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矢之的,千夫所指,形势的变化如此迅速,不知不觉中,约翰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雷诺担忧地看着约翰,他很想上前帮助这个一起长大的发小,但没经过什么事情的乡村小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
无形的恶意在四周弥漫着,就像初冬的雾寒气刺骨。
渐渐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些不堪、恶俗、近乎谩骂的声音小声地在四周转播着,甚至连昨日里夸奖约翰善良的人也转变了阵营,加入了讨伐者的行列中。
然而让人们难以接受的是,即使在如此多愤怒的目光中,那个可恶的大少爷依旧笑呵呵地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嘲讽,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横眉冷对千夫指固然让人敬仰,但迎接千夫所指的是不在意的笑容时,被羞怒的感觉自然会挑起心中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一个身体白胖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声咆哮道,
“大少爷,面对这么丑陋的事情,你却一直再笑,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约翰回身,随意打量了一下这个明显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白人青年,微微摇头,不屑地说道,
“羞耻?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你……”
青年气的脸色涨红,一双拳头紧握着,看样子随时都有动手的意思,他父亲就是死于巨狼之手,他痛恨巨狼,但现在他更恨约翰,这人从小懦弱的富家少爷玷污了自己一直想要实现的猎狼梦。
这种古怪的想法实在难为常人所理解,约翰不清楚,也没工夫猜测他的心中所感,只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安德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全方位地打量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康顿庄园的老管家,深藏不漏的敌人,不,或许还有一些身份。
约翰肆意地看着他,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个陪伴了自己有些年头的老人一直拥有着相当强健的身体,四肢沉稳有力,面有红光,华贵衣衫下的块状肌肉若隐若现,即使经常锻炼的年轻人也不过如此。
而且他那双眼睛不是完美的纯蓝,中间还有一点暗红,就像凝固的血。
“安德鲁先生,你说我有必要觉得羞耻吗?”约翰笑着问道,
“少爷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居然没觉得羞耻,想来康顿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更加无地自容。“
“是吗?”
约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原以为安德鲁先生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不通事理的笨蛋而已。”说完,约翰不再搭理这个已经成为敌人的怪家伙,转身直视那些或鄙视、或讥讽、或不屑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正确的判断源自于独立的思维,但如果思维为妄言所扰,不能明白何为真?何为假?那么心中的评断必然会变成一次可笑的随波逐流。”
顿了顿,约翰继续说道,
“就像现在的你们,安德鲁先生说我是一个只会期满诈骗的小人,那么我请问,你们愿意就此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来给我定下罪名,还是听完我下面的解释后再以独立的思维进行最正确的判断。”
合理的要求总是让人无法反驳,尤其在提出要求的人还是一个曾经的上位者,不喧哗声慢慢变小,人们交头接耳,有些人眼中不免出现一丝困惑,连那些闹得很凶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约翰。
一时间,在诡异的气氛中,四周居然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人继续指责约翰,也没有人想法设法地阻止他开口,所有人只是站在那里,像问责被告的法官等着他做最后的阐述,就连一旁的安德鲁也是如此。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文化嘛!
约翰有些感慨,要是在中国,这时候自己早已被定罪收押,根本不可能拥有开口的机会。
没有历史积淀的民族在心性上果然还是单纯了些!
约翰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之前制定的计划有些繁琐了,简单一些或许会取到更好的效果。
“首先,我要先确定三件事,在我说完这三件事之前,我不希望有人出声打断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在确定没人反对这句话后,约翰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昨天晚上被巨狼攻击的人是我本人,而那场大火也是我放的。”
“对此,你们可有怀疑?”
人们相互对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场中的巡逻队队长汉克先生,之前就有人说是他最先确定昨天晚上被巨狼袭击的人就是大少爷。
无数目光聚集过来,这位本不愿多事的老者无奈地笑了笑,大声说道,
“这件事是真的,我和在场的巡逻兵都可以证明,约翰少爷的房屋确实遭受了巨狼的袭击,现场还留有巨狼留下的毛发。”说完,汉克后退一步,拱手站在那里,不再多言。
世间的事往往很奇妙,青涩的毛头小伙总爱在人群中滔滔不绝,发表着热情、激烈的演说来吸引人们的目光,但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而那些受人尊敬的老者却很少开口,但当他们做出承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真倾听,不会有丝毫怀疑。
约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等人们明白这条信息的真正意义后,才开口说道,
“看来这件事已经无需我再去证明什么,很好,我们来说第二件事。”
“昨天晚上,我被巨狼追杀,骑在马上进行了长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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