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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轻抚她的头顶。
“也是为师常年在外,疏忽了对你们姐弟的关照……你太过懂事,也太习惯为别人考虑。也罢,这次离开云苍,也算是远离了怀远这个祸害。此后身处异乡,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无需挂念师门与为师……还有,切莫再逞能,听到没有?”
“是,师父。徒儿谨记。”曾善哽咽起来。
场景至此,再度模糊。看着师徒二人身影逐渐模糊,练朱弦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应当如何评论。
唯独只有凤章君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位师尊我也有些印象。在我回云苍的第三年冬天,他外出猎捕屠村尸怪,不幸遭遇埋伏,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因为心爱之人而遭遇了不幸,你会不会把实情告诉对方——这是凤章君今天留给大家的家庭作业(x)
曾善怀远和师父真的是一言难尽的一家人啊。百事不管、一心工作的养父,操着亲妈心的姐姐,巨婴病娇恋姐癖小儿子,愁人。
不过好消息是,明天又有另外一位大美人和他的老公要登场了!
第20章 五仙教最强夫夫
练朱弦闻言,内心愈发沉重起来。恰巧这时眼前又换了景色,却是到了室外。
只见一条山道,紧贴着茫茫云海向山脚蜿蜒。正是昨日他上山来的那条路。
面前十来步之遥处,有一人一马,踽踽前行。
那人正是曾善。她已经脱下了云苍峰月白色的法袍,换上村庄里常见的粗布衣裙,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朴素寡淡。
此去南诏虽然山高路远,可她宁愿长途跋涉,也不想御剑而行,瞬间就抵达那个全然陌生的所在。
周围并无人送行,唯有练朱弦与凤章君默默地跟随着她,大约走出一盏茶的工夫,身后的山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师姐,师姐——!!”
正是那怀远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中衣,赤着脚,尚未习惯独臂的身体左右摇晃着才勉强保持住平衡。短短百来丈的下坡路,他却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汗水一串串往往下流淌。
他大口喘着粗气,冲刺过来,一把拽住曾善的衣袖,近乎于绝望的嘶吼:
“师姐你不要走!你不要到南诏去,我求求你了,不要走!!”
曾善被他拽停下来,缓缓摇头: “这是师尊们的决定,我自己也愿意,改变不了的,你回去吧。”
怀远的眼神里满是无辜与崩溃:“……可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再说,大家知道我毁了鼎炉,都会排挤我,在背地里嘲笑我。我一个人受不了这些啊,师姐,师姐——”
“那是你自己的事!!”
忍无可忍,曾善一把将衣袖从他手上抽走,换之以愤懑的表情: “你长大了,哭闹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收拾烂摊子。从今往后,你必须独立,必须自己保护自己,听见没有?!”
怀远被她吼得当场愣住,浑身颤抖着,仿若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家犬。
见他哑口无言,曾善又转身继续前行,可没走出两步,她又听见了怀远那可怜兮兮的求助声。
“可是师姐啊,怀远好疼……”
“……”曾善紧握着缰绳的手由白转青,她再一次侧身回头,脸上却是无可奈何的失望。
她一字一顿道:“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疼……怎么会有人一遍遍地让自己陷入痛苦,就为了博得别人的关注!”
说完这句话,她翻身上马,再不去看那个苍白如纸的怀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迂回曲折的山道上。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练朱弦不禁感叹。
凤章君却摇头,“都这么多年了。”
说话间,只听平地里一声断喝。怀远像是发了疯似的,一头朝着路边的栏杆冲了过去,又是踢打又是撞击,彻彻底底地歇斯底里。
可是无论他发作得有多凶狠,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那个离他远去的女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
很快,云苍峰上的这一幕也开始模糊起来。练朱弦及时抓住了凤章君的衣袖,以免在下一个场景中失散。
稍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接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竟是无比熟悉的风景。
这里是郁绿的五仙谷深处,某座陡峭悬崖的底部,遍地盛开着一种白色小花。它们不过一尺来高,却枝繁叶茂,挤挤挨挨地铺展开去,仿佛为终年湿热的谷底带来了一场大雪。
不远处,立着几名仙教守卫。
“这里是云杉坪下的情人崖。”练朱弦准确地报出地点,又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此处也算是我教的另一个大门了。”
凤章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半空中望去,只见陡峭的崖壁上竟然结了许许多多巨大蛛网,半透明的蛛丝挂着露珠,在晨光中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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