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他现在把所有罪责全部推给李然,自己完全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说到这,宸王故意顿了顿。
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连埋头只想着啃猪蹄的木卿卿也追问:“后来呢,韩谨和没有被治罪么?”
“后来是韩谨和的妻女上交了一份铁证,这份铁证是当年的郑观老大人冒着生命危险收集的韩谨和的罪证,三年前韩谨和暗中指使澹亭巡抚张其忠勾结贪污朝廷赈灾三十万两雪花银,此案由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秦渺与刑部尚书林大人共审,”宸王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他微笑道,“现在韩谨和以贪污渎职罪被处以流刑,流放颍原,他妻女作为首告,没有受到牵连。”
一直静静听着的宋云萱忍不住从披风里露出一双眼睛道:“那十五年前的顾氏一家被害一案呢?”
韩谨和害了顾清风一生,却只判了流刑,这太不公平了!
宸王摇摇头:“那件案子已经过去十五年之久,所有线索都已经无从查证。”
“无从查证!难道就这样算了?”
宸王低低一叹,不胜唏嘘:“人世就是如此,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汤绍也听说过顾清风的事十分义愤填膺,但是此事上就连梁帝都不能帮到顾清风什么,他们能帮的更是微乎其微。
“那顾探花去哪里了?他今日怎么没来?”
“清风扶郑老大人的灵柩回乡了,郑观大学士一生无后,清风作为他的弟子戴孝扶柩回乡也算是尽了一种孝道了。”
闻言,众人不由一默,宋云萱喃喃道:“清风哥哥太可怜了。”
“不是说恶人有恶报么?韩谨和这种人为什么都有好下场?”
裴澈倒是对此事不为所动,只轻飘飘道:“他也算不得幸运,去颍原的路荒野偏僻,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呢?”
这句话让众人心头一震,纷纷看向他,心照不宣。
裴澈又问:“七皇子呢?”
宋云萱也急道:“对啊,小筠怎么样了?”
宸王笑道:“他听说今日我在这里给诸位设饯别宴,吵着要跟过来,不过父皇状况不好需要他在身边侍奉,现在上朝时已经命他跟着代理处理政务,他是既定储君,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不好再随心所欲地出来。”
宋云萱道:“小筠这两天还好么?”
“不算太好,十月初十的计划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最后才知道真相,他受了很大的惊吓,如今还要接受父皇即将殡天的事实,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陛下他撑不了多久么?”
柏松道:“撑不了多久了,我用药让他强撑着。”
汤绍也颇为黯然:“我上次去给父皇请安时,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现在大梁内部刚发生内乱,北狄的国师赵先婵全程都在,那只老狐狸回北狄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大梁和夜羌和亲在即,朝中需要有陛下坐镇。”
“陛下会撑到永宁公主出嫁,因为按大梁国制,国丧时皇室子女要守孝三年,但夜羌和大梁都等不了三年。”
“现在婚事正在筹备中,只希望一切顺利,父皇也可以安心。”门外传来永宁的声音。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呼延灼和永宁走了进来。
“你们也来了?”汤绍惊道。
宸王道:“是我请他们来的。”
呼延灼扶着永宁在屋中坐下,对裴澈、宋云萱道:“听说你们今日启程,我们怎么说也要来送一下。”
永宁道:“小萱,你好些了么?”
宋云萱从披风里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道:“我还好。”
呼延灼用眼神示意裴澈,裴澈点点头:“稳定一些了,这两天我们会尽快赶路带小萱去见艳鬼。”
他们的对话令周围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而汤绍和木卿卿更是对宋云萱的诡异变化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每次想问都被裴澈的眼神吓得望而却步。
这几天为了先稳定住宋云萱的病情,裴澈也无暇向身边的人解释。
现在汤绍忍不住道:“那个......我萱哥究竟怎么了?”
“小萱......”裴澈正在想怎么说时,怀里的人猛地窜起身,身上披着的厚实的狐毛披风落在了地上。
披风委地,露出里面那一身鹅黄裙衫的少女,少女身材纤细玲珑,柳眉杏眼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地像个瓷娃娃,如墨的及腰长发松松垂在身后泛着惊人的亮泽,发尾微微地卷曲透出几分慵懒与柔媚。
汤绍瞪大了眼,他在地府见过长大后的宋云萱,那时的她比较像他以前的世界里那种满嘴跑火车的黑\社\会女大佬,看你不顺眼给你一刀的那种。
不过眼前这少女时期的宋云萱眼神更清澈纯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惊艳与震撼感,像是还没有被社会大染缸染过的小白花,浑身散发着激发人保护欲的气息。
在场只有他和宸王两个人没见过长大后的宋云萱,如今见到了只觉一种说不出的惊艳与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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