高高竖起,几乎顶破裤子直冲天际,换一个阳顶天的雅号。
他连忙散功调息,暂且住手。
看来若要吞下这送进口中的肥肉,他还非得找个风平浪静的时候,带上几个
女眷,一边练功一边阴阳调和才行。
颇为自嘲的笑着,他苦涩的想,生平最大的仇人便是个淫贼,不想着报仇的
路上,他却也越来越像个淫贼,现下他这种情形,若无相交女子在侧,简直寸步
难行。
胸中的郁结,令他真想仰天长啸一声,恣意大醉一场,再嚎啕大哭一番。
此刻四下无人,他暂且不敢行功炼化经脉里的凝玉功,只得调息打坐,让幽
冥九转功周天往复,一边练功,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心里还记挂着田、慕二人,未到午时,一夜未眠的聂阳便悠悠醒转,精神略
微好些,身上也轻了不少,总算是聊胜于无。
看日头,快是夜岗诸人回来的时候,他匆匆抹了把脸,整理好身上的小厮打
扮,快手快脚把屋内收拾了一通,立在门外候着。
天道对田义斌下手的可能并不算小,因此尽管知道玉总管已经在周围严阵以
待,聂阳依旧十分忐忑。
直到他远远看到慕青莲温和平静的微笑。
慕青莲的笑容,仿佛拥有一种能令人安定下来的力量,田义斌跟在他身边的
时候,似乎也比平时文雅了不少。
这两人虽然平安无事,却能看出一夜不眠不休还是十分疲惫。田义斌半壶热
茶下肚,哈的吐了一口大气,抹了抹嘴,笑道:“果然不服老不行,当年夜袭七
鹰寨,我们兄几个从半夜杀到天亮,从天亮追杀剩余的狗贼到天色擦黑,下山
后连澡都没洗,喝酒喝了一夜,也没觉得有多累人。现在到好,只是喝了一夜凉
风,就连肩膀都酸了,眼皮一个劲儿往下坠。嘿,他娘的。”
帮田义斌续了半壶热水,聂阳不愿担搁他们休息,草草问了几句当夜情形。
也不知鬼煞是不是得了风声,这一夜值守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埋伏的地方相
互都能照应,也多少防范了一点内鬼报信的可能。
聂阳最关心的,自然还是仇隋的行动。
田、慕二人并未与仇隋同组,不过仇隋肩负着四下串联巡防的使命,一夜下
来也见了他六七次,直到白日视野辽阔,才不见他来回奔走,着实是辛苦无比。
慕青莲虽罕有开目见物之时,感觉却比常人敏锐数倍不止,他略微沉吟片刻,
缓缓道:“昨晚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
田义斌好奇的挑了挑眉,“嗯?怎么说?”
慕青莲迟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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