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笑着问儿子:“你怎么把人带我这来了?”
霍珊珊黝黑的脸一红:“嘿嘿,夫人说让我把翠玉带这儿来安置。”
涂甄臻若有所悟地笑了:“哦,是这样啊,快请人家进来吧。”
霍珊珊感觉自己被老娘看穿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翠玉道:“翠玉,你别怕,我娘很好相处的。”
翠玉低着头跨过刚被斧子劈地四分五裂的大门,满脸飞霞地跟在他后头走着,路过走廊时朝涂甄臻匆匆施了一礼。
容诚则站在院外朝涂甄臻揖了一揖。
涂甄臻高兴极了:“呵呵呵,没想到老身在这把年纪还能捡个儿媳妇,又白捡个大孙子!好极!好极!”
“婆婆,为什么你姓涂,珊珊叔姓霍?”宋云萱好奇。
“那是为了合繁花的规矩,繁花有十位花使,夫人是牡丹、少主是幽兰、卿卿是杜鹃、庭夙是水芙蓉、小珊是山茶、我是水仙、梅儿是梅花、清风是月季、你是桂花;其中庭夙、卿卿、梅儿、小珊、还有老身我则占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这是先代宫主创下的规制,我们进了繁花便与尘缘隔绝,改名换姓,若说老身从前并不姓涂,而是姓甄。”涂甄臻与她解释。
宋云萱点点头,又数了数手指,疑惑道:“牡丹、幽兰、杜鹃、芙蓉、山茶、水仙、梅花、月季、桂花......咦,怎么十个还少一个啊。”
“还有一个是金菊。”
“金菊花使是谁?”
涂甄臻摇摇头:“没有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肯要这个名号,当年夫人想招揽妙春进组,就是金菊和金桂两个名额,她实在嫌弃,就索性不来了。”
宋云萱歪着头:“为什么啊?桂花、菊花不挺好的么?”
“呵呵呵,这两个啊,额,一个太土了,另一个么咳咳......”涂甄臻没说下去只当个玩笑讲给她听。
两人正说着就见顾清风在外头笑盈盈地朝宋云萱招手道:“二妞,快来,夫人有请。”
宋云萱像涂甄臻示意了一下赶紧出去。
艳鬼坐在轮椅上正在灵犀宫的天星泉边坐看杏花飞雪,容诚、裴澈、顾清风都站在她身后。
宋云萱走过去,裴澈听见她的脚步声转身看她,他向她清浅一笑,眼底漾出柔软的光,
宋云萱不觉心头一颤,脸红了,下意识地轻抚自己的唇瓣,幽兰小筑那天后她和少主有一天多没见了。
裴澈看着她那个无意识的动作,瞳眸一深目光愈发灼热。
宋云萱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羞地将视线转移。
裴澈却径直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面颊,柔声道:“最近过的还好么?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宋云萱脸更红摇摇头道:“她们对我很好。”
顾清风在一旁扶额,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什么的真是一个比一个酸呐,他故意逗二人:“咳咳......阿澈,什么最近啊,你们不就分开一天嘛,说得好像几年没见了似的。”
宋云萱脸发烧地逃开站到艳鬼身边去了,裴澈瞪了顾清风一眼。
顾清风笑得肆无忌惮。
宋云萱面红耳赤地问艳鬼:“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
艳鬼星眸透着促狭:“你的少主一天不见你都魂不守舍了,所以特地把你叫来给他看看好安心。”
“......”宋云萱只觉热度从脚底心直窜到脑门,整个人熏熏然地要冒烟了,真是!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咬着唇,眼帘轻垂,眸光划过裴澈的脸,转身就跑走了。
宋云萱走后,艳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顾清风笑得整个人都要栽到天星泉下面去了。
裴澈俊脸一沉冷淡如初,只是白皙胜雪的脸上透出的一丝红还是出卖了他那颗沉睡多年如今才渐渐苏醒的少年之心。
两人笑地放肆,惹得一旁不明状况的容诚也跟着笑了起来。
几人笑了许久,直到裴澈幽幽警告了句:“笑够了没有。”才收敛。
艳鬼挥挥手,言归正传:“容诚从京城来,说是给我们带了份老朋友的贺礼,容诚,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容诚道:“回夫人,是宸王殿下托我将十坛醉佛陀带给灵犀宫作为少主与宋姑娘的成婚贺礼。”
“醉佛陀?那可是世间难得的佳酿啊。”顾清风眼神一亮!
艳鬼笑道:“是啊,一坛醉佛陀千金难求。”
容诚道:“哦,除此之外还有一坛千古fēng_liú,宸王殿下说这坛酒是只留给少主一人的。”
“你说什么酒?”艳鬼愕然转首,眸底的震惊之色未来得及掩去。
容诚迟疑道:“千古fēng_liú。”
裴澈记得上次宸王在箫音馆为他们设下饯别宴上的用酒就是‘千古fēng_liú’,但令他奇怪的却是艳鬼对这酒的反应。
良久,艳鬼的倾城双目中才透出一点奇妙的华彩,她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呢喃:“千古fēng_liú、千古fēng_liú......原来当年是他,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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