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有了不同的个性,变得鲜活起来。
他暗暗觉得有趣,不禁还想要看更多,可是凤章君却挥挥手将聚拢过来的人赶开;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带着练朱弦改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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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苍前往西仙源的距离,比到五仙教还要远上一些。所幸有了昨天的来回折腾,练朱弦的畏高症已经医好了大半,再不至于死死抱住肥鹤的脖颈,一动都不能动。
凌空飞行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开始从云端缓缓下降。
他们是从云苍的群峰高处启程的,而此时此刻,脚下的目的地也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峦。
然而同样是山,云苍的山险峻而庄严,南诏的山繁茂而浓艳。至于眼下这片山峦,则应当用“秀丽”来形容。
只见远山如浪,柔和起伏;近处上岗上则丛生着成千上万杆翠竹,微风拂过,撩动一片翡翠海洋。
凤章君选择了竹林之中一处开阔松软的缓坡着陆,刚一落地就回头去看练朱弦:“如何,歇息片刻。”
“我没事,好得很。”练朱弦摇摇头,目光突然定在了前面的某一点上,“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等凤章君同意,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出去,却是钻到竹林里一株低矮的灌木前,啪啪地摘下了几粒果实。
“这种果实,南诏的森林里也时常会有,我们巡山的时候若是看见,就会采摘。”练朱弦走回来,分了几枚果实到凤章君的手上,自己也顺手掐开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吸吮,“……这里的也很甜。”
凤章君低头看了看这种像是无花果的东西,并无食欲,反问道:“你们五仙教,需要日常进食?”
“不是需要,而是想要。”练朱弦纠正他的用词,“我们南诏有句俗语:‘能吃是福。’所以即便是辟谷之人,遇到好吃的、想吃的,也不会特意忌口。反正再怎么辟谷,我们也成不了什么仙人。”
一边说着,他已经动作利索地将那几枚果实全都吞下了,又打起了凤章君手上那几颗的主意。
“我也有一句俗语。”凤章君将目光从练朱弦残留着蜜汁的红润嘴唇上移开,默默将那几颗果实收入囊中。
“什么俗语?”见他不打算把果实还给自己,练朱弦便随手扯了一张竹叶边擦嘴边问。
岂料凤章君竟道:“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哈?!”练朱弦愣了愣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他小宁王的蟒袍,当下把袖子一撸:“我不像你像,大不了脱下来还你!”
可是凤章君已经负手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竹林深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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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那片广袤的竹海,差不多走了一刻钟光景,练朱弦忽然听见前方隐约有人声喧哗。
“快要到了。”凤章君做了一声提醒,“无论是谁,待会儿先别说话,交给我便是。”
练朱弦点了点头,两个人循声继续往前走。竹海很快就变得稀疏起来,有些格外亮眼的东西也就随之跃入眼帘。
那是几顶杏黄色的帐篷,搭建在竹林尽头的空地上。帐篷旁边立着数位中原面孔的男男女女,也俱是一身的杏黄色劲装,看上去精神焕发、干脆利落。
练朱弦想起了凤章君之前有关于西仙源的只言片语:“这些不是西仙源的人吧?西仙源只有巫女。”
“他们是东仙源。”凤章君解释道,“千百年来,一直以维护西仙源巫女为己任的门派。”
东仙源与西仙源不仅一字之差,两门派的位置也十分接近。西仙源的巫女们专司舞雩祭祀之事,基本上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若是需要出外走动,便由东仙源出面护卫。
不过除去执行任务之外,东仙源的人绝对不会主动接近西仙源的巫女——修真界的律例严格禁止任何人对巫女有非分之想,作为护卫的东仙源弟子,更是绝不能越雷池一步。
此刻,东仙源的人大量出现在西仙源的入口处,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棘手的大事。
寻思之间,凤章君已经带着练朱弦来到了帐篷前。
那些东仙源弟子先是远远地看见月白法袍,便互相提醒着转过身来,当看清楚来人竟是云苍首座凤章君之后,更是匆忙上前迎接。
简单寒暄过后,凤章君便为他们引见练朱弦,却不提五仙教,只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出生于西南仙门世家。
那东仙源的众人见练朱弦姿容昳丽、衣着华贵,再加之更是云苍峰首座之友,便也一个个向他恭敬行礼。练朱弦自然也是礼数周全,倒是端的配得起他身上这套华服。
东仙源这边的领头师兄名叫左彦叶,是个爽快人,直截了当地询问凤章君为何亲自前来。凤章君也不提怀远与内丹之事,只说前日法会上听到一些风声,正巧友人也提到此事,一时兴起便过来看看。
说完,又反问左彦叶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左彦叶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左某也是听令行事。上头原本让我们守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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