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朱弦接过这些,想了想道:“我不会折鸟。”
“我教你。”
凤章君直接从对面转而坐到他的身旁,从他腿上拈起一张符纸,开始示范小鸟的正确折叠方法。
练朱弦平时那么聪明机智的人,这时候却突然笨拙起来,怎么看也学不会。考虑到符纸珍贵,凤章君不得不将符纸递给他,然后手把着手,手指压着手指,一点点地传授这项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技巧。
用不了多少时候,一只小巧可爱的纸鸟就停在了练朱弦的手上。凤章君念出一串法咒之后朝着练朱弦的掌心轻轻吹一口气,只听一阵啁啾,纸鸟瞬间化作一只通体雪羽的小雀,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它体型虽小,速度却很快。”凤章君在练朱弦耳边低语,“从五仙教到云苍峰,只需要半个时辰。”
练朱弦看了一阵子小鸟在紫藤花枝间嬉戏,突然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扭过头来看着凤章君:“在回五仙教之前,我还想先学会一样东西……这世上只有你能够教我的。”
凤章君却故意柔声反问他:“先说说你想学的是什么。”
练朱弦的脸颊微红了,可眸光却如同午后暖阳下的湖水一般,潋滟生情。
“我想学道侣印。”他轻声但清晰道,“不要临时的那一种。”
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凤章君忍不住勾起了嘴唇,却故意摇头。
“你真的想学?”他逗弄般地提出了反问,“以你折纸的表现来看,只一次恐怕学不会。”
练朱弦也跟着笑了,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凤章君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一次不会,你难道就不会再多教几次?”
如此大胆直接的挑逗,再加上那身轻薄神秘的五仙教装扮,愈发显得此刻的练朱弦艳丽如火。美好得撩人心弦,诱惑得无法挪开眼神。
有美当前,与君为伴。凤章君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百毒不侵的自己,此刻也已经体温攀升、心跳加速了。
即便尚有着千丝万缕的烦恼亟待厘清,可这种时候若是还能分心去考虑其他事,那恐怕不是圣贤就是太监了罢。
凤章君既不是圣贤,当然也不是太监。何况他的身体里毕竟还流淌着fēng_liú倜傥、唯我独尊的皇族之血。他已经忍耐了许久,此刻便应当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飞快地抛却了一切杂念,凤章君轻轻咬住了练朱弦的耳廓,顺便送上了一句濡湿的低语:“是你要我好好教你的……那可就不能后悔了。”
一股灼热的呼吸沿着耳道缓缓吹入,练朱弦身体微微一僵,却又迅速绽开了如情花一般迷人的笑靥。
“哼……谁怕谁?!”
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凤章君的衣领,强行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找准了位置,狠狠吻上了那双只能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嘴唇。
而凤章君同样伸手紧紧地拥住了他。
——
清风徐来,吹拂着满院藤花,如同垂幕微微摇摆,笼住了满庭春光。
被结界严密保护着的庭院里针落有声,不过,某些暧昧的轻响反倒变得明显起来。
藤榻轻轻地吱嘎作响,像是有什么人在上面纠缠折腾着;同时响起的还有银铃与银饰互相碰撞的乐音。
“啧。”响声的尽头,竟是凤章君一声不耐烦的感叹,“你身上这些复杂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穿戴上去的。”
随之响起的则是练朱弦的轻笑:“你不也帮我仔细整理过中原的衣袍吗?”
凤章君没有再说话,作为回应的是几下带着气声与鼻音的热吻,继续伴随着藤榻的轻响。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听见几声银饰落地的铮响,紧接着藤花摇曳的间歇里露出了地面的一角——在那里,月白色的云苍法袍压着蓝绿色的五仙教服饰,交叠在了一起。
藤榻的吱嘎声还在继续,间或夹杂着不知是谁的慵懒轻笑声,偶尔还有轻轻的抗议:“痒……”
紧接着响起的是“咚”的一声清脆声响,一个小竹筒显然是被凤章君顺手给丢到了地上,还在衣物上翻滚了几圈。
“小心我的宝贝!”练朱弦一声惊呼。
“抱歉。”凤章君从善如流,接下去的几个竹筒,都直接用手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可他并没有忘记也揶揄:“你身上带着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你不也一样?”练朱弦反唇相讥,“说好的仙鹤符纸已经没了呢?怎么一摸就是一沓?”
“你说呢?”凤章君的声音沙哑了几分,“明天送你回五仙谷,你是要鹤还是要我?”
练朱弦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轻笑起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要肥鹤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藤上传来啪地一声轻响,像是有谁一掌轻轻地拍在了柔软弹性的皮肤上。
“……你居然打我?”练朱弦小声地控诉起来,但与其说是不满,倒更像是在撒娇。
凤章君回应道:“不坦诚的人,不仅要打,还要罚。”
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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