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位门派代表之中,有不少人参与平定了昨夜的未央城之乱,此刻普遍表现得较为冷静,但仍提出了不少疑问。
根据先前小范围会商时定下的主旨,由余掌门亲自出面,对所有疑问做逐一解答,偶尔也会由西仙源的长巫女或是凤章君相帮补充。
答疑解惑之余,余掌门也建议诸位与会人士,返回门派后要即刻加强安全巡查,若是发现可疑之处,更应及时通报给其他门派知道。
会议大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位东仙源弟子匆匆忙忙地走上高台,与余掌门小声低语了几句,只见余蝶影的脸上旋即浮现出了惊愕的神色。
“又出事了?”练朱弦本能地心头一紧,小声嘀咕。
“别担心。”凤章君岿然不动,仿佛已经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会场上的其他人显然也陆陆续续地注意到了余掌门的反应,目光逐渐聚焦过来。
只见余掌门与那传信弟子低语了几句,又将人打发下去,然后正色看向面前众人。
“诸君,有个坏消息要通知各位。”她陡然沉重起来,“就在刚才,本门的信使从碧云居返回了。根据他的回报,碧云居惨遭血洗,上下三百余人,无一幸免,尽数横尸峰顶。”
“……灭门?!”
饶是心中有所准备,练朱弦仍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记忆中,尚且没有亲历过如此惨烈之事。
会场之上,自然也是惊诧之声四起,其中同样夹杂着不少疑惑的声音。
而在所有疑惑当中,最为响亮的问题和“时间”有关——信使应当是前日启程前往碧云居的,为何今天才发觉这场惨案。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吧?”练朱弦低声道:“……所谓的开山斋戒果然是个幌子。只要封了山,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自然都神不知鬼不觉。”
凤章君对他的判断表示认同,却又故意反问他:“那你说,这斋戒封山的命令,又该是谁下的?”
那当然应该是碧云居的当权者啊——练朱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要回答,可脑袋里突然猛地转了一道弯。
不对!
信使说,碧云居上下几百号人已经被灭了门,这个下令斋戒封山的掌权人,想必也应该已经死在了山上。那他当初又为何会做出一个不利于他和教中弟子性命的决定?
斋戒问道?显然不可能——刚才任无心已经明确地说过了,现任掌门是个利欲熏心之辈。
他正思忖着,只见余掌门已经命人将信使领到了会场上。那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脸的懵然与憔悴,显然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按照他的描述,他是在前天傍晚时分带着修真大会的请柬抵达碧云峰山脚下的。但很快就看见山门处贴着一张告示,表示近日碧云居正在为了开山大典闭门斋戒,恕不接待任何宾客。
碧云居的山门外是一座小规模的村镇。镇上居民基本上全都从事服务于碧云居的职业。按照他们的说法,碧云居闭门斋戒已有接近六日光景,按理说应该在明日、也即是第七日结束斋戒。而最好的证据就是,早在六日之前,他们就得到了指令,要在明日开山之后运送一批日常所需的补给物品上去。
听说明日开山,信使心想着今日天色已晚,倒也并不急于一时,便也就在村上找了处地方歇脚。
山下的一夜平安无事,然而次日,从晨光熹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信使却始终没有等到山门开启。
眼见修真大会的时间逐渐迫近,信使开始陷入纠结。继续在山下等候势必会耽误要事,可若是擅闯外帮地界,万一对方追究起来,自己又要无辜承担重责。
两难之下,他又短暂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使命感和隐约的不安占据了上峰——他决心上山一探究竟。
没有碧云居知客弟子的引导,镇上也无人愿意作陪,信使仅仅凭借着以往的记忆,又花费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抵达与碧云峰前山毗邻的山顶。
原本只要从这里跨过一座悬桥就能够抵达对面的碧云居,然而此时此刻,悬桥已然不见踪影,唯独只剩下一截半挂在对岸峭壁之上的残断铁链。
信使极目远眺,发觉对岸桥头似乎立着两个藏青色法袍的碧云居弟子。他别无他法,唯有高声朝着他们寻求帮助。然而喊了好一阵子,直到声音沙哑、回声在山谷之中久久回荡,却始终没看见那两个人有任何反应。
情况委实越来越诡异,而四周围的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信使不由得心生惧意,寻思着是否应该原路下山,然后返回东仙源,直接将碧云居的现状通报给余掌门等众人知道。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站立在对岸桥头上的那两个碧云居弟子不见了
没有一点点的预兆,也没有丝毫的声响,那两个人简直就像是鬼魂那样,只眼睛一眨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不成……是幻像?!
信使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无论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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